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溪一路向里,迎来的有谢林惜的父母和房里的两个丫头,名唤珍儿,珠儿。
“林惜,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多怕你这一去就再不回来了啊。”谢母抱着灵溪放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到里面坐下吧。”谢夫子说道。
二老坐在主位,灵溪俯身行礼,“这些天让爹娘担心了,是林惜不孝。”
“好孩子,快起来。爹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心里苦。你不在这些天,子湘那边也急着派人去找,那个夏知乐在隔壁府里闹得不得清净。珍儿,你去让他们在外找的人都回来吧。”
“爹娘,我前几日在郊外摔了一跤,多亏有户大哥和姐姐收留我养伤,便住了些日子,其他并没什么,父母放心。”
“嗯,”二老点点头,“林惜,至于郑家的事,你若不肯,便作罢,我瞧那夏知乐不是好相与的,你若过去怕也没个安生。你好好考虑考虑,尽早解决的好。”
“爹,娘,我已想清楚了,这婚这两日便劳父母去退了,我只在家服侍二老以尽孝道,就是林惜的福气了。”
二老点头。“珠儿,你陪小姐回房歇歇去吧。”谢母又吩咐厨房煮了鸡汤和蛋羹送到房里。
灵溪打量这间古代小姐的闺房对门一张圆木六腿桌,对墙贴墙摆着一方长桌,上面摆着两束插在裂纹瓷瓶里的风毛菊,中间一架绣着泰山吟并远山红日的屏风,东间是内室并妆台,西间是一张四角书桌,上有文房四宝,靠北架着书架子,靠南摆了贵妃榻。皆用鹅黄纱帐隔开。看完后,暗叹着古人的屋子倒也有几分情致。此时,丫头珠儿端来一杯茶,“小姐,喝口茶吧。”
“多谢,你叫珠儿”
“小姐怎的不认识奴婢了,倒还客气起来了。”
灵溪一怔:“我倒忘了,这古时候剥削人剥削的厉害,我现在又是个小姐身份。”
这时珍儿来说道:“小姐,郑二爷听说你回来了,要来见你,现正在路上。”
“郑二爷,郑子湘,那不就是那个害得谢林惜伤心坠崖的负心人么。我可不能扯进这情债里,我能替她照顾父母,难不成还替她嫁情郎。”心里一想后便对珍儿说:“你去和他说,就说我累了,不见人,日后也不必见了,各自珍重的好。”
“小姐。。。真不见么”珍儿有些为难的神色。
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谢林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见。”
“林妹妹,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了么”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厚的男音。原来郑子湘已至门外。
顾灵溪一抬头,只见他一身白衣,外衬一件水湖蓝的纱褂。记忆里谢林惜是叫他子湘哥哥的,然对现在的她来说真是叫不出口。诶,勉强叫个。。。子湘,才好不露馅。
“子湘,你既来了,那么当面和你说也好,你我的婚事到此为止,今后各不相干。那位夏姑娘怀了你的骨肉,你便善待她。等来日产下郑家长孙,妹妹必定送上贺礼。”顾灵溪从圆桌凳子上站起身说道。
身旁的珍儿向珠儿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出去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