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鸣老在治疗红衣女子的空暇,左阵也从他的口中进一步了解的事情的详细经过,另一种与左阵在街上看到的截然不同的版本从他的口中开始娓娓道出。
鸣老本名叫鸣正清,一个非常具有飘渺韵味的名字,不过他却没什么特殊的身份,仅仅只是一名临云城的普通药师而已。每天只需要治疗一些小病小灾,大点的病他这治不好,也不会接受,价格实惠,多是附近的平民上门捧场,这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在这附近生出一些威望来了。
鸣老终生未娶,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因为早些年头上曾被绿过,现在已经累觉不爱了,所以才会一直孤苦至今,而这个红衣女子就是他年轻时捡到的孤儿,因长相可爱秀气,所以直接被他取名秀儿,姓氏随他。
起初本以为秀儿这孩子只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却没想到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体居然开始变异,展现出了与一般人类完全不同的地方,不但额头生出了双角,屁股后还长出细长的尾巴。
说到这里,鸣老便将红衣女人的前额发撩起,左阵这才看见了红衣女人前额上的两块颇为显眼的长角,一直以来之所以没看见是因为都被长发遮盖住了。
他瞬间就在脑中思索了一下便想到头上能长角,屁股生尾巴还能保持人型的种族有三个,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继续听着鸣老的叙述。
“说起来,一切都还是一场孽缘。”鸣老摸着秀儿的脑门眼神中满是慈爱“幼年的时候秀儿似乎就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别人家都是出去和别的孩子玩耍,唯独她却始终呆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看着别的孩子玩耍,像是在打量着他们,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天生就是副小大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其他孩子的天真和童稚。”想到这里,鸣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轻笑了一声。
“一直到她遇上了林囚,就是方才打秀儿的那个男人”左阵顿时就在脑中想到了那个手持木棍,恶狠狠的殴打秀儿的男人。
“他怎么了?”他追问道,这故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直到秀儿遇上林囚后才……”
“哎”
鸣老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竟是直接叹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左阵自然想这知道到底怎么了,于是又连忙催促道“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在左阵的不断催促下,鸣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才接着道“那年,遇上林囚之后,秀儿就开始和我说他以后要嫁给他,可那时候她才十岁啊,一个小孩哪里懂得什么叫嫁?”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八年后,她真的嫁给了林囚,我看着她的脸,没有说不同意,结果那却只是噩梦的开始。”鸣老越说越颓废。
“后来呢?”左阵催促。
“后来,后来就是林囚头两年很正常,可从第三年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变得好吃懒做,不肯去赚钱,也不肯去劳作,每日不是酗酒就是赌博,完全将秀儿一人丢弃在家扛下所有家务重活。”
“再到后来……再到后来他就开始打骂秀儿,开始污蔑她是荡妇,现在已经是拖到街上开始毫不遮掩的肆意殴打了。”鸣老双眼越说越模糊,到后来已经忍不住了直接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