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整个会场中,有点武功底子的人都露出了惊骇之sè,方才众人只看见韩高远冲向寒雪,却无人看见寒战出手,直到韩高远突然跪倒在地,众人才惊觉异样,待看清了方才知道是一直陪坐在寒雪身边的男人出的手。联想到这男子出神入化的武功,这些人的後背当场就汗如雨下,这其中包括庆王与五位皇子还有金沙席位里的三位大将,而龙跃这一方的人早已被吓的呆愣了,再见韩高远跪地不起,现在正是六神无主之时,那里会像其他人想得那麽深,那麽透。
寒雪环视全场,见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是一脸的惊骇不安,自然这里面包括了庆王使他的儿子们,也唯有冰晶国席位上的那位俊俏男子一脸的平淡,寒雪看著不由的对他心生出几分好感来。
转头看著跪在她五步外的韩高远,寒雪笑了,笑的嚣张,也笑的张扬,“韩承相啊韩承相,本可否认为你方才所为是意yu刺杀本?你可知公然刺杀一国使臣是会挑起两国战an的,还是说你明知故犯,就是想引了我碧落大军与龙跃战个你死我活?”
跪在地上的韩高远被双腿上的伤痛折磨的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偏神智却又清醒的很,让他连想暂时逃避都办不到,这时听寒雪又来挑衅,不由怒目圆瞪,张口就想要高声反驳回去,哪知张了口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点了哑,已是口不能言。当下他怒不可遏,那脸扭曲的似食人的恶鬼般狰狞恐怖,指著寒雪直呜呜嘶吼。无奈此时他脚不能动,口不能言,本连寒雪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暗恨在心,眼角直向倒在地上的儿子使眼sè,就盼他能拿出平时的机灵劲,在此时添点做用。
寒雪倒是不怕他使什麽妖娥子,反正有寒战在,她相信在这世上,能在寒战面前伤到她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呢。当下也不管其他,只冷声看著韩高远道:“韩相啊韩相,你身为龙跃国的承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就是不明白了,你做这麽多事到底是为了什麽?从方才你唆使儿子对我国口出挑衅之语,又暗语辱骂你龙跃的国君之母,再到你意yu刺杀本……”寒雪突然惊呼一声,指著韩高远惊叫道:“啊……你不会是他国埋伏在龙跃的j。ian细吧?你一意想挑起我国与龙跃的战争,是想让何人得利?”说著,寒雪似极不安的看了看在场中的每个人一眼。
华乾军算是反映最快的,寒雪那话一出口,他便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心里不得不佩服的对寒雪竖了竖大麽指,能单单凭借别人的一句话,便能将两国牵扯进来,还能让他们以後的行动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这女子确实是不简单。
当下,他立即端正了脸sè向众人陈清道:“朕可指天为誓,我庆国与韩高远全无半点关系,若有虚言,甘受天罚。”
华乾军这一发誓可是让各国的使节全炸开锅了,各个都吃惊的看著华乾军,特别是金沙的几位使臣,他们原以为三国si底下结盟便是要一起对付碧落的,虽说明面上庆王被这碧落的公主bi著不能手此事,但在他们的观念里,若碧落的公主真的做的太过份,庆王应该还是会手才对,而碧落与龙跃的这场闹剧不管怎麽闹,这火也烧不到他们身上,所以他们认为做个旁观者也是不错,哪知此时风回路转,竟是把那箭头扯了歪了方向。
“本王也可指天为誓,我冰晶与韩高远承相全无半点关系,若有虚言,甘受天罚我冰晶。”冰晶的席位上,一身清淡优雅的男子站了起了,所发的誓言竟是比庆王发的还要更重上几分。那清朗的男声竟似雷鸣般,轰得金沙国的使臣们神晕智眩,个个都神不守舍起来。
至此,这场闹剧的箭头直指金沙,偏金沙的使臣们不是低头不语,就是神不守舍的,竟无人出来否认与韩高远有关,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沙使臣的身上。
金沙的使臣此时心里也是苦不堪言,他们并不是不想出来否认,而是都指望著别人出来否认。必竟现在金沙政权由三方掌控,他们只代表自己一方的势力,谁又知道那韩高远跟哪一方势力有关呢,所以他们都指望著与韩高远有关系的一方出来否认,殊不知这般等来等去的,倒是坐实了金沙的嫌疑。
“啊呀,真没想到这事儿会变成这样,真是可怕啊,韩相竟是金沙潜伏在龙跃的j。ian细呢。”就在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金沙的使臣们时,寒雪直接大声的把众人心里的猜测给说了出来,而这事便也就这般被她给盖棺定论了。
偏在寒雪说了这话之後,金沙一方的几位使臣竟是无人反驳,只是各自在si下面面相惧。
寒雪看著便在心底狂笑,这就是一国三分的下场,自己国内的事情都还没搞定呢,竟就想著打别人国家的注意,真真是可笑之极。此事到此也已达到了她要的结果,寒雪侧脸给华乾军使了个眼sè,暗示他来收拾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