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歌小跑过来抱住了凤挽歌,却被她轻轻推开,示意她安静。
风瑶歌从小就黏着风晚歌,有时在剑凌轩过夜也是常事,所以林常德和姜氏也没怎么在意。
“老爷晴康亲王府,何来的老爷莫非这门外的晴康亲王府牌匾,已经换成了林府不成”
凤挽歌手下一用力,竟将手中的瓷杯都震碎了,姜氏这才惧了两分,林常德颤抖着指尖,刚要破口大骂,怀安行了一礼。
“世子,该进宫面见太后了。”
“知道了。”
凤挽歌拢了拢外衣,示意怀安给她整理,怀安忙上前,给她绑好腰带,上下打理好。
“瑶歌,好好在家待着,潜修真灵。”
凤挽歌抚了抚风瑶歌柔嫩的脸颊,柔声道,声音还是沙哑刺耳,
林常德阴沉着脸,想许是伤了她,便被这小娃记恨了今日才顶撞,且待会儿这小儿还要面见太后,便放软了语气,
“晚歌;;父亲只是;;”
“闭嘴,张口闭口父亲父亲,你不过是母上的一个妾室,说好听了一位侧妃,别蹬鼻子上脸。”
凤挽歌从林常德身边狠狠撞过,径直出了剑凌轩,林常德气得当即掀翻了剑凌轩中唯一完好的桌子。
风晚歌,明明自己是惊才艳艳的少女,又有一个天才般的弟弟风雅歌,身在世子位,提前掌管了晴康亲王的封地,倍受太后、皇帝和皇后的宠爱,甚至还和皇帝嫡出的幼子有一纸婚约。不知道为何对这个父亲和他的妾室这般心慈手软,百般欺负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至于十一岁便命丧黄泉。
一路上,凤挽歌自说了上辈子到现在说过的最多的话以来,又一次长久的沉默,让怀安心下十分不安。
“世子;;侧王君他;;”
“怀安,我以前是不是太懦弱了;;连雅歌都失望了,才在母上离开后,去历练了;;”
凤挽歌轻声打断了怀安,让怀安有些意外,急忙劝解道:“怎么会世子多虑了亲王病逝,七公子心里郁结难疏,这才去历练的;;不干世子的事”
“嗯;;”
只听凤挽歌应了一声,怀安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不敢再说话了。
到了皇宫,一报晴康亲王世子的名号,一路畅通无阻地就进了后宫。
太后慈清宫中有一口小池塘,凤挽歌无意间望进去,一片萧条,连锦鲤都没有养,平静无波,倒是这风晚歌;;长得眉清目秀的,长眉杏眸,琼鼻朱唇,也算是个美人胚子,那一袭藏青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有些意外的沉稳,高高的领子上烫金的兰花,有着说不出的温雅。
可惜风晚歌的记忆里,那张脸上只有温柔,怯弱,哪儿有如今的冷淡,也许是自己上辈子的自闭症吧,谁也不喜欢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