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左阵问向红袖，甚至他还怕红袖听不见他的声音，特意加大了声调。

一旁的红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漂浮着，而是如左阵这样一同任由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坠。

“什！么？！”风声太大，她没有听清楚左阵的话。

“我！说！刺！激！吗？”左阵在次重复喊道。

“听！不！清！楚！”红袖也同样喊道。

这个傻丫头，左阵心底轻笑。

从她的口型中左阵已经读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心知他们下落速度太快，语言没有办法有效传达，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注意起四周的风景起来。

万米高空下落，远边朝阳初生，身边云层极速飞逝，这就是——活着！！！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心血激昂的左阵此刻有万腔热血，最后却化作这一声心头吼叫。

这比蹦极刺激百万倍！

蹦极也不过是从千米处一跃而下罢了，总共滞空时间绝不超过一分钟。

可现在左阵这从数万米的地方跳下，他甚至有时间在半空中作出任何惬意的动作或者胡思乱想。

只要你能够处理好眼睛和呼吸问题，以及战胜胆怯，那么高空坠落绝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相反还是一件非常惊心动魄的冒险。当然，前提是你得先做好降落手段。

如果是昨天在昏迷状态被红袖扔下来的一方，他的下场可能会比较惨，不过如果他能在半空中身体自主保护，促进他快速苏醒的话，那么以一方的能力可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也是左阵为什么会如此放心大胆的让红袖直接把一方扔下来的原因之一。

至于凛和炮姐，那两位就更不必说了，虽然只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他们不是一般人，本身都具备一定的胆识，特别是炮姐，那位都是孤身上太空的心理素质，区区万米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

不过，就在这时，远方红日处，一阵惊天的血芒弥漫到整片天际，将整个天穹染得血红。

“大人！”红袖惊叫，她显然也是被这阵突如其来的血光给惊住了。

左阵没有回答她，不是因为此刻身在半空语言传到不不到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知道那个方向，也知道漫天红光的来源。

日出方向，即是东方。漫天红光，即是不详。

而不详，往往也总是代表着死亡。

这是东庭的献祭——开始了。

“自此之后，和平终止，黑暗的年代已经到来！”他将左手搭在胸前，右手微微扬起，左阵如一个浪漫的诗人般做朗诵状。

红袖则是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她不清楚红光代表着什么，只是看自己夫君的样子，似乎是……

很开心？

“和平已去！混乱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