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光粒在他眼中沉浮，他在分辨着直流星光中的一丝扰乱存在，寻找着质子。

人的眼睛，能够分辨出一颗光子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光量子虽然强大，但是在一片星空当中，还会有很大的黑域，这个时候，眼睛就非常重要了。

不过现在隔得还有些远，看不太清，但能够察觉到不断而来的异样。

大约在质子来到之前的四十八小时之内，他能够清楚地看到痕迹，然后将其捕获。

“得到了什么结果？”

林云死死盯着一堆数据，然后感觉头有些痛。

她发现这真的仅仅只是一个新概念武器吗？

虽然知道军用的器具能够转化成民用……

可是……她心中有着不小的动摇。

因为是不远处那个仰望星空的男子找寻的“物”。

“我早先不是说过了吗，随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在‘[emailprotected]’，中文‘在你的家中搜寻地外文明’的缩写的网页上发布了合作信息……”路鱼说道，“等着吧！我先走了。”

路鱼头也没有回的走了，早已经有人安排好了他住的地方。

“……”

林云在电脑前等了三天，当信息收到了回执之后，路鱼随后不久之后也来了。

在嘲笑当中，有着一封简短的俄文留言尤其突出：“集合群众和人民的力量吗？中国啊！后来者，来找我，——俄罗斯联邦新西伯利亚州诺克思柏克市二十四街一百零六栋五百六十一号。”

一架专机直接载着两人飞到了新西伯利亚机场，没有丝毫的等待时间，两人就乘着车来到那封俄文短信说的地址，甚至没有来得及仔细欣赏苏联时期五六十年代设想的科学城残墟和屹立的列宁像，就来到了一片几乎一模一样的住宅区当中，来到了其中一栋根据号码分辨的五层楼前。

“哦，对了，小心点，这里虽然是最便宜的住宅区，但是里面住的不是最便宜的俄罗斯人。”司机最后说了一句话。

路鱼迅速来到了五百六十一号门前，敲了敲门，便直接打开了开来，房间很昏暗，灯光有些刺眼，房间里有着浓烈的酒味。乱在四处放着书，但看得出来主人还是很珍惜这些书籍，依然保存的很好，而且有着一定的规律。

他躺在床上，默默地起身，显得醉眼朦胧，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种人，胡须很长，脸色苍白，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你们找的真快？”他说道。

“……”

路鱼将一瓶伏特加递了过去。

“谢了。”他拿了过去，打开了瓶口，喝了几大口，便放下了。“看了你的话，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本来以为小时候傻，但却没有想到，自以为是长大了才是真傻……”

“大概都是如此。”

路鱼也会讲俄文。

“……”

提着两瓶伏特加的林云也赶了过来，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和还还在他手中拿着的大半瓶酒，才明白了为什么是她拿剩余的两瓶伏特加。

或许球状闪电很重要。

但是，在伏特加面前，就不一定了。

“等等，我先醒醒神……库……”正说着，他又喝了一大口伏特加，而后说道：“我父亲上世纪五十年代到过中国，作为一个水电工程师，帮助你们建设三门峡水电站，听说帮了倒忙？”

林云想了想说：‘好像是，你们没考虑到黄河的泥沙淤积，所以那个大坝会给上游造成洪灾，至今不敢蓄水。”

“那个问题在不久之前炸掉了。”路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