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高深者,可借助灵气御空而行,神魂一样,修魂者神魂坚定,最是神异,可观想万物,化作己身,同样可化作飞行之翼,相比与前者,后者虽耗费多些,但速度却更胜一筹。你神魂已达炼心,造诣也算见得了人了。
但却是用不出来,真是个呆瓜。就如同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却每日还吃糠咽菜的蠢货。不过若是将你体内这股魂激发出来,你如今的神魂起码也得翻上一翻。”
接下来,文满又与许柏说了许多修魂的门道,他虽不修神魂,却胜在见识广远,讲的头头是道,听得许柏连连点头,茅塞顿开。若将许柏比作刀客,文满便是那铸刀的匠师,虽不练刀,却对“刀”本身极为熟稔,丝丝入扣地将刀的刚,猛,锐,锋解析地透彻。
“修道如同筑楼,一砖一瓦虽不重要,却十分必要。无稳固如山的基底,楼起再高也是危房,遇到小风小浪还可糊弄过去,一旦遇上正真的风雨,一触便倒。你的基础已算牢固,却是对于往上建筑一窍不通。”文满十分认真地奚落着,见他手腕一抖,一股灵气往火堆中喷涌而出。
轰的一声,那原本已逐渐熄灭的火苗顿时犹如浇了油般炽烈,火光四射。他的力道控制地极为刚刚好,火堆照亮了两人方圆数丈。
许柏陷入了沉思,似有所感,仿佛看到一些东西,却又如何也触碰不到,像隔了一层膜。文满见他沉思,摇头道:“你这样如何能凭借别人的一句话就能悟得,又不是吃饭喝水,一点就通的东西。修道之事在于行,才是闻与见。行当头,光是想便能成道,世上早不知有多少巨擘大能。”
许柏震醒,迷惑看着他问道:“那该如何?”
文满目露慎重,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头道:“你随我来。”
他起身往山崖一边走去,来到悬崖边上,许柏疑惑却也跟着他脚步来了。星夜清冷,尤是在如此高山之上,冷冽寒风刮面而来,从崖底涌上一股寒意,即便有清冽的月光,也只能看到下方数十米,在之后便是淡淡的薄雾笼罩。
“此崖名唤罗星崖,深不可测,底下是一口寒潭,终年结冰,莫说是凝气境的修士堕入其中会粉碎,便是此刻来一灵楼境的高人,肉身跌落,也要成烂泥一团。”
许柏扭头看他,也不知他胡言乱语些什么,和他说这些有什么鬼用?
“你过来看。”文满招手,将半迷糊半疑惑的许柏招到近前。
那山崖边上,有一朵银色的花朵正迎着月色绽放,一丝丝清明可见的银丝从那花蕊中吞吐而出。银花有三瓣花朵,每一瓣都各不一样,天然便有些符文浮于表面,美得炫目。
一时间许柏看的发呆,这花实在太美,尤其站在这种险峻危崖边,更有一种空谷幽兰的高贵。他不自禁地蹲下身去,想要看清楚这夺娇艳花朵。
此时文满再起背后淡淡地说道:“这花是罗星崖独有的奇花。唯有夜间绽放,发出绚烂光华,却是致命的。相传曾有一灵楼境被他光华所迷,如中魔怔般走出悬崖,坠落深谷,致死都还带着迷恋之色。”
许柏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呆呆看着那花,仿佛真的中了魔怔。
文满悠悠地声音依旧有条不紊地传来:“修魂之道,不比修灵。魂之一物最是难料,最难琢磨。不过曾有一人另辟蹊径,总结出一条道理。
生死间有大恐怖,也有大造化。唯有在死亡面前,才有破茧重生,重见天日的可能。且练出的魂凝实无比,最能让人爆发出潜能的。”
许柏依旧不理他,双眼已经有些迷离。
文满狡猾地露出一抹笑意,他也在许柏旁边蹲下,看着着迷的许柏,笑眯眯道:“你想去看看这种美丽的奇花吗?”
许柏眼神迷离,呆呆地点头应道:“想....”不过转瞬他骤然一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