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张写字桌上写作业,而林默的床上总是摆着两个枕头,两床被子。
我有种生活在梦里的感觉。
有个说法是,人都是喜欢犯贱的生物。我发现在这一点上我也是如此。
林老师态度突然的转变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就好像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我不知道着沉寂之后是否正在酝酿一次更为猛烈的爆发。
许夕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我因为这种隐藏的危及产生的不安。
即便我自认为已经掩饰的很好。
“晴雪,你感觉到没有,你最近整个人都像是绷着的?”
我刚读完了一道英语单选,在题号前写上答案,许夕马上在她的练习册上写上同样的答案。
“我说真的,打个比方,就是那种琴弦绷着的感觉。”
我只能打马虎,说可能天气正在转凉,所以有点提不起干劲。
许夕那只粉红sè的圆珠笔在她指尖转了一圈。
“晴雪你这给我一种文化人特有的多愁善感。”
平心而论,我确实不是什么文化人,我连跟上课本的进度都勉勉qiángqiáng。
“许夕一直都这么jīng神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更神奇?”
我不轻不重的把话题抛了回去。
许夕打着陪我散心的名义,在周末把我约了出去。
我跟林默提及的时候,林默刚洗完澡进房间。
少年湿了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偶尔有水滴顺着发烧滴落下来。
我的视线随着那一滴下落的水珠往下,看到了林默有些瘦削的锁骨。
我感到有些微妙的尴尬,忙把视线转回了面前摊开的试卷上。
“林默哥,我周末可以和许夕出去玩吗?”
林默正擦着头发。
“就你们两人吗?”
“嗯,就我们两人。”
林默走过来抽走我的另一张卷子检查了起来。
“想去就去,交个朋友挺好的。”
林默从我手里抽过笔,在我错了的题号上打了个圈。
我星期五晚上便写完了作业,原因是许夕拿她那双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我。
“晴雪,你如果作业写完了的话,能把卷子一起带出来吗?我怕星期一早上太过匆忙,我抄不完。”
临近期中考试,作业确实多了一些。
见面后我才感觉,许夕可能是想要找一个人陪她去做头发。
“晴雪,你就陪我一起吧,我有卡,请客!”
我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剪短,就打薄,剪个型出来!”
许夕锲而不舍,最终还是拉着我一起做到了大红sè的软椅上面。
许夕想给头发染个sè,拿着sè卡点了几个颜sè询问我的意见。
我看着sè卡上的巧克力sè,栗棕sè,深咖啡sè陷入了沉思。
我头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视觉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者自己是不是有sè盲。
那几个颜sè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许夕正开心的望着我,等着我给一个建议。
我只能装作我看出了其中的不同,指了指正中间的栗棕sè。
“这个吧,感觉比较可爱。”
“是吧!我也觉得!就染这个!”
我这边理发师已经下了剪刀,碎发在空中飘旋着下落。
许夕那边正在上药水,她正喋喋不休的跟我抱怨。
“晴雪我其实有点难过,我是想染粉红sè头发的,但是我怕班头会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