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烛火慢慢向房间靠近，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一直走到门口，除了自己沉重的脚步声，其他的一切都是很安静。

我先伸出手里的火光照亮这整个房间，一眼就看见了牛婷婷，她现在在靠近门边的角落里，正抱着双肩蹲在地上，不断的瑟瑟发抖，似乎害怕极了。而在沈老二之前的位置，他正躺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除此之外，客厅里再无他人，我没有先招呼牛婷婷，而是先移动到沈老二旁边，在火光下，沈老二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痕，中间拇指大的地方，皮都被砸没了，还在微微的渗血，顺着鬓角耳朵有一道血流的痕迹，把他脑后的地面都打湿了。

我探了探他的呼吸，很平稳，生命危险应该是没有，是被打昏过去了。

稍稍松了口气，我来到牛婷婷的旁边，对她道：“牛婷婷，怎么样了？还好吗？”

她有些木讷，还没回过神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加大些声音道：“牛婷婷，你怎么了？”

“啊！”她被我一拍发出惊悚的尖叫，伸手向我推来，我本就右腿不便，只是用一只腿蹲着的，被她一推我向后坐到了地上，她盯着我看了两眼，立刻蹦起来，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臂。

她的动作很快，让本就处在防备状态的我，感受到了威胁，我一甩手，挣脱开她拉我的手，然后尽力的站了起来，退后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牛婷婷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动作，而是努力的解释道：“苏武，我不是在攻击你，我只是害怕，我……刚刚真的看见鬼了！”

“你看清楚有鬼出现了？”我怀疑道。

“真的！就在你和沈老二谈话的时候，有一个鬼影从那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牛婷婷指着里边的角落，也就是当时沈老二告诉我们那里有个地道的入口的地方，但我现在看过去，连地板都是盖好的。

我思索到，那个鬼影真的又出现了？我问：“那也是人装扮的，你为何说它是鬼？”

“绝对不是人，它脸上全是烂肉，就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怎么可能是人！”

“你居然看清楚了它的样貌？”我惊道。

“根本就无法看得太清楚，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啊！”牛婷婷显得既害怕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