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就因为脸上的伤吗伤好了就没事了，其实你要是不独眼，长的还是蛮帅的，我这有你今天挣的一百块钱，明天去花都，找一个黑市叫徐龙象的医生，听说他的整容术很好，把你那张脸整好，你就用不着自卑了。”季清风说。

“他在花都那里，我怎么找我看还是算了，我这山里当个猛人还成，去大城市，你可拉倒吧，不行不行，万一要是碰到个美女把我包养了，谁来伺候你。”

季清风被穆少年逗笑了，咳嗽了两声骂道：“赶紧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然后收拾你的破烂，明天早上，给老子滚收。去了花都自己想办法找姓徐的，长嘴巴得学会用才是。”

“可是一百块钱不够啊，到县城十块，到市里七十，火车票呢，我偷啊。”

“一百块钱不够，那你带上这个小家伙，我看你今天救的那个女的就是个有钱人，你把孩子送回去，她定会给你一大笔钱，她叫什么名字，你肯定知道，弄不好她家住那你都知道了。”季清风笑着说。

穆少年习惯性的喉头蠕动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我除了知道她胸大，别的啥都不知道，一百块钱就一百块钱吧，让我带一个孩子，还不如杀了我。”

穆少年知道季清风的个性，他的决定是自己无法改变的，在孩子和钱之间先，他选择了一百块钱。

少年长了一张俊脸，却让刀疤和一只瞎眼给毁了，季清风曾经想给他换个狗眼，但听人说，狗眼只是好看点，但还是看不见东西，于是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眼前少年到了取媳妇的年龄了，这个样子就算再丑的女人也未必会跟他，季清风不得不让少年去他曾经认识的一个医生那里去治眼了。

穆少年早就想让自己的脸变正常了，可就是没钱，也找不到真正整容的高手，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如今老头子发了话，要放自己走了，他的心里特别高兴，至于怎么到花都，如何找人，少年并没有多想，车到山前就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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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少年很早起来，帮老头子做了早饭，收拾了自己并不多的几件衣服，背着一个季清风为他准备的双肩他，向山上走去。

要医眼睛了，可是少年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他要离开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这是他所不愿意的。

少年走的时候，并没有叫醒委清风，可是车快来的时候，季清风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少年一脸的愁苦表情，季清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对少年说：“行了，小子，别苦着个脸，本来就丑，再苦着脸，就更丑了，到大城市了，打架什么的，就不像在老家了，那里都是人，没事别惹事，惹事了也要学会怕事，别疯子一样，知道不。”

季清风花白长发被风吹的向后飘着，穿着虽然是破旧的农人衣服，但却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穆少年没有说话，凝视着季清风，似乎要记住季清风的样子，而季清风也看着少年，帮少年整理着不需要整理的衣服，直到去县城的班车出现在山梁上，他才拍了拍少年的脸道：“走吧，好好在城市里混，混出个人样来。”

少年点头，少年转身上车，季清风并不知道，车身的瞬间，倔强的少年已经是泪流满面。

直到班车过了山弯，看不到季清风了，少年这才喃喃自语道：“爷爷，保重，少年一定会好好闯下去，会让你过上一个好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