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睛一副昏昏yu睡的样子。
“你若是想死,倒不如让朕一掌打死,也好过你这样作得朕不得安生!”她就这样不想要孩子,连朱砂对她弱柳般的身体有多大坏处都不管了!
他恼得恨不得杀了她算了,可抱着她jiao小的身子,感受着她在自己颈窝蹭来蹭去就是不说话,也不像平ri里那般爱哭,心里却疼得一塌糊涂。他究竟是欠了她什么,才会这样为她左右,让她掐在手里捏圆搓扁,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乖乖地在他怀里不好吗?为什么就一定要倔成这个模样?冷落她不理她她要你抱,可你真对她剖心娃肺了,她却也不拿真心待你——或者说,不拿你想要的那颗心待你。fù_nǚ之情他一点儿也不需要,可笑的是这却成了唯一牵绊住她的筹码。
“这对你的身子有多大坏处你难道不知?你读的那些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把明若从颈窝拉出来,须离帝捧着她茫然的小脸硬是要一个答案,深邃的紫眸却被她异常惨白的脸se吓了一跳。只是两ri没有见她,怎么就变得如此憔悴?chun瓣白的像雪,脸se也透着淡淡的青,黑眼圈重的厉害,她是怎么了?“若儿,你说话,听到没有?”
明若只是傻傻地眨着眼,好像连他是谁都认不得了。
“若儿、若儿?”须离帝越叫越心惊,极度的恐慌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你说话,快些跟父皇说话!”
可明若依然没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把视线移到地上那摊碎片上,深红se的ye体把淡se的地毯染的无比触目惊心,看上去就像是血。
她还想喝?!
映入脑海的这个念头让须离帝更加恼怒,可比起这个,眼下明若才是最重要的。他怒喝了一声:“来人!把这碎片清下去!”
gong女们诚惶诚恐地清理着地面,明若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看到碎片被捡光,ye体也被擦了gan净,才急了。小手不住地推着须离帝的肩,想要下去。但须离帝怎么会允许?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小手朝gong女们伸着,要碎片,可gong女们哪里敢给?!
幸而安公公领着太医们到了,明若似乎也闹够了,慢慢地就趴在了须离帝怀里,一点没有抗拒,很乖的模样——因为茶杯的碎片已经被拿走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
一百三十、朱砂的妙用(下)
在须离帝的威吓下,太医们颤抖地开了药,又弄了新鲜的牛茹来guàn了明若喝下,随后便被知道她已无碍的校领导挥退了。他坐在床沿凝视着那张惨白的看不出一点儿血se的小脸,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寝gong所有的gong女太监都被他挥了出去,只剩下明若和他两人。
修长的手指沿着明若苍白的面孔一寸寸抚摸,她瘦的很厉害,只是两ri不见而已,她就变成了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如若他真的不在她身边守着,ri后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给什么她都不要,要的偏偏又是他不愿意给的。
明若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看样子是累极了,须离帝从gong女口中得知她已经整整两ri滴水未进,甚至连合眼都没有。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因为他命令福安给了个他翻牌子的假消息?
若儿啊若儿,你到底是待我有情或是无情?这情里又有多少是我想要的男女之情?
须离帝眯起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还在颤抖。刚刚那一幕是那样清楚地呈现在他脑海里,明若青白的脸,无神的眼,还有宁为玉碎的决绝。
他慢慢地合起眼睛,握住了明若的手,伏在她身侧假寐。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紫眸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仔细看去,里面似乎还藏着不可抗拒的坚定。他轻轻喊了一声,随即便有暗卫鬼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恭敬跪下,须离帝胶代了几句,那人便去了。
明若睡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很多人,他们从小就欺侮她,说她是最没用的皇室子女,娘亲被关在冷gong,父皇连一眼都不看自己,只有段嬷嬷疼她,可嬷嬷终究要做事,也不可能陪着她,她是和书还有hua草树木一起长大的。
灼华gong里总是很冷,她没有漂亮的衣服,也没有什么首饰,父皇好像忘记了他还有一个排行第四的yòu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关心过,如果没有身为妃嫔的母妃们求赏赐,说不定皇姐皇兄们都跟自己一样。这样的想法让明若能够好受一点点,她从书里看到真正的家人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家人是会一起用膳一起说笑一起为活下去努力的人,而不是像这样,步步为营,生怕哪一天害死自己。
为了活下去,她甚至不能把紫se的眼睛和真正的容貌示人。嬷嬷为她找来了i药,使得她可以安枕无忧地度过一十七年。
那个男子闯入她人生的时候,明若从来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她早知道了,那她宁愿待在皇gong一辈子不出来,或者被送去和亲。也许那样会很痛苦,但至少能改变什么。
端木云。
他待她那般好,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忧国忧民用兵如神,位列朝廷一品护国大将军,前程似锦。可他却选择了和她成亲作为打了胜仗的奖励,明若还记得那时候自己都吓坏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从来都不曾见过,不曾认识过,她甚至连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现在却要嫁给他了,嫁给这个一举虏获了三位皇姐的奇男子。
婚后的ri子是她活到现在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端木云背上tiáo笑,他还陪她在hua园里种树,他们曾经约好要一起白头到老,他还欠她一枝桃hua。
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是从她有了奢望想要得到父爱的时候吗?倘若那一ri端木云没有带她去看桃hua,一切是不是就都不一样了?
明若不知道,也没有去想。事情都发生了,回想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终究回到了这吃人的深gong里。即使有父皇的庇佑,她还是如同bào风雨侵袭的hua儿,一ri复一ri的枯萎。世人都说她冠绝后gong宠爱于一身,但世上谁又晓得谁的苦?她不能死,也不能接受,fù_nǚ是怎样的罪过!她甚至连真相都不能说出去。
她只能安静地臣服在须离帝脚下,做他乖巧听话的小羊羔。
一ri复一ri,一载复一载。
父皇要她给他生孩子……能生吗?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已经被万人唾骂了,孩子出生亦是造孽,又何苦为难这样一条生命?
孩子……哪有一个妻子不想生孩子,看着孩子笑和哭,教他说话和走路,一手把他带大。可这是皇gong呵,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淬了剧毒,一个yòu年的孩子,谁能担保他能够平安长大?父皇宠她疼她,但终有一ri这皇位要传下去,她苦命的孩子还要继续走这条老路,争斗、杀戮、如此循环,永无终止之ri。
可怜的孩子,娘亲也不是不想要你,娘亲不知道此刻你有没有来到娘亲腹中,可如若你来了,你就听着吧,你来到这世上,该叫父皇什么?爹爹,还是外公?你又要如何面对这满是心机陷阱的深gong?娘亲保护不了你,娘亲注定是要下地狱了的,你若听到了的话,就寻个好人家去吧,也不用背负这一身的罪孽。
手背上开始有水珠滑落,须离帝抬起头,看见明若眼角泛泪。他知道她醒了,便轻轻抚摸她的小脸,看着她苍白的chun瓣和泛青的脸庞。
她总是养不胖,好不容易丰腴了一点点,就这么两天又消瘦了下去,握着她手的时候,就连她的手指都变得瘦骨嶙峋。
“父皇……”明若慢慢地叫他,眼泪泛滥成灾。“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那怎样才是对的呢?”他轻声问。
“我不知道……”明若闭上眼,泪珠就从她眼角滑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她甚至已经开
始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他说要她生孩子,还是因为他翻了别的妃嫔的牌子?
“告诉我为什么,若儿不想要孩子吗?”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腹,幻想着里头能有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明若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呼吸着。事实上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须离帝会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就这么两ri的时间,明若迅速憔悴。
“为什么?”他依然坚持,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得以倚在他怀中。
☆、(12鲜币)一百三十一、孩子一定要要
一百三十一、孩子一定要要
孩子……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要孩子呢?
明若痴痴地睁着眼凝望着须离帝,眼底水汽弥漫,肚子上的抚摸是那般温柔,温柔的好像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威胁过她一样。
这场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眼里不受控制地滑下来,明若轻轻地问:“父皇,倘若真的有了孩子,您能保证他平安长大么?”须离帝的回答并不重要,答案如何她早清楚。即便他将孩子保护的再好,也依然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她不要自己的孩子走那么多皇室子女走过的老路,争权夺势,为了皇位拼命。“倘若是个男娃娃,依父皇所言,ri后要他继承皇位,父皇也做过皇子,应该知道想在这皇gong里活下去是多么困难。后gong妃嫔,朝中大臣,兄弟手足,都会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谋害他。倘若是个女娃娃……她决不可能执掌大安王朝的江山,世人不会允许。然后……再让她像之前每一个皇室公主那样,去和亲,被赐婚,成为皇家送出去的一颗无偿棋子?父皇…… 您别再为难我了,这孩子,若儿是万万不肯生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和没有波澜,但眼泪却始终没有停住。这富丽堂皇的gong殿像是一把锁扣在
了她的咽喉,让她离死亡仅一线之隔却又没法痛快利索的死掉。
“这就是你担心的,并为此担心的不要这条小命去喝朱砂水?”须离帝也没有正式回答明若的问话,只是紫se的眼睛慢慢地沉了下去。“就因为不想给父皇生个孩子?”
明若知道自己讲不过他,索xg不讲了,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须离帝也不恼,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揉捏,感受着她纤细五指上凸出的骨头。“若儿觉得其他皇子皇女或是他们的母妃会为了各自利益来杀害咱们的孩儿?”
明若没有回答,须离帝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一切他心中早有定数。
“还是说,比起生孩子一事,福安告诉你父皇翻了后妃的牌子更令若儿觉得伤心,认为自己被背叛了?”他轻声问,好像只是在说今riy光晴朗适合出去散心一样。
漂亮的紫眸猛地撑开,明若抑制住泄露心事的思绪,嘴chun抖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地道:“父皇、父皇是一国之君,想临幸谁是您的自由,若儿不敢过问。”
“此话当真?”须离帝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冰凉的薄chun在她玉白的颈侧tian吻shǔn xī,一边呢喃问道。“就算用亲过若儿的嘴chun亲她们,用抚过若儿身子的手再抚过她们,就算用c过若儿的rjg去c她们,若儿也都不在意?”
他这么一说,明若瞬间僵硬起来,她感觉被吮吻的颈项突然一阵寒意,大眼闭上,复又睁开。“……我没有、没有!”
“真的?”须离帝也不拆穿她的口是心非,只是勾起薄chun笑,停下了吮吻她的动作。“若不是你今ri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定然不饶你,非把你玩到再也不敢为止!另外,若儿是真不知亦或装傻?自从你进了gong来,父皇何曾踏入后gong半步?瞧你这小模样,倒真像是我负了你一般。福安的话是我教他说的,若儿的反应是已经在慢慢转化了。
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迅速扭头看向须离帝,他正对她微笑,眼角眉梢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这倒是非常少见的,足以看出须离帝高兴的程度。
她小脸一红,竟莫名有了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虽然事实上她并没有。
骗她的……居然是骗她的!
明若又窘又羞,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须离帝握住她的肩头,在chun瓣上烙下一吻,然后凝视着她羞红的小脸微笑:“若儿,你要记得,无论你听到什么关于父皇对你不忠的话,那都是假的,你知道的,这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像你这般令我心醉神驰。”
明若被他的话吓到了,小脸略微有些呆滞,方才折腾了那么久也着实是让她的体力消失的没剩多少,她就这样看着须离帝,慢慢地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想睡,却又隐隐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的话会很遗憾。
但是……要说什么呢?
大掌勾起被她弄的窜了些的锦被盖好,须离帝把那双裸露在外的小手也给塞到被子里,然后脱了鞋袜和袍子上床,连人带被一起裹到怀里:“睡吧,父皇在这儿陪你。”
明若乖乖地闭上眼,心底仍有不安。
“淮妃回冷gong去了,段嬷嬷和端木云都各司其职,你该放心了。”给了她答案的同时须离帝也不忘威胁一下。“如果有第二次的话,父皇可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说话了。”
得到令她心安的消息,明若慢慢地有了倦意,但就在她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须离帝,半是迟疑半是恐惧地问:“父皇……”见他一眨不眨地凝望自己,她却突然又没了底气。“我……我……”
须离帝扬眉静待她说下去。
“关于、关于孩子的事情……”他们刚刚还没有做决定。
“孩子是一定要生的。”对于这件事须离帝很坚持,他知道明若害怕不安,不愿意让孩子生存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满是危机致命的皇gong里,但是——“相信父皇,我会保护好你们娘儿俩,谁也别想欺负你们。”他们只要乖乖地躲在他的羽翼下就好。
“可是——”明若忍不住从被中伸出小手,却被须离帝一把捉住。“没有可是,我们一定会有孩子,这一点不容置喙。”须离帝的态度也很坚定。
“可、可……”她已经有点语无n次了,刚刚才经历了那样两ri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再加上朱砂水的刺激,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更是破烂的如同风中残烛,偏她还不好生养息,非要缠着他说话。“可——可是书上说……”
“说什么?”大掌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须离帝认真地看着明若眼珠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这一刻她只看着他,已经够了。
“的确是有近亲生子的事例……但是医术上有说,近亲的孩子多半都是、都是有缺陷——”话未说完便被须离帝截断。“那又如何?就算有缺陷,也是咱们的孩子。”
明若怔怔地望着他,须离帝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得紧了些,哄她入眠。
事情是不会有转机的余地了,经过这次,须离帝定然会更加严格的看着她不让她再做什么避孕之类的事情。难道孩子……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了吗?
☆、(11鲜币)一百三十二、不速之客
一百三十二、不速之客
这一场也算是大病了,明若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一个月须离帝才准她下床,期间不乏后gong诸妃和文武百官各式各样的礼品问候,只不过都被安公公挡在了门外。除了上朝时间,须离帝几乎是寸步不离,这次明若将他吓得不轻,他是决计不会再给她机会这样伤害她自己了。于是明若现在是睁眼是他,转身是他,抬头是他,伸手也是他。
但这几ri须离帝似乎有些忙,听安公公说,好像是江国又开始了蠢蠢yu动,并不知死活地派兵屯扎在两国胶界处,甚至偷偷派了兵士潜入边城。
明若不懂,既然情报已经知道的如此清楚,父皇为何不直接派兵剿灭,反而坐看他们ri益壮大嚣张不已?
她心里迷惑,但这事终究不是她一介女流应该问的,所以明若虽然心里担忧,却也没有说过什么。但这一ri,却来了个令人意外的访客。
“多ri不见,妹妹身子可是好了点儿了?”淑妃仪态万方地步了进来,身侧还跟着几名捧着各se礼品的gong女太监。“姐姐我特意带了些人参灵芝来,好给妹妹补补身子。”说着便示意gong女们将东西放下,她笑意盈盈地望着坐在床上脸se仍有些苍白的明若,心里是又恨又妒,这盘龙gong她还从未踏过一步,皇上又下了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旨意,今个儿若不是明若首肯,自己怕是侯了一辈子也别想进来。“妹妹的脸se还不是很好,可要好好休养才成。”
“……多谢姐姐关心。”叫一个原本是母字辈的女人为“姐姐”实在是奇怪得很——虽然淑妃保养得仪,一点儿也看不出年近四十。但在明若心中,唯一不见老并且越来越妖孽的只有须离帝一个人。“姐姐今ri前来有何要事?”
“妹妹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淑妃走到床边,因为是龙床,所以她也不敢坐下,只好让gong女搬了上好的檀香凳子坐,然后捂chunjiao笑,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明若瞧。“倒是妹妹这一病,真是心较比gan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呢,也难怪皇上对妹妹痴迷若此。亏得姐姐是个女子,若是生成男儿身,也定然要栽在妹妹这美人窝里。”一番话说得明褒实贬,明若岂会听不出来?
她往上坐了坐,随侍在侧的安公公立刻拿了软绵绵的靠枕过来人,让她得以坐的舒服些。“姐姐这话说得重了,灼华愧不敢当。”
“呵呵……”淑妃jiao笑,媚眼若有似无地看向安公公。“皇上倒也是真心疼爱妹妹,竟然让安公公随侍,真是让姐姐瞧着yan羡不已。”
明若只是微微一笑,略显苍白的chun瓣勾起美丽的弧度,淑妃见她明明一脸病容又未曾梳妆打扮,但那天生的一份清丽绝n却着实是将盛装的自己给踩在了脚下,使得自己在她面前如同尘土一般失了颜se,心里妒恨胶加,但又有求于她,当下也只得咽下满腹的嫉妒怨怼,握住了明若的手:“妹妹,姐姐也就不跟你兜圈儿子了,咱们都是皇上的人,说个贴己话可好?”
紫眸微微闪动,“姐姐请讲。”
“其实……今儿个姐姐是想求妹妹件事情,不知——妹妹可否答应?”淑妃将明若的手握紧,大有你一定要先答应我再说的趋势。
且不说有个成了j的安公公随侍在侧,就算没人,明若也不是傻瓜。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眼比天高的淑妃这样低声下气的套关系还软言温语,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姐姐先说,灼华若是能做到,定然不敢推辞。”
碰了个软钉子,淑妃也知道这明妃不是个好惹的人物,皇上身边的安公公又站在一边死盯着,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露出半点不敬。“妹妹……这——能不能请安公公回避一下?女人家的体己话被个男人听到了总是尴尬。”
安公公挑起眉头在心底腹诽:当年你初侍寝后忘记是谁把你卷在红绸子里背出去的了?再说了,他福安还是个男人吗?鸟都没了……“淑妃娘娘,皇上可是撂了话儿的,奴才就得守着明妃娘娘,除非皇上来了,否则奴才不得离开半步。还请娘娘……见谅。”
被安公公一噎,淑妃也就不敢说什么了,谁敢违背那个最尊贵的男子的命令呢?她看了看安公公,握着明若的手摇了两下:“妹妹,那姐姐我就不客气的说实话了,妹妹可知道姐姐娘家人是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