我们离开后,便看到王允从马车上下来,急匆匆地走入府邸。
闻雅望着王允,“先生,我们不说声道别就走,这样好吗?”
“还好走的快,王允刚下早朝,现在回去,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也别问那么多,天机不可泄露。”我故作高深地同闻雅说道。
“不说就不说,本姑娘还不稀罕。驾!”言尽,闻雅便驾马出城而去。
府内,貂蝉出房后便撞上回来的王允,“父亲,为何这般匆忙,出什么事了吗?”
王允见是貂蝉,便答非所问道,“顾钦,顾先生现在何处?”
听到闻雅的名字,貂蝉白澈的脸颊又红了起来,低头轻声道,“方才还在屋檐上弹琴,现在大概正于卧房歇息吧,父亲找望德公子有事?”
王允听貂蝉如此称呼闻雅,迟疑了一会后,便走向卧房。
咚咚咚,王允敲着房门,“顾先生,是允,先生若未歇息,可否让允进来,允有要事与先生相议。顾先生?”
见久久未有响应,王允便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唯有桌案上留着一封书信和一只纸鹤,貂蝉走到案边,拿起信旁的纸鹤,眼里充满着柔情。
“司徒公、貂蝉姑娘,此次出门,望德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承蒙司徒款待,不辞而别,还望二位见谅。落款:顾钦。”
看罢,王允跌坐在地,貂蝉连忙上前扶起,“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望德公子信上说了什么?”
“并非这封信,而是先生今早所言,今早我欲上朝,顾先生便让我别去,可我一意孤行,到朝上却……”王允一脸难以置信,被貂蝉扶起,坐在凳上。
“父亲,今日朝上发生了什么?”女子不得议论朝纲,而此事关乎闻雅,既是顾钦,貂蝉便忘了这番道理。
“今日早朝,董卓直言洛阳气数已衰,假天子之令,欲迁都长安,朝中反对的大臣皆被其斩于大殿之上!”提起此事,王允一脸无奈。
“顾先生今早所言,定是早已料有此事,这般未卜先知,当是救世大才,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貂蝉听到后惊讶的问道,“望德公子走了?”说罢,便拿起书信,脸上尽是失落。
傍晚,因讨好董卓,至今仍留在洛阳的曹操,手持七星刀,缓缓走进皇宫。
此时,从宫中走出的吕布与曹操相遇,曹操拱手抢先问道,“天色已晚,温侯,这是要去哪啊?”
“哦,从西域购买的马匹到了,我这正要去看看,丞相说了,要是挑到好的马,还要送孟德一匹呢。”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对着曹操说道。
“那孟德在此先谢过温侯了,温侯,可知丞相现在何处?孟德有要事禀报。”
“丞相正在御书房看书呢,丞相一看书就犯困,如果没有急事,还是不要打搅为好。”吕布拍了拍曹操的肩膀,跨步出宫而去。
曹操捏了捏袖中的七星刀,犹豫片刻,便头也不回地直奔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