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殿下众奴才更是股栗如筛,欧阳艳绝声色微厉,问道:“你既如此说,想来已知此人是谁?”
苏含笑忙道:“此人是谁奴才不敢妄言,不过依奴才看,此人将青冥刺插于大殿门柱上,有两种可能。”
欧阳艳绝道:“接着说。”
苏含笑道:“是。禀教主,下月初即是武林盟主大选之日,青冥派的邪门歪道突然出现在此,是不是教中有奴才勾结外贼,欲趁此机会引得神教内乱,使教主冗于教中琐务,无暇参此盛会,委实不大好说。其二,神教上下都知嗜血谷口及各大要道由奴才把守,是不是有人妒忌奴才为神教出力,有意将青冥刺插在颐鹤殿大门之上,欲要引得教主震怒,治奴才把守不严,玩忽职守之罪,也未可知。”
欧阳艳绝轻“哦”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要么是有人故造慌乱,要么是有人要陷害你?”
苏含笑道:“奴才愚蠢之至,只能想到这么多。”
欧阳艳绝道:“你退下罢。”
苏含笑退下,欧阳艳绝又道:“柳少颖,此事你怎么看?”
柳少颖大步上前,跪地道:“回教主,武林盟主大会在即,江湖各大门派无论势力寡众,无不蠢蠢欲动,奴才以为,此事正如大护法所言,不管将青冥刺插入大殿门柱之人居心何在,一定要彻查到底,以防此人从内为祸神教,对教主登上武林盟主宝座不利。”
欧阳艳绝点点头,说道:“不错,你也退下罢。”
柳少颖方刚退下,欧阳艳绝瞥了一眼李凌风,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
李凌风吓得双腿一软,跪地道:“奴才参见教主。”
欧阳艳绝问道:“林中槐呢?”
李凌风道:“奴才……奴才不知。”
欧阳艳绝道:“翻云刀可有带回来?”
李凌风道:“奴才无能,未……能……能找……找……”竟说不下去。
欧阳艳绝缓缓起身坐正,目中精光向四下一扫,说道:“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李凌风脑中轰轰乱响,只能如实道:“回教主,奴才和林中槐奉命前往贺兰山取翻云刀,谁知到了山上,发现茅屋起了大火,姓古的老婆已被人掳走,他为救爱妻,纵身入火,也不幸被烧死。我们没找到宝刀,不过……好在捉住了那厮的儿子,可后来……。”
欧阳艳绝闻此,腾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说道:“着火?姓古的被烧死了?孩儿他娘……被掳走了?”
大殿之上,唯有柳少颖和赵含香知道,欧阳静珊十三年前随大漠狂刀古翼尘而去,隐居贺兰,听得这消息,均是大惊。其余奴才见教主竟如此失态,不由纳闷,不少人想:“看来教主是要夺得翻云刀而后快。”
李凌风不料教主会如此在意此事,心中大叫不妙,说道:“是……”
欧阳艳绝一扫大殿,说道:“那孩儿呢?”
李凌风五官几乎聚在一起,说道:“那孩儿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