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酒铺,就看见爹在把酒往酒窖搬,丁尧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丁尧,你听娘说,这个镇子我们不能在住了,我们必须搬走,原因你也不需要多问了。”丁母跟丁尧解释道。
“知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丁尧这一整天心神不宁的,这种不好的预感也终于应验了,又要搬走了,也不知道这次又要搬去哪,这么多年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搬一次,而这次已经在草垛镇住的最久了,虽然心中早已经做好准备但是真要走,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尤其是薛老头。
整一个下午丁尧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但闲闲散散全收拾完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听爹娘说明天一早天不亮就要走,也许…想到这儿,丁尧内心越发焦急的想要去找薛老头,哪怕以后再无缘一见,也好过如此不告而别,留有遗憾。
知道薛老头爱喝自己家的酒,赶忙在爹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盗了一壶,准备拿去给薛老头,算是临别礼吧。可跑到薛老头摊位前才发现他已经收摊了,愣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丁尧啊,你找那薛老头啊,他刚收摊走啦,走的时候还嘀咕你今天怎么没来找他呢。”烧饼摊的刘大娘看丁尧愣着,许是来找薛老头没碰上。
“知道了,刘大娘”丁尧知道薛老头已经出了这镇子了,自己哪怕追出去也不知薛老头住在何处,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朝镇外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丁尧叹了口气,拿着手中的酒壶转身又往回走。走回家后,天已经全黑了,院子里十分安静,只有爹娘房里露出微弱烛光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只是爹娘又有些像是在争吵,娘的声音似是低泣。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丁尧不禁又想到八岁那年的听到的话,那也是在搬迁之前,爹娘也似这般为了他在争吵着,丁尧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让他们知道,只是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盯着爹娘的窗口看着。
丁尧也不知道在院中坐了多久,手里拿着酒壶不知不觉的喝了起来,一直听的到爹娘争吵的声音,后来怎么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了,丁尧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觉这是他和爹娘住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一种孤独感,丁尧感觉爹娘虽然就在眼前的这间屋子里,自己却怎么也没办法打开门走进去,哪怕只是看看他们一眼都做不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也不知为何而来,只是渐渐模糊了丁尧的双眼,隐隐腹痛感也再次袭来。昏沉间丁尧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睁眼,入眼的不再是自家的小院,而是刚刚的密室,原来自己只是靠在这墙边昏了过去。刚刚的一切才真的是做梦,丁尧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不禁有些好笑自己的发现,原来这人梦中流泪,自己身体也真的在流泪啊。
又一阵隐隐的腹痛拉回了丁尧的思绪,这腹痛已经比刚刚好了很多,头也不晕了,休息一下之后也没那么难受了。丁尧经过刚刚的梦境之后,也不想在参加这什么比试了,打算原路返回,从入口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