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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写的书之一

刘芳在门外道:“你知道个屁,那个糟老儿除了我们的饭钱,还欠着好几家,而且他一天就知道喝酒,那一天喝死在屋里都没有知道,你记着,去要帐可要凶一些,现在的人,欺软怕硬,就怕横着来的,实在不行,就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来低账。”

李江南答应了一声,又道:“妈,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今后不要叫我小南子了,像个太监,会被人笑话的。”

刘芳道:“被什么人笑话,我从小就是这么叫你的,我看那个敢笑。”

李江南只好妥协,道:“好好,没人的时候你可以这么叫,人多了可不行。”

刘芳道:“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快起来,账单都在外面桌子上放着,豆浆和油条你自己热一下,我走了,店子可没有人看。”

等母亲走了之后,李江南又在床上闭了一会儿眼睛,好好回味了一下那梦境,连连叹息三声,这才慢慢起了床,出了自己的卧室,到了外面,就着冷的豆浆与油条吃了,然后拿了账单出门而去。

此时,李江南不曾想到,自己真的做了一个好梦,一个很吉利的好梦,而他一生的命运,会在今天悄然发生改变。

第二章快乐的李江南

李江南这个名字是他整个家族中最有文化的三伯父取的,因为他在初春之时出身于南方,取“春风又绿江南岸”之意。

他的父母,是没有什么文化的,父亲李国强在一家大型国营工厂的物流部做货车司机,平时沉默寡言,为人老实,一生碌碌无为,常被妻子骂,说他“三锤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而他的母亲刘芳,脾气有些刚硬,原来是一个村姑,长得算不上漂亮,但按当时的审美标准也称得上健康端庄,听说还当过村里的民兵女排长,在那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中看中了当时还算年轻魁梧的李国强,从李江南的推测想像中,应该是母亲用贫下中农排除万难的决心,主动的去勾引了老实巴交,值得托付终身的父亲,然后随他一起回到了城里。

她的性子虽然强一些,而且随着更年期的到来,越来越爱唠叨,但非常勤劳,很能吃苦,除了一个人经营着一个小饭店外,还要做屋里的家务,有此时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李江南也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过羞耻,毕竟父母要自己的时候都过了三十岁,等他成人,父母已经老了。

虽然还在读大专三年中最后的半年,但从种种的迹象分析,李江南是很难有出息的,准确的说,就算能够混饭吃,也没有什么大的出息。

首先,从外貌上来讲,李江南身高只有一米七五,身体偏瘦,与高大威猛无缘,眉眼凑在一起虽然还算五官端正,但“英俊潇洒”这样拉风的字眼与他是沾不上边的。他就好像是大海中的小水,如果站在人堆里,一眼望去,是不会有人对他产生印象了。

虽然许多成功人士的外貌都不怎么样,有的甚至比李江南还要差,不过这就注定李江南无法吃软饭,泡到富婆或富婆女儿的机率大大降低。要知道,一个男人要快速的成功,“借势”非常重要,而最直接最方便的“借势”就是“借”自己家族与老婆家族的。

其次,李江南从小到大都很平庸,他曾经有过的梦想甚至不是要当什么科学家,政治家、艺术家,而是幻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少爷,良田千顷,佃农上万,没事时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后面跟着一群狗腿子,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少女……

万恶的地主早就被贫下中农打倒了,这个梦想当然无法实现。而从小到大,李江南当过最大的官儿也不过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当了一个能管前后两个课桌,负责监督同学背课文的四人小组长,不过他太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荣誉了,很快就开始利用职权搞活经济,对另外三个小朋友宣布,谁要是不想背课文,就给他一元钱。

事实证明,这样明目张胆收受贿赂的方式是很不可取的,一个月后,由于一位小朋友的告发,他就被班主任在全班批评后免职。

李江南的成绩向来普通,能考上大学,甚至也是因为高三时一次“沉重”的感情打击后才发奋图强(此事后有记叙,暂时按过不提),勉强上了专科线,混了两年半,补考已经成了惯例。

这一外一内,都让李江南的父母包括他自己看不到未来的前途,不过李江南总有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心态。

这样的心态让李江南很快乐,虽然他的处境比很多同学差,但他比大多数的同学快乐。

值得一提的是,平时他最喜欢的就是上网看书,而且爱看杂书,从历史到色情,什么都看,这让他成了半罐水,好像什么都懂一点儿,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吹起牛来,总有人会被他蒙住的。

此时,李江南已经下了楼,他们家住的地方是李国强厂里的一幢老职工楼,是厕所与浴室都公用的那一种,家里也只有两间屋,一间吃饭,一间住人,直到李江南读高中之后,才又隔出了一间给他用,不过除了床之外,基本上是放不下任何家具了,在偶尔夜深人静之时,李江南甚至还听到过父母那间屋传来压抑的的自己不该听的声音。

李国强所在的工厂是一家大型的国营纺织厂,叫做光明绵纺厂,整个厂区连带家属有数万人,虽然有一段时间很不景气,但随着加入世贸,整个纺织行业回暖,新的家属楼也不知修了多少幢了,邻居们换了一家又一家,可是李江南家就像是在老楼扎了根,连分新房的信儿都没有听到过一次。

李江南知道原因,他总听到母亲埋怨父亲太老实,不会拍领导马屁,这让他一直很郁闷,不就是拍马屁吗,有什么难度,谁要是喜欢被拍,他准能将对方连屁股带大腿都拍肿。

到底楼的楼道里取了一辆还带着横杆那种的旧式自行车,李国强就向东而去,从那里可以出厂区,外面是一个叫安庆的小镇,离县城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在镇上最东的一幢偏僻的平房里,住着一个老头儿,具体叫什么李江南不知道,不过镇上的人都叫他何老头儿,无儿无女,最喜欢的就是喝酒,李江南还送过好几次酒菜到他家里去。

本来这何老头儿还有些信誉的,但近来却一直说手头紧,赖着不给,到现在已经欠着刘芳五百元钱了,刘芳去催了几次都没能收到钱,这次让儿子去,就是要他展现男人的雄风,吓一吓这老头儿,将钱收到手。

李江南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在呲牙裂嘴的酝酿着杀气,虽然说这老头儿也无儿无女的怪可怜,但他们家也不宽裕,可没到做善事免单的地步。

厂区没有什么人,李江南的车速加快了。

常言说得好,人生有几拽,喝酒像比赛、光膀扎领带、咪咪露在外、骑自行车到80迈,前面几样他要么没有勇气要么没有能力尝试,最对于车技,他还是很自豪的,这是从小帮母亲送外卖练就出来的真功夫,就算是只用双脚,骑着车仍然不会撞人,这时完全加速,虽然没有80迈,也能体会到80迈的快感,就像男人不经过真正的xx,一样可以自我得到释放一样。

第三章何老头儿的遗物

很快的,李江南就出了厂区,到了镇子的东边,这里还有一片老平房,而那何老头儿的家就在其间,他家是这镇子里的老居民了,据说祖上还出过了不起的人物,本来还留了些东西下来,不过这老头儿从小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没见他有什么正经的工作,祖上的东西都变卖得差不多了,当然没有女人肯嫁给他,老无所依,也算是活该了。

从一个巷子进去,就到了一间破房外,李江南听说何老头儿过去不是住在这里的,如今镇子上最有钱的杨百万家的别墅,地基就是在他家老宅上修起来的,不过这老宅他二十年前就卖了,现在这屋子是租住屋。

房是虚掩着的,李江南推门而进,潮湿的屋子里立刻有很大的一股子酒气传来,差点将李江南都要熏得晕倒在地。

外面除了一个堆积着残汤剩水的破桌子,就没有什么家具了,李江南知道里面还有一间屋,那是何老头儿的卧室,便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何老头儿果然在一张四脚不齐,还塞着砖头上的床上睡着,身上盖着一张又黑又油,让人看着就恶心的被子,不过他睡得正香,枕头旁边还放着一个空酒瓶,看来昨晚又猛喝了一顿了。

其实有时候李江南还挺欣赏这何老头儿,这家伙,都混到这份儿上了,看起来还不焦不愁,没事就到外面去晒晒太阳,然后与一群老家伙吹牛皮,饿了就到各家饭店里去赊帐,然后等卖了家里的某样东西去还,日子过得倒算得上休闲。

李江南明白老头儿是拿不出现钱的,环视了一下这卧室,想找到可供抵债的目标。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在这屋子里,除了那破床之外,还有一个破柜,而破柜之上有一台破电视,而破电视之上居然还有一个破碗,总之是一个“破”字,看来最值钱的就是那电视,不过是黑白的,一看就知道是别人送给他的垃圾货,就算是能够放得出图像,也不过值三五十,离五百大元还差得远哩。

于是他只能做一件事,一把将何老头儿身上的被子掀开,瞪眼横眉,然后大叫了一声。

“何老头儿,醒醒,快醒醒。”

何老头儿没有醒。

而且像永远不会醒的样子。

他的眼睛闭着,但嘴巴却大大的张着,似乎想叫什么又没叫出来。

李江南见到这样的异样,一颗心“砰”的猛跳了一下,还好他平时胆子不算小,便战战兢兢的用手去探了探这何老头儿的鼻息。

没有丝毫的动静。

何老头儿死了。

这个念头掠过李江南的脑中,他不由得连退了几步,何老头儿年纪已大,无儿无女,又爱酒如命,死在屋里是迟早的事,没想到却被自己撞上了。

“呸呸,大吉大利。”

“呸呸,大吉大利。”

李江南连念了两声,就准备到外面去找人报告何老头儿死讯。

就在这时,他的眼光落在了何老头儿的手上。

何老头儿的双手,紧紧的捧着东西。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小铁箱。

想到有关何老头儿祖上在镇子里如何如何有钱的传言,想到他欠自己家的五百大元,李江南就走了近前。

何老头儿虽然死了,但他捧着小铁箱的手却仍然很紧,李江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小铁箱拿在了手中。

小铁箱上有一个铜锁,不过钥匙却插在上面,这让李江南怀疑何老头儿昨晚知道自己要死了,就是想让人知道这个小铁箱的存在。

于是,他打开了那小铁箱。

印入眼帘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枚黑乎乎的戒指,而另一样却是一本发黄的书。

李江南先拿起那戒指,却见非金非银,似乎是铁铸的,戒面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气势威严的龙头,看起来虽然酷,但应该值不了什么钱。

他一阵失望,又去看那本发黄的书,等见到书名,顿时“我x”了一声,原来那上面豁然是“金瓶梅”三个大字。翻开一看,全是竖着排列的繁体,后面还有一排“民国十六年宝香书斋印制”的字样。

想到何老头儿没娶上老婆,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看这种书也算是调剂生活,与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处,李江南叹了一口气,算是深深理解。

看来何老头儿的确一贫如洗了,最值钱的东西也不过是一枚不值钱的铁戒指与一本陈旧的色情书。

他转念一想,铁戒指材质不行,但外观还是挺酷的,洗一洗可以戴着玩儿,而那本《金瓶梅》还是有用的,一是民国的书虽然年份不久,但多多少少值些钱吧,二是《金瓶梅》他是久闻大名,不过看的都是洁本,估计这书应该是原装的,拿回去可以一饱眼神,如此也不算白来这一趟触着霉气啊。

于是李江南就拿着小铁箱出去,骑上自行车到了不远处的居委会,向里面的人报告了何老头儿的死讯,看着时间不早,便去了母亲的小饭店用餐。

到了母亲的小饭店,已是正午时分,却见四张桌子的店内只有两个人在用餐,看来今天的生意又不好,刘芳的脸色就像店里的生意一样。

李江南看到母亲的脸,心里就“格登”一声,何老头儿死了,他怎么给老妈交代啊。

果然,刘芳一看见儿子,就匆匆的迎了过来道:“小南子,钱收到没有?”

李江南只能摇头。

刘芳立刻道:“我叫你凶一些,你凶了没有?”

李江南道:“凶了,可是对他没有用。”

刘芳大怒道:“那个死老头儿赖皮得很,你是斗不过他的,今晚我再去,他要是不还,老娘骂得他睡不着觉。”

李江南叹了一口气道:“老妈,你要是能够将何老头儿骂得睡不着觉,那咱们家可真要发财了,你不知道,何老头儿死了,还是我去收债时发现通知居委会的。”

“什么,他死了。”

刘芳也吓了一跳,跟着就道:“这老家伙,早知道我就不赊帐给他了,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不好,你的学费我还要找人借哩。”

李江南见到老妈不高兴,连忙道:“妈,其实我还拿了何老头儿的东西低债。”

刘芳的脸色这才稍缓,将手一伸道:“拿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李江南便将手中那个小铁箱拿了出去,打了开来。

刘芳首先拿着那戒指端详了半天,然后又看了看书,道:呸,这破戒指不是金的,不是银的,好像连铜的都不是,值十元钱都顶天了,还有这本破书,只能当垃圾卖。”

李江南眼睛一眨,便道:“妈,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本书我学习上有用,到书店买新的要一两百元,而且还不全。至于这枚戒指,我在省城逛古董街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值一千多呢。”

刘芳识得几个字,再看那书厚厚的一本,而且封面上第一个豁然就是大大的让人喜欢的“金”字,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果是做生意的书,那还差不多,旧就旧些,将就看,不过看了要学会,别浪费了。”

李江南只好点头道:“是,是,妈,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会用上的。”

既然这笔生意没有亏本,刘芳的火气已经消了,摸了摸他的头道:“好了,这两样东西你先收着,快吃饭,今天妈给你做的红烧排骨,你尝尝味道。”

李江南答应了一声,就去吃饭了,心中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第四章冷美人儿杀手

晚上,在刘芳的强行催促之下,李江南去洗了澡冲邪,然后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躺在了床上,打开那个小铁箱,李江南首先就拿起了那枚戒指再次看起来,这一次,他倒有了新的发现,这戒指上的那个龙头实在是铸得非常的惟妙惟肖,而且看起来充满了说不出的威严。

李江南越看越喜欢,于是他决定将这枚戒指戴到左手无名指上去。

谁知道,那戒指有些滑,他手指一时间没有拿住,竟然落到了床下,而且一跳,正好落在床脚不远处他除下的袜子里。

正值冬日里最寒冷的时候,李江南又脱得只剩底裤,自然懒得起床去捡了,于是他便拿起了那本慕名已久的《金瓶梅》。

这本书已经很有些旧了,有着无数翻动的痕迹,李江南几乎可以肯定,没老婆的何老头儿至少捧这本书看了几十遍以上,而且多半是看重点段落,用自己的五个兄弟来享受半个老婆的待遇。

李江南曾经看过洁本的《金瓶梅》所以他关心的也是重点段落,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些,但不能不说有些失望。

书里面还是有一些chun宫插图的,不过画得粗糙,又是黑白,没什么代入感,比起电脑上那些写真差远了。

最郁闷的是,到关键时刻,动不动就词曰:“锦帐鸳鸯,绣衾鸾凤。一种风liu千种态:看香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或者“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这让诗词水平很不高的李江南看得似是而非,甚至有了想睡觉的感觉,看了好一阵,也没有引起什么“性趣”,便又放了回去。

于是他决定续梦,看能不能继续昨晚的那场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好梦。

伸头按下了床头的灯,李江南倒头大睡。

朦朦胧胧之中,他居然真的又趟在了那张宽大无比的龙塌之上,众多明眸皓齿的美人儿仍然环围在他的身边。

这一次,李江南吸取了昨晚的教训,他要立刻进入正题。

因此他拉住了身边一名最顺眼的美人儿,话也不说,就要勒马横枪,直捣黄龙。

没想到的是,昨晚还低眉低眼,温柔得像水一样的美人儿却忽然翻了脸,就在他扑上自己身子的一霎那,樱唇大张,变成了血盆大口,忽然狠狠的“啐”了他一脸的口水。

这滩口水,是那么的冰冷,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得李江南“啊呀”一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屋子里的灯重新亮了,在他的床前,此时竟真的站了一位美人儿,一名年纪在十八九岁的美人儿。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一双明亮有神的秀眸,乌黑闪耀的瞳孔,瞳孔之上,是修长卷俏的睫毛,新月般淡淡的眉毛,直挺的鼻子,嘴唇应该没有涂抹什么化学物质,但红红润润的小巧可人。

然而,这美人儿的脸色却罩着一层严霜,透着几分杀气,她的右手,还拿着李江南喝水的茶杯。

这一下,李江南刚才还很有活力的那话儿差点都骇得掉在了被窝里,他又“啊”的大叫起来。

“想活命的话,就说出天龙戒的下落。”

这是冷美人儿说的第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什么天龙戒。”

李江南仍然惊魂未定。

冷美人儿没有再说话,而是举起了左手的东西。

是那个小铁箱,此时铁戒在李江南的臭袜子里,而《金瓶梅》在他的枕头旁边,里面自然是空空如野。

李江南想起铁戒子上的那个威严的龙头,顿时明白冷美人儿说的就是它,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什么天龙戒一定是一个非常珍贵值钱的东西,只是自己不识货罢了。

从李江南的爷爷算起,他家里都没有什么珍贵值钱的东西,没想到今天无意中得到,他当然舍不得乖乖的交出来,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凶,不过却是很清纯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闯到家里来了,要说真要杀死自己,他还有些不信。

当下李江南道:“没有啊,我真没有得到什么天龙戒。”

那冷美人儿忽然厉声道:“还说没有,我已经打听过了,是你第一个发现何世德尸体的,而且你的手上就拿着这个铁箱,说,里面的东西呢?”

李江南这才知道何老头儿叫做何世德,连忙道:“我拿这铁箱是因为好玩儿,里面根本就没有东西啊。”

他本来想说出那本《金瓶梅》,但忽然想到,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搞不好那书里还有什么名堂,就干脆什么都不认了。

冷美人儿没有说话,忽然身子一欺,用一只手就捏住了李江南的脖子,然后将他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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