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昏睡了两天,胡大发觉得有些饿了,从床上推开被子,颤颤巍巍的走下床,侧眼看着姥姥佝偻的身体,在屋外忙着一日三餐的事情,轻声的喊了一声:“姥姥,我饿,有吃的吗?”
“啊!”姥姥被吓了一跳,看见胡大发已经爬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大发,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姥姥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胡大发,眼泪已经如潺潺流水,哗哗流淌。
“我还有姥姥呢!我怎么这样了?姥姥会伤心啊!我还得孝敬她老人家呢!”胡大发咬咬牙,甚至是在用力的咬着舌尖,尽力的使自己头脑清醒一下,尽力的扔掉头脑中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姥姥,有什么吃的,饿死我了!”
“哦,有,有!想吃东西就好了!我给你热热去啊!”姥姥擦了一把眼泪,定睛看了胡大发一眼,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才转身走出了胡大发的卧室。两天来,姥姥对于胡大发是寸步不离,生怕一眼没看住,他再做出什么傻事。现在好了,至少知道饿了,看样子也是有些精神头儿了,身体好点了,只是不知道脑子好没好。
对于秋阳的事,还是别问了,对于这次的经历,暂时也都雪藏吧!姥姥能够看出来,这些东西不用问,年轻人的故事,谁说老人不懂呢?具体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咱们家里穷吗?还是因为我家大发难看?个子矮?还是没房没车?要说困难,确实不算条件优越,可是两个孩子感情好啊!怎么这家人就这么不通情理呢?
胡大发吸溜的喝着姥姥熬的粥,一连三碗。嘴上没闲着,可是脑子却如糨子一般,仍旧把胡大发的记忆桎梏在几天前的一些影像片段中。秋阳的父亲,虽然没穿警服,但是自有威严,毕竟干了一辈子的警察了;秋阳的二哥,学着他父亲的样子,就剩下吹胡子瞪眼了。秋阳的大哥已经成家,只见过一次,老妈还是和蔼可亲的,看着秋阳心疼的很,看着胡大发也是一脸怜惜,可惜,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对于这种大事,无法参与任何的意见。
“我说什么了?我记得都哭了,哀求他爸来着,看着他二哥,希望有过一面之缘的二舅哥帮忙,可是适得其反,他没帮我,反而劝我赶紧离开,竟然说,他家丢不起这个人!我都给他爸跪下了,就想再见秋阳一面啊,他们都狠心的不允许,不知道秋阳当时在干吗?”
“秋阳肯定是在想我呢!估计是被他爸、他哥骗开了,否则,我给秋阳打电话都关机了,一直就没开机。秋阳会不会伤心啊?是否和我一样,也会伤心得死去活来呢?在这一点上,我们还能心意相通吗?”
“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一个追求爱情的机会,一个给与别人幸福生活的机会!为什么呢?为了面子,为了自己家室,为了警察家族的荣誉,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能为了秋阳想想呢?”
“难道秋阳也同意和我分手了吗?为什么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呢?难道她也是为了她家里的荣誉吗?就这样轻易地把我放弃了!还是因为我没有如实的告诉她、欺骗了她,所以她生气了,所以不再理我,所以分手?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能见面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