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笑容。那块帕子洗干净收在床头柜第三格柜子,洗了好多次,淡的留了一丝他的味道。
本以为就是无疾而终相遇,没想到入班第二天就遇见。
老班出了名的严厉,沈霜父亲打听许久凑了钱把她塞到这个班上。对待教育沈家是格外看重的,不能一辈子窝在农门里,砸锅卖铁也要上重点班。所以在这样的班级能见着个空了一整天的座位,沈霜转笔托腮,想那人应该背景不一般。
毕竟一天没来,老班什么也没说。既没说他请假了,也不提他出了什么事。就让课桌椅空落落的放在哪儿,班上同学脸sè未变。
“周南,座位是周南的。”徐宛如用手挥挥她的脸,“别看了,一个月他总有几天不来的。”
男生也有大姨妈?沈霜眉头拧着,手指阖在下巴,敲了两下。城里人规矩真多,以后要学的多了。
当然后来她明白,周南母亲每月都会发病。一不留神就将他打的鼻青脸肿,他好面子不愿让别人看见他这副模样。加上成绩不错,老板几乎是默许了他的逃课。
彼时的沈霜一心扑在物理上,一道受力分析怎么也解不开,斜坡上的小车被她花了好几道箭头。每一个都有理有据,但拼凑起来怎么也不对。抓耳挠腮,手扯着小缕头发,绕着指尖转了个圈,最后停留在指腹的浅痕中。
“啪!”九月的暖阳骤然探进,打在她满是困惑的作业上。沈霜顺着光源望去,高大的身影提着书包,脚维持着踢开门的动作。面无表情,冷漠淡然,在班上众人的讶异中坐在空空的座位上。
“神经病!”徐宛如吐槽,手里是刚刚背着老班看的言情小说。大概是校园小说,什么xxx你死定了。“真以为拍偶像剧呢,还踹门!”
沈霜手捂在xiōng口,很想在脸上狠狠揪着自己。她没看错吧,路上遇见的好心人居然和她在一个班!
“我和你说,这人和世界肯定有一个傻bī,世界肯定不是!”徐宛如喃喃的吐槽,“不知道好好敲门,非得踢,全天下就他了不起啊。”
沈霜耳里听不见她的声音,唯有自己心跳的砰砰声。他的lún廓在光下更加分明,递给她帕子的手指正在整理书包,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完美。
感知她的目光,周南朝她看了眼。不记得偶遇的事,只想班上怎么又来了个chā班生。眼睛挺大,不过嘛。他视线下移,xiōng更大!
舌头抵着嘴角,咧开的chún瓣透着邪气。绝对不是个纯洁的笑容,沈霜却红了脸。
他张开嘴,动动嘴型。说了什么?沈霜想听的更清,耳朵竖起小巧的耳瓣动了动,依旧听不大清。
周南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沈霜听了好几次,都不清楚,渐渐耐心被磨没,大声喊道:
“说什么啊!”
“你要迟到了!”沈霜骤然睁开眼睛,入眼是周南含笑的双眼,眼尾有两根浅淡的鱼尾纹,笑起来会很明显。
原来自己已经三十,离无忧无虑的高中时期太远了。沈霜有片刻的晃神,抱住周南的胳膊蹭了蹭。
梦里仿佛还是昨天,她满心满意掉进一个名为周南的坑中。没想到十多年了,又栽进这个轱辘里。很难说如今的她会似十多年一样,义无反顾的爱着一个人,爱情参杂着过往,也参杂着一份原谅,不能说单纯,但至少她愿意试试。
很多时候,身边的人会劝她找个靠谱的人嫁了,女人的的光yīn好比撕下的日历,越来越少。最后剩了薄薄一张,等着胶水不再黏腻,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