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悄滑过,转眼又是二十几天。自从确定了婚期,刘家每天都欢天喜地的,到处洋溢着喜气。
刘忠山只有这一个女儿,嫁的又是左氏集团的掌权人,碍于官场身份不可能太招摇,但也尽可能的去操办着。
季如花每天都会在早上八点准时拽上女儿去各大商场采购,其实无非也就是衣服珠宝一类的。左家光是聘金就给了一个亿,虽然何丽娟有说过,不用准备什么,左家都会准备。但是季如花觉得,总不能让女儿太寒酸的嫁过去,体面的嫁妆是必须的。
之前的刘若茜长年在外国生活,对于名品并没那么看重,平时的衣服鞋帽适合就好。所以季如花几乎是pass掉了女儿所有的东西,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买。
刘若茜默认着季如花的折腾,唯有一件东西她死也不肯扔掉。就是wells曾给她做的树叶项链,那是他们认识99天的时候,wells送给她的,很朴实的手工,平时她都会小心的放在一个小盒子里,怕弄坏了。
季如花也不和女儿计较,大事都过去了,在这些小细节上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相信凭着未来女婿的能力,女儿忘掉从前是早晚的事。
客厅里季如花正坐在茶几旁鉴赏着刚订购到货的珠宝,这些都是左家送来的。是做为聘礼的一部分,每一套都是世界一流设计师设计的独款作品,诚意十足。
珠宝对于女人,就像美女之于男人。季如花当然不例外,惊艳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流连于这些首饰之间,好像她才是那个待嫁的新娘。
而刘若茜却对这些视而不见,要嫁的不是心中所爱的那个人,能有什么惊喜,哪怕左家送她一座钻石山她也会无动于衷。
恹恹的坐在沙发里,听着季如花不时的发出赞叹之声,眼神空洞心底荒凉的很。
佣人走过来说道:“夫人,小姐,大门外有一个年轻男人,要找小姐。”
“年轻人?谁啊?”季如花抬头意外的看着佣人,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人敢上门来找女儿的。
“不认识,”佣人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是个外国人,中国话说的倒挺好。”
“不认识就……,哎——若茜……”季如花刚要让佣人出去打发掉,刘若茜的双眼顿时有了焦聚,像触电了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不等季如花说完话,飞奔着往门口跑去。
是wells,他来了,他找来了!
刘若茜激动的开始呼吸不畅,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凭着对自己家的熟悉感拼命往大门口跑去,她一刻都不想耽误,哪怕是一秒,她要在最短时间里见到那张在梦中出现过千万遍,亲吻过无数次的脸。
大门外,男人静静的站着,看着女孩轻盈的身影,微弯着唇远远的张开双臂,在她跑近时一把紧紧拥进怀里,似乎要将她柔进骨头里才好。熟悉的柔软,熟悉的发香,他的茜一点儿都没有变。
刘若茜主动扬起了脸,急切的吻上了那张久违的唇。
深切的思念都化作浓浓的深吻,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大门口,久久的拥抱,久久的深吻,无视偶尔经过的车辆和行人。
长吻结束,刘若茜缓缓从wells怀中退出,眼角已经有泪。她怕这是只是一场梦,醒了,一切都不曾有过。不确定的紧盯着那张脸,轻轻问道:“你真的来了?wells。”
“是,我来了。”wells操着流利的中文回应,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一双冰蓝的眸子越发晶亮如星。
所有语言都溶化在这刻的对视里。
“不欢迎我吗?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你。”wells的声音很温柔。
刘若茜做梦都希望wells会出现在眼前,但她知道wells不可能来,他从没来过中国,他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