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一刹那, 感觉全身血yè都轰上头顶。
心虚又羞耻的感觉糅杂在一起。她第一反应是挣脱他的手跑开, 可没来得及甩开,就被那股力气强行扯得跌倒在沙发上。
一道黑影迅速压过来,身躯挨着她,呼吸像滚烫的岩浆。
许呦穿着睡衣,领口微微敞开, xiōng前和脖子处赤.裸的肌肤露出来一大片。她开始挣扎,小腿乱蹬。
他手肘曲起, 压在她耳旁, 声音哑得不像话,“许呦...你居然敢偷亲我。”
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你...别压我。”她声音弱,双臂又酸软,无力地推拒着身上的人。
不论怎么挣扎, 却毫无抵抗的作用。
空气里荷尔蒙的气味快要爆炸,谢辞仗势欺人,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下滑。
“别碰...”许呦仰面躺着,恍惚觉得身上在冒热气。她想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却被反握住胳膊往沙发上压。
“你怕痒?”
死死把她圈在角落, 谢辞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 觉得爽的要命。
从高中第一次看到她。
她经过他身边, 带起一阵凉风。还有她趴在位置上睡觉, 或者上课起来回答问题。
纤瘦的颈,胳膊,细白的小腿。
慢慢出现在他梦中的幻想里。那时候的许呦讨厌他, 他知道。开始谢辞曾经恼火过,以为自己不过是喜欢欺负她而已,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可越是欺骗自己,就越是管不住自己。越想靠近她,只要靠近,就止不住地看她。到后来他干脆放弃了,也不再压抑自己,无可奈何地放任自己幻想。
反正自己脑海里想的东西,别人也无从得知。
在无数失眠的夜里,幻想今晚一样的场景,把她完完全全圈起来。
圈在自己身下。
他忍不住,低头把嘴chún贴上去,轻轻舔舐那片柔嫩的肌肤。边舔边咬,谢辞亲到许呦花瓣一样微张的chún,脊背就像过电一样酥麻,呼吸不由粗重起来。
口腔温热,她小截湿润的舌尖被猛一下含住吸吮。
沙发上的两个人气息起伏。
热意汹涌,许呦渐渐意识模糊又清醒,感觉身上的人松了钳制。她觉得隐隐约约有东西顶着小腹,又不敢去碰压在身上的谢辞。
半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又刺激了他。
谢辞把头埋在她脖颈间,cháo湿的黑发,灼热气息搔得她颤栗。
等了半天。
他扯过之前脱下扔在旁边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猛地起身。
浴室微黄的灯亮,随后哗啦啦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
许呦发丝有几缕贴在嘴巴边。她慢慢坐起来,xiōng口,手臂,小腿,有几处被掐的淡sè红印。想起谢辞刚刚...下流的动作,许呦觉得身上血yè都在倒流。她不敢再深想,默默把被扯得凌乱的睡裙拉好,外套盖在小腿处。
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停。
她才一下回过神,逃似得回了房间。把门反锁,心脏都快要跳出xiōng口。
---
早上要开会。
会议室里是暗的,只有ppt的屏幕发出一点亮光。最近全组在忙一个选题,熬夜赶稿,大家jīng神都不太好。
许呦也有点疲倦。
她刚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就看到两个未接来电,全是谢辞的。
台上组长在讲话,全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老生常谈。
“我们虽然是搞时政新闻,但上头领导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多搞搞实际的。经济新闻被他们比较看好,大家最近可以找找这方面的选题去做。”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谁tm信啊。”
例会结束后,许呦走到茶水间,把手机充上电,给谢辞回拨了一个电话。
他那边很吵,有风呼啸的声音。
“许呦,今天晚上不能找你了,我有点事。”
许呦昨晚没睡好,此时眼睛涩得发疼。她边冲咖啡边问,“什么事。”
就在这时,茶水间的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刚刚在会议上嘀咕的同事,叫邱于,一进来就跟身边的人滔滔不绝。
“活着也真是够累的,全他妈瞎扯淡。非要搞什么经济,想想还不是得认命,按领导意思就是多挣俩钱过日子去吧,什么他妈的正义,自由....天天被他们消磨意志,还不如申请驻外当个战地记者,至少还有点意义。”
其他人都习惯邱于比较愤青,左耳进右耳出,就那么随意安慰着。
谢辞略微停顿,然后说,“我一朋友,开车去景山自驾游,他车坏了,我去接他。”
“景山?”许呦走到角落去。
“嗯。”
许呦想了想,“那地方好像很远,山路不是很好开吧?”
“还行吧,明天就回来了,别太想我啊。”
放下电话,她眼睛看着窗外。乌云翻滚。
不由想起今天早上出门前看的天气预报,今天有bào雨。
拿着手机发了会呆,她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谢辞发过去。
一投入工作,时间就过得飞快。
许呦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胳膊僵酸。旁边有个人一pì股坐下,椅子在地板上咕噜噜转动。
刘小火气大,喝了口水就开始抱怨,“我下辈子都不想当记者了。”
对面的张莉莉从电脑面前抬起头,“又谁招你了?”
刘小大吐苦水,“今天不是跟着电视台出去街采嘛,真是和街上拉保险和搞传销的一个待遇,别人看了我们就避着走。”
“这不是很正常嘛,当记者嘛,锻炼好心理素质比什么都强。”
张莉莉早对这种小事看淡了。
“我头两年当记者,刚刚毕业嘛,每天都在为没题材写焦虑,晚上有时候还会做噩梦,梦到偷拍东西被打啊,哪个抗法新闻不能报道啊,领导也不准我们碰那种揭露性案件,你别说你多高尚,多有原则了,都是pì话。”
许呦默默听她们吐槽,手托着下巴开始发呆。
晚上吃完饭和尤乐乐去逛街。
尤乐乐先是诧异许呦居然主动要求去,随即兴致勃勃拉她去各大商场,巨幅的数码相机的广告牌挂在头顶。
两人随便去服饰店挑衣服,快到七夕,路上人cháo汹涌。
尤乐乐想起来,“对了,你刚刚说,今天要买什么来着?”
“不知道。”
“自己买还是给别人的礼物?”
许呦眼睛看别处,脸sè却渐渐的不自然起来。尤乐乐随意联想一番,立马猜,“哇!你该不是想,给你那个长得特别帅的初恋挑礼物吧?”
这几天尤乐乐经常看到一个男人送许呦回家,后来追问了一番,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许呦以前跟她说过的,高中的初恋。
不由叹道,真是应了村上春树的那句话。
迷失的人会迷失,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许呦没反驳。
“你们复合了?”尤乐乐看她一眼,试探性地问,“还是....”
许呦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晚上躺在床上,开着台灯看了一小会书。
不知不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