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差点没把他心跳下停。

“亦真亦假，世间的万物不都在变化吗？”

这人的声音很温和，但荒郊野岭，孤身一人，有个声音突然搭话，任谁都会被吓死。

抬起头，牧川看着眼前人，不知道问些什么。

问你是谁？可面前的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啊。

心中鄙夷，牧川突然想到前世一句某泡面台词：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是模仿我的……

见牧川无语，虚影道“：你想知道我是谁？”

迎合地嗯了声，牧川面无表情，其实他压根不怎么想知道。

虚影开始变幻，让他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一幅幅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出现在牧川眼前。

小白、老爸、林婉儿、初中同学、前世的女友……

看到这里，牧川真的想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了，而不是谁。

谨慎地打量着虚影，牧川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什么！”

在不断地变幻人脸，虚影道“我是大千世界的虚无之物”

“那就什么也不是？”牧川道。

“在你们出现之前可以这样说”虚影答。

“什么意思？”牧川满天雾水。

“你们，这个位面的人类，包括你之前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跟这里同名的地球”

“我仍没有听懂，你说你是虚无，但又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这跟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虚影在不断变化，只是她的眼神始终是漠然。

答“：这世间的事物关系从来就没有什么偶然，一切都是必然。”

“那你的出现也是必然？又是为何？”牧川摸着它的思路。

没有正面回答，虚影道“：你觉得人类傲慢无知与自私吗？”

“或许有些是！”牧川冷静地望着它。

“不！全都是，你们人类自诩为万物的主宰，凌驾于生灵之上，可你们不过也只是为了繁衍，坐拥在地球温室般的地球上繁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如此？坠落的人类不该成为统治者！”

“那你有何高见？”没有反驳，牧川想听它继续说。

冷漠地看着，虚虚影道“你可记得无尽世界？你可还记得前世的浩劫？劫之漩涡？”

“嗯！”牧川简单发声，因为他没有腹稿，也懒得掌握话题的主权。

“这些是「无主」一手策划，不是为了让堕落人类毁灭，也不是让其新生，只是在实验，将不同的空间融合，给人类一定生存需求，甚至给他们变强大的条件，看看他们可以在位面作出什么贡献”

“很可惜，「无主」发现无论如何人类只是在繁殖，在互相压制，他们消耗孕育自己的大地，画地为牢”

有些听懂他的话里的意思，牧川道“：依你所说，我们这个位面不过被更高文明的玩物？而当初的劫之漩涡只是你口中「无主」对地球的洗涤？”

虚影语气没有一丝波动，道“可以这样理解”

荒谬！

牧川冷笑，道“既然是这样，「无主」拥有绝对的实力，又看不惯地球居民的陋习，那为什么不直接毁灭？而是百般玩弄，闲的蛋疼？”

虚影毫无生气道“：「无主」是公平的，要直接毁灭，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这是你们的机会”

“可惜无人领悟，对吗？”牧川扯着嘴冷笑。

“不！曾经有”虚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