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天一早,杂役院外面的小广场上,聚拢了一大群杂役,围了一大圈。“故事大王许哥”在杂役中还是挺出名的,但是今天大家不是来听他讲故事的,是来看他挨揍的。
空地上,郑权大喇喇地站在中央,神情轻佻,傲视众人。这几天他虽不在意许柏,但也没有放松,他的目标是外门,不是和一群不开眼的杂役争锋。
一边的台上,吴鹏舔着脸坐在左边,在他右边是一名中年大汉,微微笑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呡茶。
“总管事,这茶可好喝?是我那侄子从秦兰国茶坊带回的,一两千金的供奉名茶。吴浩,还不来拜见华大人。”吴鹏谄媚笑着。
吴浩连忙上前,跪倒在地:“晚辈吴浩,拜见前辈。”
华吉庆摆摆手,笑道:“吴管事,不过是些小辈的矛盾,倒是叫我来。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华吉庆为人公正,是内门弟子,资质很老。
吴鹏脸色一变道:“总管有所不知,这个许柏是那奸臣许直千之子,也不知谁将他带来我望星宗。纨绔子弟,桀骜不驯,偷袭同门还痛下毒手,至今那林氏兄弟还重伤未愈。小的不过是想教训他一番,好叫他知道我们望星宗的规矩。”
“哦?”华吉庆轻皱眉:“我怎听说你与他赌斗,他若是输了就输你一千两,若是赢了你只需给一百两,有这回事吗?”
吴鹏义愤填膺,大呼冤枉:“谁说的,谁这么败坏我吴鹏的名声,在这杂役院中谁不知我吴鹏急公好义,公正无私只在总管之下。”
华吉庆笑了笑,这马屁拍得不露痕迹。
“我是与他赌斗,不过都是公平的,我输了也要给他一千,总管明鉴。”说着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桌面,心中淌血,忍住不看。
“那许柏呢?怎么还不出现。不会是怕了,躲起来了吧。”下面议论纷纷,杂役院平静地很,好不容易有热闹看,自然是众人焦点。
“怕了也不足为奇,他一个刚刚进门的家伙,敢挑战我郑权大哥。以卵击石,找死的分。”
人群分成二拨,一波是吴鹏手下,一波围观人群。至于小四他们,即便有心站在许柏那边,也不敢明抢明马地站出来。
不久,人群一轰,主动分开一条道路,一个满脸傻笑的少年走了进来,来到郑权眼前。
郑权睥睨着他,讥讽道:“我还以为你怕了,躲起来了。没想到你还真敢来。有胆量,就是没脑子。”
吴浩高声喝道:“许柏,你真敢来。今天我要为林远林道报仇。”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比试的主角是他。
许柏只当听不见,摆摆手还在傻笑。
“许柏,那赌约呢?你的赌注一千两可曾带来?”吴鹏看定他身无分文,故意大声道:“今天华总管也在,你可不要空口说白话,饶你不得。”
“是他。”许柏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惊疑暗道。
当初他进入望星宗上官烟就是将他丢给此人。没想到还是总管。
华吉庆同样一惊,他可认识这个小鬼。上官烟在望星宗炙手可热,是宗门竭力培养的天才。许柏是她带来的,虽然当初她没有交代一句就匆匆走了,可终究是她带来的人。
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到时有什么差池,上官烟追究起来可不得了。眯眯眼,有些恼怒看着吴鹏叔侄。
许柏呵呵笑道:“我没钱。”转念摸了摸身上,拿出一把蒲扇,说道:“我用祖传的芭蕉扇抵押?”
这是天灵的羽毛,放他身上也无用处,他厚颜无耻胡诌。
吴浩气炸了,喝道:“许柏,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根鸡毛就当是一千两?还是祖传的?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