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来自畜生的挑衅吧?”李沐阳从荷包里取出一颗金瓜子欲宰杀那条大黑狗,那叫谭天宝的人已经抱着爱犬走远。
李沐阳罢手将金瓜子卡在食指和中指间,路上行人躲走两边,他闻着身上血腥味确实浓厚,中衣上的血迹已然成了黑紫色,活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他四下张望看到了卖衣裳布匹的商铺,径直走了过去。
“呀!”伙计惊呼跑开高声去喊还在吃早茶的掌柜“东家,东家,大事不好了”
钱掌柜被惊早茶摔的粉碎险些烫到自己,面色不虞不便作,他小心翼翼的看看帷幔,呼出一口气。
店中伙计推门而入喳喳呼呼“掌柜的大事不好”
钱掌柜止阻不住面色难堪如同吞吃黄连,气急拍在伙计的脑袋上“你这个憨货”
“哎呦,掌柜的,你这是咋滴拉?”
家有悍妇河狮吼,惧内呗,怎么了,得,肯定被吵醒了。
只听得帷幔里一声闷哼,许是缓过来,不满之意咆哮而出“钱德乾你给我滚进来”
钱掌柜摆手让伙计赶紧出去,自己哈腰驼背进内堂,披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钱德乾你个王八犊子,昨天折腾老娘大半夜,今个倒是潇洒,你再给我哼唧一声听听?”
伙计捂嘴偷笑两声转身离开,出了门往地上呸了口浓痰“活该!打死你个钱扒皮”
等伙计回到衣纺店铺的时候李沐阳已经换了身行头,倚着柜,风度翩翩,好似浊世佳公子。
伙计四下望望,那悬着的心落回肚子,还好那凶人已经走了,大早上的就碰到这么一个人真是晦气。
“客官不好意思哈,小店就我一个伙计,我方才去出恭,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伙计赶紧上前招呼客人。
李沐阳淡笑不语,这伙计有点意思,好像刚才慌里慌张跑出去的人不是他一般。
是认不出来,他换衣裳的时候顺便去后面打了桶水简单洗洗,一桶清水如今染匹红布该是不成问题。
“要不您要是有看中的衣裳,我给您打个折扣?”伙计都以为自己碰到了天残人士,他四下张望想看跟着的仆人在哪。
李沐阳出言吓的伙计一个激灵,他问“这是哪?”
伙计脱口而出“原来你不是哑巴”
“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客人这是隋梁地界的太原城”
“这离大秦有多远?”
“大秦?没听过,要不你问问别人?”
“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吗?”
“那是自然我从小就在太原长大”
“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有什么好去的,牛车慢的要死,路上多有崎岖,官道又不让我们这些人走”
李沐阳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放下金瓜子转身离开。
伙计在后面高喊“谢谢爷打赏”
这伙计挺滑头的会不会是在蒙骗?
不像,他的面部表情没有出卖他,若是被蒙骗也认了。
“哎呦”有姑娘摔倒在面前,李沐阳移步继续走,听见后面有人骂呆子,摇头不理,碰瓷他看多了才不会上当。
“公子等等,你的荷包掉了”
李沐阳停下摸着腰侧荷包确是丢了一个,这女贼手倒是挺快的。
午未鸢拿着荷包快步上前笑脸如嫣“公子你的荷包,这绣工真好是家中娘子绣的吗?”
李沐阳接过荷包“多谢,我家中无妻妾,你是谁?”
“我叫午未鸢,是游方术士”
“游方术士?”
“就是四海为家的人”
“你听过大秦吗?”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