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疲惫的船长终于找到了安全之地，作为暂住地。

他生起了一堆篝火，坐在火堆旁一边抽着烟斗恢复魔力，一边用余光看着一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女孩儿。她低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亚麻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脸颊上有明显的的泪痕，身上也没有清洗，满是血污和泥垢。更关键的是，戴维咂了一口烟斗，露出了一丝笑容。

“罪恶的味道。一股黑暗的力量正在她的心里蔓延。熟悉的感觉，【avenger】？哼哼。真是美好的邪恶。”

“她会成长为一个反英灵吗，戴维？就像你一样。”一个听起来丝毫不掩藏着深深绝望的声音从他的视线之外传了出来。“对吗？我看到了你的笑容。邪恶。”白鸥接着问道，声音更加短促焦急。

“哈姆，你知道我。。？对，master。很抱歉地告诉你，你说对了。黑暗已经开始发芽了。”老海盗毫不掩饰地开口说道，手上的烟斗并没有放下，继续冒着红色的火星。他露出了一嘴满是烟渍的黄牙，白须沾着烟灰，眼睛血红。“如果你还是这样颓废下去，那么我只能这样看着一个强大的【avenger】诞生，然后毫无办法地让她把这里所有的活物杀光。包括和她一样是反英灵的我。”

“没有办法了吗？”白鸥坐到了女孩儿的身旁，一手摸上了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扯下了袍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叹了一口气，淡淡的白光从敷在额头的手心亮起，【安抚人心】。但镇静的魔力白光如泥牛入海，翻不起半点波澜，还是一潭死水，在识海深处黑暗还在不断蔓延。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这次，他在心底朝着系统问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为什么？如果就这样让她屈服于黑暗，转化为复仇者，你的任务不也是完成了吗？”系统却是一反常态，很有人性化的问了起来。“难道不是吗？就算她对你有威胁，你也可以在她刚刚转化完成，最虚弱的时候，接受任务奖励然后把她送下去。你心软了？”

“心软？为什么不呢？我从来不认为我是那种小说中杀伐果断，弱小时莫欺少年穷，强大时装逼踩人的人。当我刚到来的时候，我觉得我也认为天命在我，我注定是要成为龙傲天的男人。可是，呵呵，真是没出息啊。我没有很俗套的膨胀，也没有迷失在力量里，我开始害怕了。”

“懦弱！你只是在找借口，你不愿意，因为你在内心中也是这么想着的，我就这么束手无策吧，等真的到那个时候，无可挽回了。你一样会杀了她。”

“有烟吗？给我一根，谢谢。”意识海中的白鸥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奇怪变扭的笑容。“烟钱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老板。”

“你猜出来是我了？”一包没有包装的烟凭空出现，掉在了他的脚边。白鸥也不回答，只是嘿嘿一笑，蹲下来捡了起来，熟练的撕了开来，也不站起来，就用手指生了一点火苗，点燃了香烟。他抽的很快，很快一整根就抽光了。到了第二根，他才站了起来，这时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成为那种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我从来不会做火车问题，我没想过什么取舍问题，女朋友和老妈同时掉在水里，我会选择淹死自己，救她们两个，虽然我还没找到女朋友，呵呵。所以，你让我牺牲一个孩子？哪怕我并不认识。我做不到。”

“你要知道，只有守序邪恶才能拯救世界。这是次元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