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有人将这些人运走了,如果有人路过误认为这些人被毒死了,肯定会逃走或者去附近镇子报官,不可能把人轻易的从这运走的。要运走这些人肯定需要马车,我们回来前在路上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车轴压过的痕迹,说明这些人可能下雨之前就运走了。”丁尧望着薛老头说道。
“嗯”薛老头点了个头“看你平常没干过什么正事,关键时刻脑子还挺好用的”
“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又是什么人要害我们草垛镇的百姓?”丁尧此刻深切的感受到茫然和无助,明明昨天之前大家都是好好的,而就两天功夫全镇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薛老头。
“你不用太担心,这些人如果想杀人就不会选择这么费事的毒了。下毒之人的目的大概也和这毒有关。”薛老头轻轻拍了拍丁尧的肩膀,希望他能平静下来。
“薛老头,你的医术应该不止治疗头疼脑热那么简单吧。你能解这失神散的毒,还能辨别这假死的中毒症状,你的医术应该也至少是潮晟堂的大成者吧?”丁尧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和薛老头的言行联系在一起,内心几乎敢肯定这个在镇上说书的时间比看病的时间都要久的江湖郎中其实是个厉害的角色。
“你小子,这点聪明全用在我身上了。”薛老头打量了一下丁尧笑着说道。
丁尧已经确定了薛老头的身份,稍微有些安心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哪里找我爹娘和镇上的百姓?”
“下毒之人,运走全镇百姓,就是要我们去找他们吧,肯定会留下线索的。看这些人的手法,镇上的百姓应该不会有姓名之忧的。我们先休息一夜吧,明早起来说不定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薛老头正色道。
这一夜丁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内心隐隐感觉这些人是冲着薛老头来的,而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够信任薛老头。
第二天丁尧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薛老头也不再房中,丁尧走出丁家酒铺就看见薛老头正好回来。丁尧感觉经历了这几日的事,对薛老头多了几分尊敬也对了几分疑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薛老头,但可以肯定无法像从前一样了。
“丁尧,我将镇上都检查过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要想运走这么多人至少要好几辆马车,我们只要像附近村子里人打听打听,或许有人见到过运了很多东西的马车呢。”昨夜没睡着的不止丁尧还有薛老头,自从他来到这草垛镇过上简单的日子后,似乎都已经要忘记了当年的恩怨也与自己有关,然而有些人却忘不了,终究还是找过来了。
“薛老头,那我收拾点东西和你一起去问问。”丁尧昨晚对薛老头的疑虑也慢慢开始消散,反而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
草垛镇姑苏城西北方位五十里左右,这一路上也有几个小镇子,但也人也不多。姑苏城这一带河流较多,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许多人都是住在船上,方便四处捕鱼运货的。
丁尧和薛老头在草垛镇外遇到了一个农户,询问后得知昨天曾有几辆大的马车向着姑苏城的方向去了,不过具体马车里装的啥他也不知道。
丁尧和薛老头走了半天,路过一个小村子,想要进去找户人家在打听打听,顺带吃点东西。然而,村子里就十几家住户,也没什么人。丁尧和薛老头走进村子后,就见一个妇人扶着自己的丈夫向一个草屋走去。草屋前种了一些花草,地上铺着草席子晒着一些乌黑黑的草药。
“门主,他已经按照我们的预计的向姑苏城去了”某村落中一处不起眼的草屋前,一个农户打扮的人向门口的女子禀报道。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一带了。”女子转过身来交待了一句,就走进了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