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gan
元宵节的缇罗城是座不眠之城,大大小小的画舫小舟在新旧两城间的河面上缓缓行驶著,两岸热热闹闹的叫卖声,卖艺人跟前的叫好声,应和著一盏盏彩灯照亮了半边天。
柳真真没有登上荣安王府的j致画舫而是另租了只普通的小舟带著阿兰坐了上去,老船翁得了丰厚的钱财,闷声不响的在船头划著,柳真真和阿兰背靠背的抱膝坐在船尾,默不作声的看著他人的热闹。
这两年柳真真的话愈发少了,素女府里以严厉出名的桂娘却很欣赏她的静默,在她看来这能给少女增添几分神秘更加吸引男人。柳真真是她教授的学生里最出sè的孩子, 有著软软的嗓音,敏感的身子,一点点挑逗就会羞红了小脸,越堕落越美得惊人。长老会再三警告过她不要打柳真真的主意, 她只好悻悻的巴望著。要知道这样的美人儿一旦入主幽兰殿,一定能保证她三十年都财源滚滚。
阿兰是柳真真在幽兰苑里认识的北陆少女,她是一年前被人贩卖到幽兰殿的,因为言语不通没少被人欺负,她的初夜差一点就被专门管雏儿的文娘卖给一个军爷,还是柳真真见她可怜拿了两倍的金子救了她。那时的阿兰虽然会了一点这里的话,依旧听不懂她们在争论什麽,但是她知道那个叫真的女孩在帮自己,而且她真的很厉害,平日里那麽凶的文娘在她面前都讨不到好处。那日之後,阿兰就被贬到了柳真真房里,做她的侍女。
跟了柳真真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少女不是在这里卖身的,只是来学习的贵族少女。柳真真那时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麻木的用各种方法在折腾自己。身为外族的阿兰,对她而言正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她不需安wei,没有人可以再安wei她了,那个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已经不在了,只需要有个人能静静听就够了。
素女府是北部贵族少女成年前学习欢爱技巧的地方,这里一向民风开放,女人床上技巧越好越能得宠,也越有利於多生孩子。她们多数在十一二岁时就隐去真实姓名,秘密送入府内学习,等府上的老师确认合格後就可以回家等待出嫁了,这个时间一般是一到两年左右,资质特别好,或是被寄予厚望的少女还包括了半年左右在幽兰殿的体验。幽兰殿是素女府的女官桂娘秘密为长老会建立的青楼,一面可以给少女们提供最好的观摩教材,一面获取大量的信息,还方便洗钱。幽兰殿最吸引男人的地方就是里面所有接客的姑娘都不是寻常的风尘媚人模样,个个楚楚可怜又善解人意,名字也是柔柔弱弱叫人心怜。若是出得起更高的价格,不仅能在装饰的极为华丽的g殿小间里和按照公主礼仪教导的姑娘jiao欢,还可以为了满足男人各种yu望挑选合适的姑娘进行妆扮模仿。所以在这个地方,能学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柳真真就化名为“阿真”,在结束了素女府的基本知识学习後,暂住幽兰苑开始另一种方式的学习,至於结业後要嫁去哪里,柳真真已经不在乎了,就像桂娘说的那样,反正出嫁後不是和很多女人一起侍候一个男人就是如娘亲一样一个人伺候很多男人,她已经有准备了。
平日白天比较空,她也会和阿兰互相教对方说话,当柳真真能像模像样的说上些北陆话时,阿兰还只是能听懂一些东陆话,依旧说不好,所以有外人在的时候她都在当哑巴。随著和柳真真熟识,她渐渐知道阿真比自己小一岁,似乎十岁那年娘亲在海上失踪,爹爹也不管她,弟弟妹妹都由族里长老照料著,她明明有家却是依旧形单影只,所以在还差两个月就十一岁时,便早早就进了素女府学习。
其实阿兰也想家,柳真真还努力帮她回忆过,却也只是得知阿兰是某个部落族长的女儿,受了继母的欺辱後想去找自己的阿郎,但是从未出过门的阿兰在草原边缘的沙漠里迷了路,被一个商队骗到了这里高价卖进了幽兰殿。文娘见她言语不通,又不够灵光,好在一张小脸豔丽无双,就想趁早把她卖了赚个本钱。
两个孤独的少女依偎在一起相互鼓励著,可是前途依旧一片渺茫。在柳真真看来,自己的命运不过是不停的为四大家族生孩子而已,顶多再照料一下弟弟妹妹,她只是担心阿兰,自己嫁人後,阿兰怎麽办?陪嫁麽?
不,她不会再重蹈娘的覆辙。如果不是桃知和梅知受人挑唆,趁娘亲怀著妹妹时爬上了爹爹的床,依靠著有毒的媚药邀宠,也不会白白丧命还让爹爹渐渐不能人道。巫医们都束手无策後,爹爹开始痴迷起炼丹,养著不少术士,可是再强效的丹丸都无法让他恢复了,他依旧日复一日的在炼丹房里吃著各种丹药,几近痴狂。娘不在家的日子也越来越久,等几个弟弟相继出生後,她就开始了几处寄住的生活,对柳真真而言有娘的地方就是家,隔日去贺兰氏老宅看看弟妹们,平日里管事和家主们都对她非常好,吃穿用度的待遇都是比照家主给的。这般住著,有娘亲,有弟弟妹妹,日子就流水一样过去了,直到娘亲乘船出海散心时遭遇海难,丢下了她。柳真真的世界顷刻坍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高的堤坝上跪了多久,等再清醒时,弟弟妹妹都在床边哭做一团,原来自己因为打击太大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但是她始终不许别人说娘亲过世,也不许办丧事,不肯穿孝衣,大人们不好强迫她也就由著柳真真去了,只是一切从简,还是发布了王妃离世的公告。这时,荣安王已经把自己关在一处据说灵气充沛的山dong里进行辟谷,丝毫不理会外面的事,侧妃们争夺著家产,年yòu的嫡子嫡女被长辈们领在身边教导著,有家不能回的柳真真选择提前进入了素女府。
长老会原本希望废除荣安王,重新扶植一位,但考虑到皇室对北方四州的忌惮很大程度上是四大家族的团结对外,如果动了荣安王,势必会引来争权的内斗,万一叫人钻了空子就糟了,只好暂时不动他。而赫连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子嗣凋敝将亡族”的提议早已上呈,其中提议让不带近亲血缘的女子进行换妻,以期望能生育出嫡子,然而四大家族间通婚已久,能换妻的人选并不多,十六公主自然是其中最让人眼馋的一位,尽管看似公平,她去到了别家,别家合适的人选也会被秘密送到荣安王府,甚至是以一换多的送过去,但是贺兰氏的男人显然都失去了再有孩子的机会,那些女人只是被贺兰氏的长老等人拿去玩弄,而十六公主倒是货真价实的生了嫡子。
柳真真即使不知道个中缘由,也能明白娘亲後来的生活跟桃知她们的错大有关联,她绝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了,哪怕最後始作俑者被处以极刑,也不能挽回她曾经的家了。女人们的妒忌就像无处不在的毒,一不留神就会叫人粉身碎骨。柳真真不想自己也陷入那种争风吃醋的圈子,凭一己之力不择手段的去争取男人的一夜宠幸,然後小心翼翼的怀孕,草木皆兵的警惕身边的每个可疑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安全感。好累,那种生活真的好累,可是她逃不掉。 也许和那样相比,什麽都不管只是和男人睡觉然後生孩子或许会更简单一些,不过如果她不能想娘亲一样生出嫡子,会有什麽样的下场呢。呵,会不会就像幽兰殿的女子一样只是男人泄yu的工具呢?其实,听上去好像都差不多吧。
小舟隐没在大船的y影下,两个美丽的少女望著波光鳞鳞的江面出神,殊不知边上也有人看著她们出神。
“快,快告知九王,依兰姑娘找到了!”岸边商人打扮的男子用北陆语低低嘱咐身旁小厮模样的年轻人,那人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人群中,片刻後一只鹰冲入夜空朝著他的故乡飞去,明日日落之前,连北陆大君都无法安抚住的bào躁男人将听到这世上最美妙的消息,他的女人在失踪两年之後终於有下落了。
另一艘画舫上,一个少年透过船舱的小窗看见了船头静默的少女,他抿著酒杯里的烈酒,注视良久後还是抬手放下了竹帘。
对面的两个弟弟正争抢著烤羊腿,并没有留意他这里的动静。顾海抢不过二哥顾林,只好向大哥求助:“大哥,二哥欺负我~~”
“顾林,把羊腿给老四,他还在长身体。”顾风习惯了这两个弟弟整日的打闹,开口解围。
“嘻嘻,谢大哥,喏,你先咬一口!”顾海讨好得凑到大哥面前,把烤得香喷喷的羊腿递过去,顾风象征x的咬了小一口,顾海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嗯,二哥,你也吃啦。”他又凑到了二哥跟前,讨好道。
“哼!我饱了,你小心别撑死!”傲气的顾林骨子里还是疼弟弟的,转头去咬花生米。
最开心的自然是顾海了,他年纪小但是块头大,一顿两只羊腿不够饱,三只腿麽刚刚好。
“慢点吃,不够大哥再买给你。”顾风看著老四坐在那里捧在比他胳膊还chu的羊腿啃得满嘴流油,不由好笑。
“唔,唔。”顾海只顾著吃,哼哼两声算是听见了。
顾风忍不住再将竹帘掀开一条缝,外面只剩平静的江面了,他垂眼喝光了壶里的酒,等船靠了岸就招呼弟弟们下去。
作家的话:
哈哈哈,我说了要把十六丢海里去吧,可不是说说的哦!
呼~~终於触发新剧情,再不写rr我也要憋死了(不过好像今天还没有,带头盔逃走。。。)
谢谢林忧染的心想事成野餐篮,我一定要一次通过考试的!
谢谢橘珊和lx731225的暖宝宝,更文是应该哒,不客气哦~
谢谢ycu2008和tana的南瓜,呦,保质期好长耶!
☆、10 明月愁心两相似
顾风带著两个弟弟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前方似有争执声。
“放开!”女声带著怒意却因为绵软而不带一点威慑力,反倒是另一声尖叫更叫人心头一颤。
柳真真和阿兰是坐著幽兰殿的马车来得,不好停在对岸新城热闹的街边,只能在旧城这边停著,先前还有些店铺开著门,往来一些行人,现在这个时候人们都去了更热闹的对面,店家见没了生意也关门去凑热闹了,一时路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头顶的月光照著她们。
本想著走段路就能坐上车的两人却在半途被几个游手好闲出来玩的小混混给拦下来了,四个人将她们围在里面,见是两个小美人就开始tiáo戏起来,忍不住的人已经动手动脚了。他们还只是牵到了个小手就突然被一股大力打得横飞出去,没等看清是什麽人就统统昏死过去了。
顾海才热身了下就看那几个人动也不动了,他知道不能给大哥惹麻烦只好哼哼两声,原地活动著手脚。
顾林站在顾风身後看著,他还不怎麽会和姑娘家打jiao道,不好意思上前。而顾风对著躲进树影里的两个受惊姑娘温和的说道:“两位姑娘不要怕,已经没事了。我是云州人士,带著两个弟弟来探亲,并无恶意。若不介意,两位姑娘可以跟在我们身後,这样有事也可以照应一下。”
他本是想问她们可有家人候著,可以让弟弟去通知一声,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可能也会让姑娘们觉得不安,只好看她们愿不愿意跟在後面了。
阿兰自觉当著小哑巴,柳真真寻思了下这个法子似乎还可行,便低声道:“那就谢谢公子了,劳烦公子们在前面带路。”
听著声音就该是刚才那个绵软的姑娘,顾风点头,向弟弟们招手,走在了前面,他们有意放缓了步子好让姑娘们跟上。柳真真牵著阿兰从黑暗里走出来,不近不远的跟著,她一直警醒著,只要那三个有一点让她不安的动作,就会飞快拉著阿兰跑走。
所幸顾风叮嘱过了弟弟们,三个人始终没有回头,直到走至桥头的路口,行人多了起来,柳真真她们也远远看见了幽兰殿的马车,这才松了口去,赶上了那三个少年,朝他们道谢。顾风的眼睛落在柳真真脸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就笑著说不必谢,直到他见到柳真真带著阿兰等上了幽兰殿的马车,才脸sè微变,因为四周都是各sè的灯笼,连顾林都没觉察出哥哥的不同,只是在借著光线看清柳真真和阿兰後,就在一旁跟四弟咬耳朵,嗯,那两个姑娘生得好美。
上车的柳真真正要坐进去,手臂却被人抓住,她转头看向那个仰著脸的俊美少年,轻声问:“公子,怎麽了?”
“你,是幽兰殿的姑娘?”顾风努力让自己平和的说出疑问来。
“是又如何?公子即使看不起我们,阿真仍旧要真心道谢的。”柳真真垂了眼,在幽兰殿带的时日已经让她有种沦落风尘的错觉,也不纠正那少年。
“不,我没这意思,是顾某冒犯了。姑娘路上小心。”顾风看著眼前如jiao花一般柔弱的柳真真,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哀伤。
他带著弟弟重新上路走向下榻的酒楼,半途突然停了脚步,对顾林说道:“二弟,你先带阿海回去吧。我想起下午有人来说给三弟的笔墨到货了,我打算还是先去趟洗心斋,明日就可以早些去看阿山。”
“也好。反正这个点店铺还没打烊。”顾林点头。
“大哥,我。。唔。。唔。。”不等顾海兴奋的想让大哥再带点吃的回来,就被二哥捂著嘴拖走了。
顾风脚底生风片刻就赶上了柳真真坐的马车,他远远看著,果真见那姑娘进了幽兰殿再没出来。袖袍下的手捏紧为拳,关节微微泛白,他静立了片刻,才去了洗心斋取了笔墨,并且给弟弟们包了几个r馒头。
回到幽兰殿,柳真真和阿兰一同在房里的浴池里泡澡,阿兰用北陆话叽里咕噜说著救她们的少年郎长得有多俊,身手有多好,柳真真笑,问她跟她的阿郎比哪个更好呢?阿兰立刻十分认真的说:“不能比的,阿郎就是再不如他们,在我眼里也是顶好的。”说完,她眼神又暗了下去,“为什麽他还没有找到我呢?阿郎明明很厉害的啊。”
柳真真不愿打击她,只好安wei著:“他要找你可要会说东陆话才行呢,所以也许他在边学边找你呢。”
连她自己都觉得傻的借口却让单纯的阿兰高兴了起来:“对啊,阿郎可烦东陆的那些书啊,兵法啦,一定学的比我还慢,那我再等等他吧。”
此时,月sè下两人一前一後策马在北陆广漠的草场上,朝著北陆的港口奔去。他们将搭乘明早第一艘出发的商船启程前往缇罗城。
而顾风已经枕著双臂躺下,树影投s在窗上,分割了明暗,弟弟们的呼吸已经平缓而绵长,夜还很长,他却全无睡意,那个叫阿真的女孩他是不会认错的。本该在天都郊外的山林里隐居的小帝姬为何会出现在幽兰殿?他皱著眉,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回因为恰逢中书侍郎奉命前去吊唁亡故的荣安王妃,顾风便搭了顺风车一起入的缇罗城。如果荣安王妃是当年的十六公主,小帝姬会出现在这里也说得通,新继位的太子成为肃帝,以他对妹妹的宠爱专程来吊唁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既然他这般宠爱妹妹为什麽会让公主远嫁皇叔又不亲自来看望呢?呵,皇室也是一团an麻的地方啊。
次日,顾氏兄弟一行三人到了缇罗城外沈香山上的伽罗寺里看望跟随上师云游来此的三弟顾山。许久未见的四兄弟在菩提树下以茶当酒,难得chu茶淡饭也没让顾海抱怨,叙旧良久眼见太yang落山了,才不得不告辞。
回酒楼时,却见一面生的小厮迎上来递过一份请帖,说是想请顾家的公子赏个脸同自己主子一起用晚膳。 顾风看了眼地点,幽兰殿,便应了。四兄弟中十五岁的顾风和十四的顾林已经算是成年了,但是为了照顾十二的顾海,顾林还是决定留下来,於是只有顾风一人见到了四大家族的几位认祖归宗的庶子。
因为顺位的继承人年纪还太小,加上十六公主的意外身亡,各族长老不得不在出sè的庶子中选取出各方面都最优秀的少年们记入族谱,成为将来的家主铺平道路的棋子,同时也希望他们能让成年後的缇兰郡主生下嫡系。庶子们是即使被记入族谱也无权继承家主之位的,连得到的嫡子也归家主所有,偏偏这一辈的庶子们颇具野心,妄图拉拢在南部有无冕之王名号的顾家来获取支持。
他们所在的包间名叫珍兰殿,八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各自依靠在软榻上,唯有顾风骨子里依旧是jūn_rén作风,双腿微分端坐著,却不会叫人觉得可笑,而是忍不住钦慕那一身硬朗之气。清淡的檀香,很快就被菜肴和侍女们的香味给驱散了,包间侧面的墙是一面屏风,有专属的乐师在後面窄小的耳房里弹琴奏乐,为了方便乐师对客人察言观sè以适时换曲,从耳房里能更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情形。
柳真真就是这间包间新的专属乐师。因为在幽兰殿里月俸高,又不需要抛头露面所以能招揽到一批隐没在民间的高人,原本的乐师是教授她的一位妇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琴技高超,而且十分负责,一直挺著大肚子指点著柳真真,直到满意才回去待产。临走同桂娘说,虽然这个徒儿年纪还小,但是技艺娴熟,对曲子的领悟非常好,如果不是有心聆听的乐师,是不会想到她只有十二岁的,於是桂娘放心的让文娘安排柳真真当了这个包间的乐师,每月还给她同样的月俸。阿兰作为柳真真的侍女,自然是一直伴在左右的。
柳真真每晚都会在隔间里弹琴,淡淡得看著眼前一幕幕活sè生香的场景。今晚依旧弹著固定的曲目,但是进来的人却叫她微微一怔,手下依旧灵巧的弹拨著,注意力却被那些少年带过去了。柳真真认识他们,她曾怀疑过是长老会的人藏起了娘亲所以想方设法的偷听他们的话,可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没办法深入议会厅,所能得到最有用的消息就是自己的夫君们会是一些庶子而已。
等到看见最後进来的顾风时,连阿兰都惊讶的睁大了眼,她不认识那些少年,但也知道能包下这里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所以比划著示意阿真:哇,阿真,昨晚就我们的那个少年也是个贵人呢!
等其中一个庶子开口和顾风套近乎时,柳真真一惊之下拨错了音,她随机应变的改成了另一曲遮掩过去,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天,他是顾风哥哥。昨晚,他认出我了麽?
柳真真想不出答案来,因为那时她g本没想著多看那个少年,也不曾注意到他的任何表情和动作。算来,顾风哥哥已经十五了,应该已经成婚了吧?
少女胡思an想时也没有错过那些庶子的大计,男人对权势的争夺是女人永远都无法了解的,她只是有些担心弟弟们的安危,也好奇顾风哥哥会不会答应与他们合作。
顾风对整个王朝的局势都了然於心,自然懂得这些少年们在密谋什麽,他不会拿顾家的安危来做赌注,更何况顾家内部也是一团糟,如今又多了一个关於十六公主的一团,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但是他也不会全盘否决他们的建议,而是打著太极表示需要再做观察考虑合作的内容,庶子们见顾家长孙并没有排斥就已经知足了,开始纷纷同他敬酒。
正事结束了,自然就有心情寻欢作乐。为首的少年喊了文娘进来,让她把十一岁到十四岁的姑娘都叫来,让众人好好挑挑。他们虽是常客,但是大手笔订豪华包间还是首次,自然是要好好享受的,而且顾风闻言也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作家的话:
现在是周六晚上一点过啦,如果我扑捉得到信号会回复留言的哦,送礼物的亲我统统都会记得的!爱你们,ua!!!
☆、11 凤城南陌他年忆
幽兰殿里的yòu女们虽然不能开苞,但是其他服务都是可以提供的,加上刚刚接受tiáo教不久还有著本能的青涩在,是很多男人都爱玩弄的对象。出於对摇钱树苗的爱护,秦娘是嘱咐文娘不让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戏玩她们的,生怕弄伤了小女孩们。不过这回这些人虽然是庶子但好歹也是入了族谱的人,文娘不敢得罪他们,立刻把能接客的yòu女们都叫了过来,十个十个的进去让少年们挑。
幽兰殿的女子都是j挑细选过的,所以也就是三十来个,眼见要到最後一批时其他几人都左拥右抱著小女孩们,少女j致纤薄的衣裳丢了一地,而顾风身边还是空荡荡的。
“顾公子没有看上眼的麽?”为首的少年微微皱眉,一面揉著怀里少女刚隆起不久的嫩r捏著那n头,一面给文娘施压:“这可是我们的贵客,若是幽兰殿的姑娘不能叫客人满意不知道会是什麽下场呢?”
文娘也急了,“贺兰少爷,我们这儿的姑娘都在这里了,真是再找不出别的啦。顾大公子,这最後还有十个呢,要不再看看?”其实她心里嘀咕著,要说雏,耳室里还有个呢,但是那小姑nn哪里能出来呦。
顾风不好扫兴,在最後一批进来时随手点了个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红著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低声唤著公子就偎进了他的怀里,顾风只是虚揽著她眼睛却瞄了眼耳室。
就在顾风选中一个yòu女时,柳真真手一抖,连错了两个音,这下没法改了,只好硬著头皮弹下去,幸好这时文娘完成任务带人出去了,其他人都只顾著玩弄那些年yòu的女孩子并没有觉察,而顾风那深深的一眼,差点叫她又弹错。
少年们有的已经将yòu女按在两腿间让她们费力吸食自己的yang具,有的掰开臀瓣用手指捅著菊眼。尽管小女孩们还未发育完全,但是丝毫不影响少年们的百般蹂躏。
“顾兄可是觉得那丫头不好?不然同我这个换一换?”正将一个十一岁yòu女按在膝上狠狠拍打小pì股,听著yòu女哭叫的贺兰公子看顾风只是一味揽著少女喝酒,并没有享受那个女子,不由好奇的问道。
“不,顾家有祖训,男子的初次都是给夫人的,顾某尚未娶妻所以不得放肆,若是扫了诸位的兴,先在这里道歉了。”顾风遥遥敬了杯酒,示意自己无妨。
“早听闻顾家祖训严苛,不想连这欢爱之事也有这般规矩,不知对纳妾之事是否也有所讲究呢?”一个墨绿眼瞳的少年听到顾风的话从少女r间抬起头,用力捏著那软软的n头看著yòu女痛苦的皱眉,笑问道。
“顾某一生只娶得一位妻子,永不纳妾。”顾风此话一出,连琴声都停了,当再换一首曲子弹奏出时,其他少年才回了神,一面继续折磨著手边的yòu女, 一面看著顾风的眼神多了敬佩和怜悯。
“难怪顾兄迟迟不娶了,这一生一人可要好好挑挑了啊。”少年人解了围後又各自tiáo戏著怀里被扒光的yòu女,y靡之声不绝於耳。被yòu女们挑起兴致的少年们开始陆续放了软瘫在地的yòu女们,纷纷出门去找相好泻火,顾风也随他们一同离开,但是推说牵挂弟弟,下楼回去了。庶子们就不再挽留他,各自寻欢去了。
那陪顾风的少女还依依不舍的挽著他的胳膊不愿走,顾风去拉她手,悄悄塞了两锭银子後低声问她:“姑娘可知这儿有个叫阿真的女孩儿麽?约莫十一二岁,可能是还未出师。”
还未出师就是还不适合出来见客的人,那少女想了想後摇头:“这而叫阿真的有两个呢,方才弹琴的有一个,已经是妇人了。伺候瑶姬的有一个,不过有十五了。”
素女府的人只知道少女会被带去外面学习却不知道与幽兰殿的关联,幽兰殿只是会不时收到不能接客的少女也不知其出处,过上一段时间又会消失,而少女们皆是被要求对外保密的,所以两处地方只有幕後老板和几个心腹才知道彼此的联系。
而琴师这样的人,除了幕後老板别人也是见不到模样的,只知道个大概的身份,是以那位阿真师傅的离开,姑娘们也都不清楚。顾风谢过後,才出门离开,心放下大半,拐弯走进一间当铺。这是顾家秘密的商铺,他去到幽兰殿前来这里跟老板打了招呼,说是看中了件宝贝身边没带够黄金,若是有人带了口讯来提钱,不论多少都给就是。这次再来是告知老板,那宝贝主人家不卖,就算了。老板虽然好奇是什麽宝贝千金不换,却也不敢多问。
回酒楼的顾风倒是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他确认了索兰珍不是在这里卖身的姑娘就放了心,但还是想再见她一面,心里觉得方才弹琴的很有可能不是原来那个妇人,但一时该如何试探还尚无头绪,他不清楚索兰珍是自愿来的还是被人强迫来的, 不想打草惊蛇害了她。
此时,幽兰殿内。
“嗯。。不。。。”少女低低l叫著,扭著身子想躲开,但是含住她小n头的嘴依旧紧紧吸著,略显chu糙的舌不住扫著最顶端,而她的另一个粉嫩则被指甲连续拨弄著。
“你是什麽人?放开我。。。啊。。。不,不要再tian了。。。”柳真真的jiaol里夹著哭音,很是令人怜爱。可是换来的却是更叫人发软的吸允,还发出羞人的水啧声,那人似乎要吸出她的n才肯罢休。
在幽兰殿的一间密室里,柳真真赤裸著身子,两手被高高绑在房梁上垂下的绳子上,长发披散,双眼被蒙,跪在软垫上,细细的脚踝扣在地板上的铁环里不能动弹。
快感从那被玩弄的两点一波波向全身扩散,柳真真无意识得夹紧双腿摩擦著,想借此来纾解发痒的小x。可是这样不够,还不够,那里好难受啊。晚上弹完琴回去,才洗好澡就被文娘叫了出去,蒙上眼带进了一个房间,不等她反应过来什麽,就是这幅模样了。
现在的柳真真已经没有多余的j力去思考自己的处境,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这两年来她学习的只是琴棋书画,懂得如何装扮自己,在幽兰殿里如公主一般供养著,身子jiao嫩无比,连层层锦被下的一块帕子都能感受得到。这般受到极好保养的身体就分外敏感,略微chu糙的衣物就会叫她有种被人摩挲的错觉,更不要说现在最敏感的地方被挑逗,她敏感得直颤,每一次tian咬都令她低l一声,却怎样都不躲开。
“恩啊。。救命。。。。好痒,好痒。。”柳真真难耐的呓语著,花x深处的水开始一点点渗出来,痒痒得如虫爬一样,叫人发狂。少女摇著头,乞求著,长发四散,她本能得挺起x请求面前的人狠狠疼爱那敏感的小n尖,好转移下面的sāo动。 捏在指尖里的小n头被扯长,捏扁,硬硬的指甲刮著细细的r眼。为什麽,明明x口痛著,下面越发难忍了?终於在双膝被陌生的手拍著,示意打开,她被动得一点点张大,期望有什麽东西可以缓解下痒得叫人想哭的小x。
突然热热的气息喷在了敏感的小珍珠上,柳真真不由一颤,不等她想出那是什麽,就有柔软湿热的软物添上了那里,顶著小珍珠摩擦著,柳真真一声低鸣後紧张得要并拢腿,却夹住了一个头颅,天啊,竟然是有人在用。。。她吓得收紧了小腹,而小珍珠又被裹住叫人吸了一口,她舒服得软软的叫著,心里想要抗拒可是身子却不愿意。终於,丰厚的小花瓣被舌拨开,tian著充血殷红的内侧并且一点点探进去。
“嗯,不要啊。。。嗯。。。”柳真真嘴里拒绝著,骨子里却期待著更激烈的tian咬。仿佛知道她在什麽似的,硬硬的小珍珠竟然被牙齿轻轻咬住了。
少女尖叫一声,抽搐起来,点点滴滴的甜水从花道里流出来,一块棉帕被按在了她的小x上,一g指头隔著棉帕碾压著那可怜的小珍珠,不顾那jiao软得带上哭音的求饶,狠著心折磨,直到整张帕子都湿透了才放过它,那是她动情的证据。
自从到了珍兰殿做乐师,柳真真脸红耳热的看过太多的男女欢爱,以前不能理解那些人为何痴迷的困惑在她的抽搐和呻l里时有了答案。经过桂娘j心安排的课程,这具身子尚未成熟就已经熟知情yu,开始渴望著男人的疼爱了。
作家的话:
嗷嗷嗷,我出现了!!!!!!!!!!!!!!!!!!!!!!
好开心大家还回来这里看我,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到啦,但是信号不稳定我塞文为主,就在这里一起谢谢大家哦,还有送礼物的亲,我现在没法写名单,下回一起补上!!那个十二蝉衣好美好美哦!!
大家一定想不到我在哪里发文==培训告一段落,大家跑到附近小镇唱ktv,说白了就是个隔音为o的改建农房,隔壁一帮非主流在鬼哭ng嚎唱爱情买卖,擦,这个已经过保质期要发霉了好不好?那z呢? z蹲在包厢的厕所里,因为,这里信号满格!!!!
别人打电话也是在这里打得tt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为了蹭才把本本背出来的,我只是不放心把贵重物品放在房间里!!而这里恰好有无线提供而已。
这个绝对是不定期更新啊!亲们不要太激动。下周肯定不得更的。
还有好多朋友的专栏我都没法去看啊,就不一一点名了,我会想你们的!!ua!!
☆、12 休漫道,花醉,醉花却要扶人
不等柳真真低喘著回过神,双腿间就被塞入长条的棉被,上面盖著一条表面布满柔软毛圈的棉帕,一扭动身子,小x就会在那些短而密的绒毛上摩擦著,温和的抚wei起敏感的si处。
一只手自她光著的脚底一点点往前抚,手指灵活时而轻轻滑过,时而弹拨,时而轻挠,随著对两条腿的抚挑逗,敏感的少女再一次低哼著不由自主的夹住棉被揉搓起小珍珠。 小珍珠在略微chu糙的绒毛间被揉搓挤压著,为主人寻找舒服的感觉,终於不负所托的再次把柳真真送到了极乐之所在。
桂娘让人解了绳子,看著柳真真软倒在地低低喘气,被单上赫然是一小片水渍。被除掉遮掩黑布的柳真真眨著眼努力适应光亮。面前的太师椅上翘腿坐著的正是风情万种的桂娘,而方才亲咬她的是另一个年长些的美丽少女,如今幽兰殿的头牌,素女幽。她脖子上套著项圈,铁链的另一头正握在桂娘的手里。
“好了,我们的小美人已经开始想男人了。来人,把这条小母狗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再像今天一样不知礼数,就没有这麽温柔的惩罚了。”桂娘挥手让一个嬷嬷牵著素女幽让她爬著离开。
柳真真暗地里见过素女幽,那是个极为高傲的姑娘,同样在幽兰殿里如公主一般饲养著,几乎就把自己当做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惜她没有公主的命,一样要摔进尘埃里。即使不知道她今天发生了什麽,柳真真却能明白桂姨一定会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之前的那几年不过是场美丽的梦,她该醒了。就和,自己一样。
桂娘看著软倒在地上的柳真真看著素女幽离开的方向出神,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伸手著少女细腻如玉的肌肤:“阿真,刚才感觉怎麽样?是不是很舒服?”
与方才的冷漠不同,桂姨对著柳真真倒是很温柔,她打开少女无力的双腿,伸手翻看肥嫩饱满的花瓣,那里的嫩r红豔夺目,小珍珠还鼓鼓的,女人微凉的手指缓缓了探进去。之前因为柳真真一直很gan涩,她怕弄伤了这孩子一直没动,现下高cháo後的柳真真无力反抗,难受的感觉著一g东西挤进自己体内,哀哀叫著:“不,桂姨,好难受。”
“真是敏感,”桂娘的手指被嫩r一圈圈紧紧包裹吸附著,她一直到那片略厚的薄膜时才抽出来,还不忘在她pì股上轻拍一下,咯咯笑道:“真是个销魂的地方,等以後男人们的大家夥都要在你这小dong眼里进进出出的,尝到滋味後到就不会觉得难受了,没准你还要摇著小pì股求他们搞死你呢。”
听了桂娘的话,真真将脸埋在手臂里,看似羞涩,实际上却是苦笑。她懂话里的意思, 就像这里出师的女孩,只服从身体的yu望,不需要动心动情,是个男人就能让她们高cháo迭起,越是被tiáo教好的女孩越敏感,价格也越高,因为男人不需要多麽出sè有力的yang具就能轻易让她们达到真正的高cháo。素女幽已经是较出sè的一位了,点名要她的人都不会亲自上这里,而是jiao了钱就让马车把她接到指定的地方,等结束了再放回来。
玉体上流连的手指抚过挺翘的臀部,又按在了柳真真的菊眼上,往里面压,立刻换来少女的低哼,桂娘改为微微用力的按揉:“到时候啊,你这个dong眼也要被男人c的,每晚都自己guàn洗没?”
“嗯,做的,啊。。别。。”柳真真的拒绝自然是无用功,桂娘的长指还是c了进去,得益於柳真真按照要求每晚guàn一壶香油後憋上一个时辰才解脱,那里面已经可以容纳手指而不受伤了。
“嗯,不错。”桂娘在里面检查了圈,满意的抽出手,告诉文娘:“下回可以让她尝尝别的滋味了。”
女人修长如玉的指头点著柳真真的r头叹气,她叮嘱文娘:“就是这里,怎麽一点也不见长?食谱再加些分量,上回jiao代的事做好了也叫她去试试。n头这麽敏感,偏偏n子这麽小,这里可是一定要又大又软才能叫男人喜欢。”
两个时辰後,回去的柳真真即使躺在床上也害羞著回想先前的那次奇妙体验,她忍不住夹著被子又试了一次,那种酸软又舒服的感觉真的叫人心跳加速,jiao喘吁吁。难道跟男人睡时也会是这个滋味麽?
次日。
“阿真,你怎麽了?”阿兰叫了柳真真几回她都没听见,虽然抚著琴可心思早不知去哪里了。非得是推一把,魂才回来。“昨晚回来就怪怪的,好像魂都没了一样。”
柳真真小脸一红,用北陆话回道:“昨晚教学的有些累了,所以老走神呢。”
她知道自己静不下心来弹琴,索x不弹了。叫她魂不守舍的不仅有昨晚初次动情後的欢愉体验,还有顾风的出现。
认出顾风时的惊喜已经被内心小小的不安代替,尤其是在听见他昨夜的一番话时,她才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偏离了轨道,再回不到曾经的时光了,她已经无法像其他少女一样心怀忐忑的待嫁,想象著和夫君白头偕老的情景。
突然好怕再见顾风,因为她不知道要以何种面目去见。或许顾风都认不出自己,早不记得四岁的索兰珍了,若是自己迎上去,他惊讶的问一声:“姑娘可是找错人了?”自己一定会恨不能找一丝地缝钻进去吧?
柳真真苦笑,那日他问自己是不是幽兰殿的姑娘,自己是怎麽答的?苦恼的小女孩扑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明明只想跟故人问声好都已经做不到了啊。
这个月十五,她照例要去伽罗寺祈福,一早就换了素衣带著阿兰雇了辆普通的马车出发了。
上香祈福,给香火钱,柳真真做好这些後,阿兰想去买些庙里做的素火腿什麽的回去解馋,她们便约好在前殿等,自己去後山散散心。伽罗寺建在山顶,虽然并不是很高,但也能远眺大半个缇罗城,和远远的海平线。
柳真真坐在斜坡边一处树丛下看著远方出神时,突然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窜了出来,冲她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咕噜声,柳真真定睛一看,居然是只半大的金瞳黑豹!她唬得低叫一声就想往後退却不想长发被树枝给勾住了一动就扯得头皮疼,进退两难间就看见那小黑豹像是看到猎物一样兴奋的俯下身子想扑她。
她之前看过别人狩猎,知道老林深处的黑豹又凶狠又狡猾,爪子极其锋利,能轻易掏出猎物的心脏来,这只再小也是齿牙尖利的豹子啊。这个生死关头,她似乎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也顾不得多想:“来人啊!救命!”
声音未落,就见半空中几道身影划落,顾家三兄弟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啊,阿布在这里!”顾海欢欢喜喜得打了个呼哨,小黑豹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主人那儿挪。
顾林好奇的看著那个站在树底的姑娘,是前几日救的那位吧?顾家老二一面打量著柳真真,还不忘拍掉小黑豹妄图勾他袖子的爪子。
“老四,下次阿布再出来吓唬人,我就让人把它阉了,听到没!”顾风皱著眉训斥弟弟,三番五次告诫他不要带著这个小黑豹出来,就是不听:“给这姑娘赔个不是,再去禅室里反省。”
“哦。”知道闯祸的顾海,老实的抱著不安分的小黑豹看了看那个眼熟的姑娘,一笑就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对不起,阿布就是爱吓唬人,其实他还挺胆小的。没吓到你吧?”
“没,没关系的。”动弹不得的柳真真闷闷回答到,好丢人,每回见到顾风自己都好ng狈啊。
支走了四弟,顾风走到手足无措的柳真真身边,温和的说:“姑娘别动,我和二弟会尽快替你把头发解开来。”
“嗯。谢谢顾,顾公子。”柳真真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一定整张脸都红彤彤的,她不好意思看顾风,心里七上八下的既希望他认出自己,又不愿在这麽尴尬的时候的相认。
胡思an想的柳真真看著眼前的大树发呆,而顾家两兄弟则小心翼翼的替她把被勾住的头发一一解下来。 因为靠的近,少女纯洁的体香就这麽飘进两人的呼吸里,让心跳都慢了一拍。顾林在认真对待那带著淡淡蔷薇香的长发时还会悄悄分心打量几眼这个只到他下巴的小美人。
近看她,比当日的惊鸿一瞥还要叫人惊豔,雪肤乌发,睫如鸦翅,微微抿起的小嘴有著樱桃般水润的sè泽,修长的颈,春日薄衫下掩映的身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就蹦出了前些日偷看市井香豔小册上的一首诗
《美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