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来,坐下。”王琳招呼着胡大发。
“哦!”胡大发答应着,顺道扫了一下包间里的情况。白经理皱着眉,周大厨撅着嘴,王琳也是一脑门子官司。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胡大发心里暗自想着,自己的工作不包括其他的事啊,怎么到了饭庄这么多事啊!
“大发!有个事,想听听你的意见!”白经理清了清嗓子,慢慢说起来:“假如,饭庄的房东,和你说……唉!”白经理叹了口气,对着王琳说,“你给大发讲一下吧!”说罢,掉过头去,暗自沉思。
“好吧!大发,是这样的。我们的房子是租用后面学院的楼,当时是因为一些别的事,院里照顾经理,所以合同租金很低,至少远低于外面的市场价,但是现在学院的领导到年底就要退休了,今早,经理见过新任院长了,对咱们的事情也了解了,感觉,好像不太想租给咱们了。事情就是这样,你觉得,你有什么看法?”王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停住。
“哦!”胡大发明白了,因为经理老公因公去世,所以院里才低价租给经理,开了饭庄,这些事情王琳没有说,但是胡大发从杜姨那里已经知道了。看来这次是院里不想出租了,到底为什么呢,什么原因不想租了呢?王琳没讲,白经理恐怕也不想说。
胡大发转念又想,这些天出现的捣乱的人,不会是院里的新院长找人做的吧?按说不应该的。房子的产权方,毕竟是人家,直接说就行了,何必做这些屑小的事呢?
白经理和王琳抬头看着低头想事的胡大发,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经理,当初租房的时候有合同吧!”胡大发整理了一下思路,稳稳的问道。“当时是怎么签的?”
“有合同。”王琳在白经理的授意下,回答道:“合同当时签了十七年,主要是因为经理的孩子还小,所以老院长的意思是,签到孩子长大成人。”
“那也就是说,合同期没到,他们不应该赶我们走吧!”
“对,法律上讲,是不应该的,我也问过律师了,他们要是想赶走我们,也得有些赔偿的,但是根据合同金额,赔偿的也不是很多,也就两三年的房租价格。问题是,我们不想走,这里的客户群很好,咱们又有名气了,新店的生意还没开起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的。最好是两个店一起开,好坏都有个照应,即使走,也得再过个十年八年才好呢!”白经理说话了,至少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想法。这里租金这么便宜,几乎就是没有负担,能够让饭庄在三四年的时间,就有资金另开分店,可见利润不低。而利润的很大一部分来源,就是这里的房租差价。
“恩!当时的房租,没说每年涨价的事情吗?一直这么低啊?”胡大发看着白经理说:“假如我是新院长,也想收回来,租给别人,还能给学院创收呢,何乐不为。最多是撕破脸罢了!”
“对啊!现在就是这样的!不过今天还不是最后通牒,新院长还没上任,老院长还能说几句话,可是,明年就不好说了!”
“经理,不如这样,您主动找新院长谈谈。现在只能是把房租涨上去了,不过您以前的原因啊、理由啊,我觉得还是可以用的。”胡大发没有明白说,既然领导不愿意提,自己何必说破呢!“不过,您可以把这个涨房租的过程,拉长一点,比如五年时间,涨到市场水平,每年分段递增,这样咱们饭庄也能有个缓冲,不至于伤筋动骨的。同时,合同签多少年,您在看看,是否还签那么多年,您自己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