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头看川耗子的和尚,转过脸看。一个天仙一样的人儿在和他打招呼,谁知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近面铺来,和尚先是一愣,随即定睛细看,心里暗自欢喜:“此美女名不虚传。老衲平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美的女人。随即念叨,朱唇玉面眼前出,锦衣粉状胜娇娥。美哉!美哉!”接着又问:“老衲化缘,正好路过贵茶馆。想进屋讨碗水喝,女施主是否愿意?”吴海棠把和尚让进屋里,端椅子叫他坐下随后给他,抬了一杯水来叫他喝。和尚接过碗一仰脖子,一口气把水喝完,两人坐在一张茶桌旁你一言,我一语,轻轻交谈起来。
两人一个为色,一个为钱,不光谈的投机,吴海棠还时常向他抛媚眼,和尚也用yín秽语言来撩拨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和尚愿出三千大洋,在此逍遥一年,和尚感慨地说:“三千大洋算什么,像你这样的美人儿,就算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老衲也是死而无憾了。”
吴海棠微笑说:“明晚二更你就来。咱们以猫叫为好,你来后学两声猫叫我听到后就在屋里咳上两声给你开门,你轻轻推门进来,我带你上床,然后就……”
和尚嘻笑着问:“然后就怎样?”
吴海棠在和尚肩膀上锤一锤,假意羞嗒嗒地说:“嗯……。师傅真坏,羞死人啰!”
和尚笑眯眯的起身转备要走,吴海棠一把扯住和尚的衣袖强调说:“师傅,来时一定不要忘了带钱,否则姑奶奶我就不准你上床那个。”
和尚说:“一定带钱,来一定带钱来。”随后匆匆离开茶馆回宁安寺去了。
吴海棠把事情告诉川耗子他们,大家顿时乐得手舞脚蹈,就盼着明晚早点来到。川耗子把大家招拢,轻言细语的给大家安排任务。
按照川耗子的吩咐,各自做各自的准备。
安排扑鼻芳香饵,专等鲤鱼来上钩。
和尚回到宁安寺后,去老和尚那儿要回了自己一部分钱财。躺在床上茶饭不思,眼前老是出现那美人的笑脸,不知不觉胡思乱想起来:想想这些年出外化缘坑骗了不少信佛人的钱,这些钱少数交回庙里儿,多数都是花在女人身上,碰过的女人实在不少,其中有:不甘寂寞的小尼姑;常年不在家的商贾之妇;难熬清冷独守空房的寡妇;得不到老头满足的少妻。屈指算来也有三十来个。什麽帮人驱魔消灾,说白了就是自己蒙骗这些无心女人的招数。
这些年来,老衲凭借自己行头好,时间长,手段多博得女人们的欢心。因为自己喜欢胭脂粉黛,年少时已经练就一身绝技,除看一些春宫画本外,还四处寻找春药秘方:如‘双美丹’、‘秃鸡散’、‘贴脐膏’、‘不倒丸’、‘五石散’、‘合欢散’等;另外还有一些yín书:如房中术、玉房秘诀、阴阳交欢大乐洞玄子房中术、帝王房中术玄功等。那些女人,只要与自己苟合一次,就想第二回。好些妇人还反过来央求自己,与之长期保持不断。特地准备好吃好喝,送金送银,只求欲死欲仙地和他弄上一回。想到这些和尚心里头那个美呀,真是无语言表,就把自己当成了guī_tóu帝王。
其实那和尚就是染坊里的搅杠--好色的光棍。
和尚头都想痛了,他息了一会,刚闭上眼睛,那美人又在他眼前微笑。他睁开眼仰望房梁又想:“今日见到这个美人,觉得过去那些女人一个两个都丑的像猪狗婆,特别是美人,那双迷人的妖眼像两把银钩一样,魂都那被小妖精勾去了。接着和尚又憧憬着自己与那美人的未来,他要用绝技把她牢牢捆住,要让她魂不守舍,从此不再想别的男人。”刚闭上双眼,那美人又跳在他眼前来媚笑,和尚只觉欲火喷发,在万般难忍时,脑海里想象着美人,自己打一个手冲来解一时之渴。
和尚哪里知晓,至从他踏进茶馆的那一刻起,就自己给自己画了一道催命符,此刻扳指一算还不到十二个时辰的活头了。
次日二更,红海棠茶馆门前有黑影闪动。接着就是猫儿思春的叫声。屋里的吴海棠知道是和尚来了,端着炌炷就朝门边走来,干咳了两声,就把门闩抽开。和尚轻轻推门进屋,就见那美人秉烛笑盈盈的站在面前,急迫的反身关上门闩,转身迎上去,抱起吴海棠就要亲嘴。还不停的叫道:“我的小乖乖,哥的心头肉,让我先亲上一亲。”
吴海棠着急,就拿手中的烛烧和尚说:“真粗鲁,一点情趣都没有。”说完就用手去摸和尚背后的包袱,感觉包袱里全是一筒筒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