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这是沈年的原话。
方鸿玮的脸上十分尴尬,怂恿杨琳派人去给沈年送束脩的人是自己,碰了钉子自然也是自己的责任。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几个也太不会办事了,沈训导撵你们出来,你们就不会把东西放下就跑么?难道他还能扛着东西追你们不成?”
一边向方鸿玮敬酒,杨琳一边抽空向带来的人说道。替杨琳搬东西的都是镇清楼的伙计,老板的指示他们哪里能不听。没办法,几个人只好搬起东西又跑了一趟。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再一次去而复返了,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快。
“真的不是我们不想丢下,沈家这次连大门都没开!”
伙计哭丧着脸甚是委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送礼送得如此艰难。
这下子方鸿玮的脸色更难看了。
“罢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一旁的孔训导挺身而出,方鸿玮这才松了口气。这下子该没问题了吧,沈年就算再大的脾气,总不能连自己人的账都不卖吧。
可是让方鸿玮意外的是,孔训导出马同样是铩羽而归了。
“气死某家了!沈书袋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孔训导大口大口灌了两杯茶水这才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一番询问,杨琳与方教授这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孔成刚到了沈家,好歹没吃闭门羹。等到孔成刚进了沈家落座,还没等他喝上沈家的茶水呢,他才刚说明了来意结果就被沈年那笤帚给打了出来。
虽说是卫学的训导,可孔成刚的职责却是教学生骑射。武人出身的他单打独斗当然不惧怕沈年,可若是自己跟沈年真要是打起来,那事情岂不是变得更复杂?
这么一犹豫,他反倒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年给撵了出来。等他到了大街上,这才想起来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没有颜面继续在沈家门前呆着,孔训导这才气呼呼回了卫学。
好吧!听孔成刚这么一说,方鸿玮觉得就算自己出面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二郎,实在是抱歉!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是我考虑不周。这件事我肯定会想办法替你转圜!”
说完,方鸿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算是以这种方式向杨琳致歉了。身为名义上的尊长,方教授能如此做已经算是十分不易了。
“方教授不必放在心上,杨琳心中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