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距极近,群雄尚不及惊呼,三道白光已至师太面额。静仇师太凝神防备媚乙道长突袭,却万万没料到那拂尘并非武器,而是暗器,情急之下,手中青钢剑疾向上疾收,手腕连连轻颤,自左至右连晃三下,每一下都快得异乎寻常,但每一晃,剑尖都不偏不倚将银丝一分为二。
这一变故来得极快,去得也极快,群豪想起方才险情和师太精妙如斯的剑法,无不心惊肉跳。忽听一人道:“这道姑使诈,请圆通法师说句公道话!”
圆通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贫僧适才说了,只要不出人命,谁站到最后谁就是武林盟主,那就是说,擂台上是不论用什么手段的。”
话音方落,忽听台下有人“哎唷”一声痛呼,一名太乙北斗弟子忽全身乱抓,抓了一会,似是越来越痒,左右手齐出,两把将双袖扯了下来,用力疯狂的抓挠。他手臂上五指过处,登留下条条深深的血痕。众人见他五官痛痒得扭曲,正自惊骇,又听“嗤”一声撕布的声音,霄凰庵一十六七岁的小尼也在脖颈上乱挠,奇痒之下用力过大,将素衣撕下一大片来,粉红色的亵衣从雪白的项颈直露到小腹,她全然不顾羞耻,仍是不住抓挠。
太乙北斗弟子已将上衣撕得精光,他站着挠了一会,只觉后背也是奇痒难当,转了两圈,够不着后背,忙倒在地上,用后背皮肤使劲摩擦粗糙坚硬的石地,叫道:“师父,弟子好痒,全身都痒,好痒。”片刻时间,他上半身已体无完肤,指甲里也全是血肉,鲜血直流。霄凰庵小尼满脸抠得稀烂,上半身只剩下胸前两片摇摇欲坠的亵衣碎布片。
群豪见此情状,均侧过脸去,陆守义奔近弟子将他扶起来,问道:“晴风,你怎么了?”
那太乙北斗弟子上半身凌空,无处挠痒,一把推开陆守义,又在地上擦摩,说道:“痒……痒……”
陆守义看了他一阵,突然伸出右手,从他额上抽出一条白线,竟是媚乙道长拂尘上的银丝!
媚乙道长这才笑盈盈道:“这二人中了贫道的‘阴阳磨’之毒,若不立即交合,必死无疑。”
群豪不料媚乙道长在群豪面前毫无愧色,竟还满面春风,均想:“这女人生得如此美颜,不曾想心肠如此残忍恶毒”,都是不寒而栗。静仇师太大叫道:“妖女,拿解药来!”
媚乙道长道:“此毒无药可治,没药可解,唯有一法,就是行男女之事。”顿了一顿,又道:“还好两人所中均是阴阳磨,也正好是一男一女,师姐,这太乙北斗的弟子虽然丑了些,却也凑合,若再迟疑片刻,可就连老天爷也救不了小师妹咯。”
静仇师太望着血肉模糊的弟子,心中又痛又急,却无可奈何。那小尼全身不停抽搐,双颊、额头、双臂、胸口、双手青筋暴突,此时却望着师父,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师父,弟子辜负师父养育之恩,不……不能为师门报……报仇了……”微微一颤,便一动不再动。静仇师太大叫:“慧仁!”只见弟子嘴角有血水流出,微微捏开一看,才知她怕有辱师门,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