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是肆意的肆。
人,是人生的人。
肆人,音同四人,意指肆意的人生。
仅仅改了一个字,意境便得到了提高,这让沈熠然对汉字又多了几分敬意。
组合的名称定下来了,因为在一起配合练习了四年的时间,每个人的职能也都不需要再去细分。
沈熠然是当之无愧的主唱兼吉他手,张耀邦是贝斯手,曹平是鼓手,至于徐令仪,不管是伴唱、古筝、扬琴、琵琶、笛子和二胡,编曲哪里有需要,她就填补哪里。
“沈小子,没想到徐家这傻丫头最后还是喝了你的迷魂汤啊!”
正在几人商量着接下来该去哪一家音乐平台上注册认证音乐人账号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赵老头手里拎着黑色的军用水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虎背熊腰的肌肉猛男。
京都音乐学院的校风还挺不错的,绝大部分学生在看到有老人要过去时都主动的让开了位置。
然而沈熠然却很清楚,赵老头其实才刚刚四十岁出头,徐令仪曾经跟他说过,她的这位赵叔叔年轻的时候喜欢搞‘肉啃肉’,再加上常年的酗酒和熬夜,导致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显老。
汉国的音乐圈有这样一句话,玩摇滚的人往往死的比别人早,沈熠然听说赵老头以前还当过兵,这让他很惊讶,不知何时汉国的jūn_duì包容度居然变得这么高了。
看到赵老头走了过来,沈熠然牵着徐令仪迎了上去,说实话,四年的时间,他从这个显老的大叔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特有的吉他加花奏法,要知道,在音乐圈,指弹吉他的手法可都是需要拜师才能继承的。
“呐,送给你小子的喜酒。”
快到身边时,赵老头将手中的拎着的水壶扔了过来,有些肉疼的说道:
“快点把它收起来,不然我有可能要后悔了!”
稳稳地接住了这个黑色的水壶,沈熠然摇了摇头,虽然包装不起眼,但他知道,这里面装的就是赵老头埋了二十五年的桂花酿。
用军用水壶当酒瓶来用,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叔,我和令仪还没有结婚呢。”
摸着手中冰凉的铝质外壳,沈熠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他和赵老头可以说是忘年之交,现在因为徐令仪的关系,两人有了直接的辈分联系,所以出于尊重,他的称呼也由赵老头变成了赵叔。
“结婚?哈哈,就你小子这一根筋的榆木脑子,再加上徐家那傻丫头跟她妈一样的性子,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赵老头的话音刚落,徐令仪的脸瞬间涨起了一层红晕,牵着沈熠然的衣袖,悄悄的往身后躲了躲。
看着女孩害羞的动作,赵老头乐呵呵的背起手,踱着步子继续说道:
“唉,你说你们两个娃娃也真是厉害,平日里按理说我也暗示过你们很多次了,你们俩怎么就能一点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呢?”
“我以为您跟我开玩笑呢!”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了起来,紧接着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双目含情,相视一笑。
对于这对冤家,赵老头头疼的揉了揉头发,岔开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