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炎?披红借来一用,他日膝下子孙光宗耀祖亦是你的幸事”
李沐阳从火灶里拿出枝碳埋土盖凉“送哪本呢?有了就送那本”寥寥几笔便将聂家霸刀的总纲写了上去。
外面的争执声不曾停歇,李沐阳从后窗跳了出去“江小郎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二婶我今日有贵客登门不想与你多说废话,我已经说了无数次,二叔的死与我没有半点干系,帮你不过是看在是二叔遗孀份上,得寸进尺也不是您这样做的”
江小郎眼神时不时往堂里飘,心中后悔一时心软,还真是不遇事不知道相处的是什么人,怠慢了恩人,早知如此就关门不出才好。
他二婶两手一插腰蛮横不讲理“胡说,我看你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死鬼和老不死的留下多少奇珍异宝,江小郎你把吞下去的交出来我就走”
“二婶家里没留什么奇珍异宝,我有的也就是这不外传的手艺,江家祖训手艺传男不传女,江家男儿皆可习得”
“哼,就那女人的玩意送给我我也不要,江小郎你是安的什么心,让我儿玩物丧志葬送进那胭脂水粉堆里去?”
江小郎握紧拳头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上去,骂他,他能忍,辱他妻儿,他也能忍,侮辱他世代传承的手艺?这绝对不能忍。
他二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愣在那里不动弹。
“二婶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二婶,你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二叔的事情你自己清楚的很,人不是傻的,我忍你让你不过是为了二叔”
“小郎你别说了”
“没事,你先回去帮我照料一下恩人”江小郎将自己妻子支回里面。
他二婶想要说什么,却被江小郎抢了先,他恶意满满的说“二婶,长辈们大都离世,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认你是二婶,你才是二婶,我若是不认,你屁都不是。”
许是江小郎的表情过于狠辣毒阴,他二婶连连后退,粗短食指指着江小郎“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你现在也瞎,好坏不分,二婶你就往死里作,迟早有一天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哼,管好你自己再来教训我,再不济我也是你二婶,你得敬着我,让着我”
“二婶还真是健忘,我说过了,认你,你就是,不认,你又算什么?从今天开始大房与二掌柜家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关系,行如陌路。”
“你”
“二婶,我江小郎最后再叫您一声二婶,还请今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再有下次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江小郎甩袖离开顿感一身轻松。
“小郎不好了”他的妻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慢点别慌,莫要惊到我们的孩子”江小郎赶紧上前搀扶“怎么了?”
“他,他消失了!我了去烧了壶茶水,出来以后一看便无人在内堂”
“谁?恩人?”
“嗯”
“是我没那个福,山水有相逢,他日再见邀请恩人喝杯浊酒也无妨”
“夫君说的是,那二婶她?”
“不要提她了,日后即便是她行乞到家门口也不要理她”
“那孝道?”
“孝道?那都是狗屁,她什么时候管过我们,我江小郎长这么大不曾受她一点恩惠”
“夫君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这般绝情,她再如何也是长辈”
“哼,她不配,你别管了,且去休息”
“夫君你那恩人动了大哥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