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旺哥,咱们就这么走了?”
那扮演伤者的胖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了走在前最前面的平头哥,犹不死心的问道。
“嗯,不走能怎么办……”
平头哥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似乎情绪不高。
“可是……可是,婶子的病……”
胖子紧紧的跟在他的身旁,提醒道。
“我妈的医药费,我会再想办法,不过刚才那个人不简单,他的钱恐怕没那么好拿……”
平头哥想到方才童梦的模样,心里仍然十分的忌惮这个年轻的老板。
平头哥本名张文旺,黔安人,今年才21岁,年初的时候带着几个老乡出来打工,也存了一些钱,可是上个星期家里托人打来电话,说是张文旺的老娘害了急病,正在医院住院,需要一大笔医药费。
张文旺一听就急了,当即就要辞了工地上的工作回老家黔安看看老娘,不过他爹坚决的否定了他的想法,说他目前是家里唯一稳定的经济来源,要是辞了工作,老娘立刻就得断药。
所以他张文旺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在这儿接着上班。
而他的几个好兄弟听说他家里出了事,也凑了一些钱,但是里医药费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正好最近有人给他介绍了个挣外快的事儿,简简单单的就能拿到一万块,他本来不想做这种龌龊事,但是他考虑到老娘的病情实在是不能在等了,便有所保留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本来顺利进行的计划在碰到那个年轻而又老成的老板后直接就进行不下去了。
既然计划进行不下去,在离开丽飞公司后,下午张文旺索性带着几个兄弟去了工地上了半天班,挣一点是一点,总不能两头都落空吧。
到了晚上,张文旺和几个兄弟一起拖着疲劳的身体下了班,走到半路,他那几个兄弟找了家摊子去吃麻辣烫去了。
张文旺心中有事,不打算去凑热闹,便独自一个人往宿舍走去,不过他一进门,就发现宿舍里多了一个人。
正是他今天上午才见到童梦。
“是你?!你在怎么在这里?”
童梦没有回答,而是认真拿着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折着某种东西。
张文旺看着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床上那个人,眼神里全是警惕,不过在看清对方似乎真的只有一个人后,他紧张的神情消散了不少。
“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张文旺接着问道。
童梦将手中那只用钞票折好的千纸鹤放到平摊的手心,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实在做不到,那就用更多的钱去做。”
张文旺惨然一笑:“你们有钱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总是认为钱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用金钱所能衡量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去堵我们公司的大门不是为了钱?”
童梦将手中的千纸鹤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面带讥讽的说道。
“好吧,我的确是为了钱才去你们公司闹事的,我向你道歉……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其他的东西的,包括请我做事的人的身份……”
“因为我已经出卖了一次自己的原则了,这种出卖原则事情做多了,就会变得越来越没有原则,而我恰恰最讨厌没有原则的人。为了不被自己讨厌,接下来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这一大段话虽然有些拗口,但是张文旺语气十分坚定。
“你报警也好,找人对付我也好,我都认了,只求你不要带上我那几个傻兄弟,他们都是傻子,都是受了我的蒙骗……”
说到这里,张文旺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悲怆情绪。
“啪、啪、啪……”
听完对面这小伙子的话,童梦鼓起了掌:“说得好,不过我是到底该叫你平头哥呢,还是该叫你张文旺?”
“随便你怎么叫吧……”
张文旺此时显然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