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你到底是……到底是谁?!”他失声道。
女人又仔细打量了左馗一边,终于似乎很不情愿地叹出一口气,道:“我的名字叫作白,是易山尽的搭档。”
左馗望着女人,呆若木鸡。
“灯老可能被你骗,周围的人也可能被你骗。”白说着,拿起红色的腰牌道:“但是这个,我不信不行,所以我现在相信你的来历都是真的。”
看到左馗吃惊得回不过神的样子,白开始不耐烦起来,她猛地一甩头发,抽在左馗脸上,疼得左馗惊醒,不住地揉脸。
“你他妈的给我精神点!”白怒道:“我现在和你谈正事!”
左馗忙不迭地点着头,但他的心理有些乱。
左馗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该不该相信白这个女人。
如果可以相信,那么白既然是易山尽的搭档,现在的很多事情就都能得到解决。比如易山尽死亡的原因,比如城隍衙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比如他现在这种状态如何解决。
但如果白是别有用心地在演戏,那问题就严重了。
紫面人的话从始至终都萦绕在左馗的脑海里。他说不出自己相紫面人的理由,但却会不由自主地因为他的话,而质疑每一个试图了解到事情真相的人。
然而,眼前的女人对六方斋的控制和了解,又似乎很符合“易山尽的搭档”这个说法。
左馗的脑子一时无比混乱,难以理清种种情况,只得被动地跟着白的问话节奏而走。
“易山尽究竟怎么了?”她问道。
左馗注意到,白一提到易山尽,眼神又开始些颤动起来。她又做了个深呼吸,道:“我是说,他是怎么死的?”
左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没有说话。白的第一个问题就直击要害,让他有些无措。
他犹豫了很久,久到白的表情从期待变得焦躁,最后变成了愤怒,看起来随时都要发作。
“我不能说。”左馗道。
白一愣,紧接着像一只狮子一样咆哮起来:“为什么不能说?!”
她伸手掐住了左馗的喉咙,快得左馗完全无法反应。
左馗被掐住,只能发出尖细的声音,道:“我答应别人,绝不告诉别人这件事……”
“谁?!”
左馗又迟疑起来,但他又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掐得越来越紧,感觉随时都要断掉。就在他马上就要松口的时候,却感到脖子上的掐力突然消失了。
左馗看着白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拿起了红色腰牌,指着它对左馗道:“是她?”
左馗果断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白似乎认识大姐头,却连她的名字都不敢提,似乎有着相当的敬畏。
虽然这样说谎会误导白把矛头指向大姐头,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白似乎彻底气炸了,但她又好像无法发作。她紧咬牙关,整个脑袋都开始颤抖。
下一秒,她一拳砸在实木质地的茶几上,把茶几打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