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耸耸肩,“这只是个推论,我能理解,调查自己人的滋味不少受。”
“我会先从她男朋友查起,”吴错一笑,“滋味是不好受,可案子总得有人查,我倒是羡慕你,能在这儿躲清闲。”
“我不仅要躲清闲,还要开始玩游戏了。”闫儒玉合上案宗,晃了晃鼠标,显示器亮了起来。
吴错直接忽视了闫儒玉逐客的眼神,凑到电脑屏幕前问道:“第几关了?”
“还是第四关。”
“不会吧?还有难得住闫天才的游戏?”
“少拍马屁!”闫儒玉嫌弃道:“你也太没立场了,就为了让我帮你查案,竟然说出这么违心的话。”
“我靠我那么真诚,哪儿违心了?!”
“怎么证明?”
“你看我真诚的眼神。”吴错摇头晃脑地将脸往闫儒玉跟前凑,闫儒玉只能摇头表示服了。
三天后,清晨。
市厅会议室。
徐行二翻开尸检报告道:“死者周鹏,食品出口公司老板,33岁。昨晚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2点到3点。
除了脖颈处的淤青,死者脸上还有一片呈椭圆形的尸斑,是死后留下的压痕,现场勘察没有发现能留下这种压痕的东西。另外,死者服用了三环类抗抑郁药物。”
投影定格在死者左脸的照片,照片上死者面颊上有一块红色椭圆形的尸斑,拇指肚大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徐行二回到座位,吴错起身道:“这起案件的报案者是咱们的同事万露,也就是死者的女朋友,万路下午7点20回到两人同居的住所,发现男友死于家中,家里有被翻动的痕迹,衣柜抽屉里的2万元现金和价值8万元的珠宝首饰被盗。
现场被细心清理过,没有指纹,没有鞋印,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今天的主要调查方向围绕周鹏的人际关系,小区监控,以及其公司的经营状况……”
众人散去,会议室里仅剩下闫儒玉和吴错相对而坐,闫儒玉一边翻看案宗一边道:“所以,黄雀的事你还不能跟大家说?”
“有保密协议。”
“那还告诉我?你不怕我就是那个内贼?”
“你?”吴错看看闫儒玉又看看桌上的电脑,“你太懒,有那个做贼的工夫打会儿游戏多好。”
“打算怎么处理万露?”
“除非有证据证明她是内奸,否则只能对她做最基本的询问,现在还不能将黄雀案的信息透给她。”
翻看案宗的闫儒玉突然一顿道:“你在他家发现这个了?”
案宗里,照片上,赫然是一张写着“多谢!”的a4纸。
“嗯,就夹在书桌上的一本杂志里。看来,已经找到这只黄雀了,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万露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闫儒玉突然道:“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为了黄雀的赃款杀人?黄雀案和这起杀人案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