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摇了摇头，但终究没有离去。

“……”

路鱼手指上蓦地吐出了一块指甲，然后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我这么一划，你的颈部大动脉会被割裂，然后失血而死……”

林云静静的望着伸过来的手，陷入了思索。

“隐蔽性极强，耗费能量很小，能够随意到达世界任何一处进行杀伤和破坏，算不算得上是一个最好的武器？”他问道。

“算吧！“林云点了点头，“但威力好像比不上一把枪。”

“武器看的从不是威力，而是一个体系，无论什么武器都只有一个两个突出向，中子弹能够破坏电子仪器和人体，但对于混凝土和钢筋比不上一把锋利的美术刀。武器需要搭配在一起才能够用……恰好，人有很多突出向，所以能够将很多武器搭配在一起，成为一个兼具极多功能的战争武器体系……”路鱼回答。

“你说的事情太过未来了……”林云再次摇了摇头。

“有的时候很未来就近在眼前，只要跨出一步，只要能够活下去……你会摇头，但如果你有永恒的寿命，那么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其实都很平常……”路鱼回答。

“……”

林云静默，忽然之间笑了。

她感觉路鱼很不正常……

信宗教的人大概精神都会有点不正常？

她想。

“我找到了一个亲眼看过球状闪电的大气物理学工作者，如果你还想要将球状闪电应用在武器上，那么我不说你都会跟着去。”

路鱼看出了林云的想法，但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成为人仙之后站在纯人类之前，本应该就要有着这一种觉悟。

讲真，人仙还是人，看人当然依然是人，但目光是看着像蝼蚁一样大的婴儿，不懂事，无论对错都会去做，令人厌烦……

对于婴儿来说，大人也是令人厌烦的。

并非人类一看到仙人就会纳头便拜，烧香供奉，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会因为三观严重不和而感到极为不舒适，想要离去——除非仙人展示了绝对的力量。

两人同行去了张彬家中，如同路鱼看的书中记载的那样，当最初的新奇过去，林云便和路鱼保持着一段距离。

三观严重不和。

这个没有说出名字的男人藏着最厚重的疯狂和最深的偏执，甚至令人畏惧。

路鱼一直保持着静默。

偏执。

在跨出天空，来到了上苍之上，那么就只有极度的偏执能让人存活。

这极度的偏执是全知全能。

历史证明了这一点。

林云的错误就是因为偏执而错过了极致的偏执，那个时候她会发现，原来国家整个工业壮大之后，这个世界需要承受极大的代价，同时让自己覆灭的代价，才能够灭掉这个国家。

近乎退休的张彬居住在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进门先是看见一排摞得高高的纸箱子，饶过它们，里面的地上还堆放着一些纸箱子，除此之外，房间里好象没有别的大东西了。在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戴眼镜的女性的黑白照片，那位女性留着那个时代的短发，镜片后的双眼很有神。

他行动都在一个房间里，另一个房间有着许久没有打开过门的痕迹，只是没有一点灰尘。

显然，这个房间对他来说很重要。

路鱼来到之前看过了调查出来的大概信息，制止了林云急不可耐的文化，先说了一九九一年某个稚童身边发生过的事情。

林云和张彬都看了过去，看着路鱼现在这一副模样和神态，眼中出现了理解的光彩。

不过理解不代表能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