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种无形的灼热的气,在严实的被窝里向他包围而来。
秦戈僵硬著不敢动,心跳慢慢静下来,才逐渐听见静谧之中那人的呼吸声。
他转过身去背对著那人,总觉得这样似乎安心点。脑子里又开始胡思an想这男人还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他会带领一群小混混打群架吗?会手起刀落断人家指头吗?会jiao易白粉军火吗?唔……太血腥了……应该是不会的……秦戈摇摇头,努力把古怪的念头赶出脑袋。归功於他长期以来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渐渐地睡意涌上来,就迷迷糊糊了。
混沌间好像有人把手搭在了他腰上,他脑子晕了晕,反应不出来是什麽情况,就继续睡过去了。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连呼吸都变得舒缓恬淡起来。
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好像有人吻了他。
嘴chun柔软的触感,轻轻含著他的chun,一点一点tian舐,像是含著珍贵的巧克力一般,反复品尝,含到化了也不舍得吞下去。
动作如此轻柔,以至於秦戈竟然晕乎乎地也没有醒来。
嘴chun似乎又移到了眉眼,鼻子甚至是jīng巧的下巴,纤细的锁骨。秦戈觉得有些痒,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那恼人的chun才终於停止了肆虐。
林熙烈低咒了一声,翻下床进了浴室。
明明只是想吻一下的,结果怎麽都忍不住,要不是秦戈出声,他估计就做到底了。
是最近一直没找女人的缘故麽?什麽时候这麽饥渴了?
“妈的。”
林熙烈一拳捶在墙上,拧开了花洒。
这一觉睡得比家里还好。早上秦戈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墙纸就是一片广袤的大海,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他慢慢转过头去,见那人正靠著床头坐著看著自己,手里是一本翻到一半的杂志。那人穿著一件纯白的毛衣,里面是淡sè衬衫,露出一截领子来,显得无比休闲又文雅。谭晋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整天都穿些耐克阿迪的运动衫,一件衣服上什麽装饰都没有,就一个大大的勾,就这样卖几百块,也鬼迷心窍地要买。秦戈原本对穿衣是没什麽讲究的,一切都听从母亲安排,今早是头一次觉得休闲的穿法也这麽好看。还是说,那人本来就是衣服架子,所以穿什麽都好看?他见过很多人能把名牌穿成地摊,那人是极少数的能把地摊穿成名牌的。
“发什麽呆呢?”
“啊……早安……”
“才八点。再睡会儿。”
“不了……该起了……”
他揉揉眼睛,翻下床来。模模糊糊觉得昨天好像梦见了什麽,但是醒来又什麽都不记得了。
上午两人照例在家里补习功课,那人记忆超群进步神速,居然就把历史这一门搞定了。秦戈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没必要,低低地抱怨说:“你自己背就行啦,完全不需要我帮忙嘛……”
那人眼皮都不抬:“不是你坐在这里守著我,我他妈才懒得背呢。”
“学习是为了自己哎……”
那人嗤笑一声,也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