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过去,‘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好多人打着手电筒跑来。
“萍儿啊……!”老赵头看到躺在那儿的赵若萍就要大哭,想来,他以为闺女凶多吉少了。
“别哭,她还没死呢。”我忙喊了一声。
“啊……?”
老赵头忙指挥着一大帮子年轻人,七手八脚的将赵若萍抬走,然后,和秦老驴一道期待的看向我俩。
“回去再说,事儿,棘手了……。”
胭脂喘了一口,勉强说话。
飘在一旁的火玲珑却一闪身没了踪影,想来,回到坟冢之内去了。
我扛着旗幡,扶着胭脂,和一众村民去往老赵家。他们的神态都极为凝重,显然都意识到了,可怕的隐患远没有解除。
很快就到了老赵家,大黑狗元宝在门口蹲守着,秦老驴示意老狗先回家。
元宝冲着我俩叫唤了几声,就往自家而去了,果然灵气的很。
院子里面挤满了人,先前遇到危机逃走的那些家伙,都抻长了脖子的看向我和胭脂,一个个议论纷纷的,我听他们的话,都在讲先前抬回来的赵家三闺女如何如何,还指指点点的,将我和胭脂看着,显然,不定在嚼什么舌根。
山里人就这点不好,一点陈芝麻腐谷子的破事,都能嘀咕出个传奇故事来,更不要说赵家姑娘真的中大邪了,这帮子家伙虽然也害怕以后会轮到自己遭殃,但现在可管不住自家的嘴巴,说的那叫一个嗨皮!
终于有嘴欠的上前和赵老头搭话了,想要搞清楚事儿解决没有,被赵老头没好气的给骂了回去。
“让他们都散开,这样子容易让鬼怪注意到,一旦鬼上身那就得去了半条命。”
胭脂疲惫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时刻竖立耳朵听着的村民霎间慌了,一个个的急忙向着老赵家的院门外跑,只几个呼吸,熙熙攘攘的大院子就剩不下几个人了,只有那几个老赵头召唤来的小伙子还杵在那里。
“让他们也回去休息吧,今夜无事。”我代替胭脂说了这话。
壮实的小伙子们对视一眼,齐齐对着我们鞠躬一礼,结伴离去,赵家的那些亲戚也都走了。
赵老头还有两个闺女,都远嫁他乡了,他的婆娘早就没了,原指望着凭着三闺女的美貌和赵家殷实的家产,招来个上门女婿,生下一儿半女的冠以老赵家姓氏继承香火呢,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破事,可见老赵头心头多么的憋闷。
进了屋子,坐下后,胭脂和我用了茶水、点心,迎着老赵头和秦老驴的眼神,我清清嗓子,将事件从头到尾述说一遍。
两个老家伙立马就坐不住了,秦老驴拍着腿大喊:“我就说嘛,那棵老树邪门的很,咋样,到底成了祸患,这都有好几十年了吧?这东西反而变成了那恶鬼的容身器物,泥土之下根须不死,天知道透到什么地方去了?如何做才能一点根须不差的毁掉?”
“将整个屯子都翻倒过来,也不见得能完成这大工程,这可就坏事了!老赵,我看就是当年的那个死道士,阴魂不散的找上门来了,这下子麻烦了,弄不好,整个屯子都要给他陪葬……。”
赵老头一样的不安,站起来左右的走着,口中嘀咕着:“这可咋办……?”
我和胭脂对视一眼,眼底都流动着几个字:这中间有事儿啊!
胭脂送我一道眼神,她此时比较虚弱,不想多说话。
我立马就看懂了媳妇的深意,咳了一声,看向两个老家伙,沉下脸说:“怎么,事到如今,倒是给我打上马虎眼了?那棵被砍伐的大树是不是有什么玄虚?”
心中琢磨开了,肯定是有事啊,没个邪乎劲儿,那恶鬼为何会和树墩融合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