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听到崔念奴这个名字,也是一愣。
回过神,展昭又问道:“崔姑娘的大名,展昭是听过的。只是......崔姑娘不是人在开封府吗?怎么之前,却在江陵府?”
崔念奴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小的时候,江陵府迎春楼的陈妈妈,对我有恩。”
两年前,江陵府选花魁,陈妈妈的生意一直不好,就央求我去帮忙。她想要借助选花魁,提升迎春楼的名气......”
说到这里,崔念奴似乎不愿意再说,又沉默下来。
气氛,也变得有点尴尬。
陆铮看到这情况,觉得大华的人,确实讲究太多了,不如草原的人直爽。
两个人说个话,不说重点,绕绕弯弯,听着都累得慌。
陆铮哈哈一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大家是打算,继续站在人家屋顶上聊天吗?虽然这里风景很好,但是我觉得,也不是个谈话的地方吧?”
展昭也觉得,陆铮说的有道理。于是开口道:“崔姑娘,对面便是酒楼。我们不如把酒而谈,岂不快哉?”
谁知,崔念奴长长一叹,说道:“我这样子,不便见人。而且,我这些姐妹,也带了伤势......”
陆铮想了想,开口道:“去我家吧,正好我家刚被官府贴了封条,现在清静的很。”
展昭和崔念奴,听到陆铮的话,都是一阵惊讶。
陆铮看到他们表情,笑着道:“怎么样?如果不怕惹麻烦的话,就到我家,我们再慢慢细谈。小弟也略通医道,可以帮各位受伤的姑娘,处理一下伤口。”
展昭本来打算询问,可是陆铮已经说话了,展昭也不好再问。
展昭拍了拍陆铮的肩膀,认真道:“陆铮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而且,你还帮我们化解了恩怨。不管如何,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
崔念奴也接口道:“多谢陆公子出手化解,不然,念奴怕是酿下大错了.......而且,念奴还得仰仗公子,出手帮我......帮我去掉疤痕......”
陆铮看着展昭真诚的目光,还有崔念奴婉转的求助,心中也是感叹。
其实陆铮说出官府封门的事情,就是想试探一下展昭。
陆铮想看看展昭,是不是一个只要涉及到官府,就只会讲死理的人。
看来,自己多虑了。展昭不但有铁面无私,也有侠骨柔肠。
陆铮是个坦率的人,他也不想瞒着别人。
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就直白的说出来。愿意继续来往的,才值得自己继续结交。
说定以后,陆铮带着展昭和崔念奴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自己家中。
走到一半,陆铮忽然想起来,自己家里被官府封了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估计家里,也没有什么酒菜。
陆铮在草原待久了,习惯的待客之道,就是热情大方。
而且,这些受伤的姑娘,也需要一些金疮药,绷带什么的。
想到这里,陆铮开口道:“展大哥,过了前面那条街,遇到的第一个巷子左转,然后一直走。最后一家,就是我家。我去买点酒菜和金疮药。”
“我骑马去,很快就回来。”
展昭本来打算和陆铮一起去,但是只要一匹马。而且丢下崔念奴她们,也不太好。于是点头答应,自己带着崔念奴她们十多人,往陆铮家走去。
陆铮骑马来到夜市,买了一堆熟肉,小吃之类的。又买了两大坛子酒,栓了一条绳子,搭在马上。
陆铮转到另外一条街,按照记忆,找到一家药铺。买了一些金疮药,绷带之类的外伤用品。
买完东西,陆铮就快马加鞭,往家里赶去。
话说陆铮去买东西后,展昭带着崔念奴一行十几人,来到了陆府大门口。
展昭刚打算去敲门,就听到墙上有人喊话。
抬头一看,墙上站着两个人,身体壮的像是两尊铁塔。手持大的夸张的弓箭,正在瞄准他们。说的话,似乎是蒙语。
然后又听到院子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在用生僻的蒙语,在和墙上的人对话。
院子里说话的女人,正是郑小环。
郑小环是为了让陆铮安心,才说自己会简单蒙语。
其实,郑小环的蒙语,蹩脚的很。就是连简单的蒙语,也说不明白。几乎可以说,完全就不会!
巴音带着一个战士,一直站在墙上警戒。忽然发现一个身穿大红锦袍的人,走到了门口。
这人的衣服,看起来很像大华官差的衣服。
而且这人还带着十几个身穿黑衣、脸上蒙面、手持大枪的人。
巴音一看这阵势,来者不善啊!
一定是官府的人,来找麻烦。后面的人还蒙面,那就是想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