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瑰呆了呆说道:“你探的消息是否准确,确定只有这么一点人?卫可孤的人呢。他们被关在那里?”。
那细作回答道:“回禀将军,属下的消息非常准确,其他兄弟和我探知的结果一致。魏jūn_rén数不多,卫可孤的部众看守在武川司衙中,那地方有重兵把守,小的们不敢太接近。将军,趁他们现在对我们不设防,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一举拿下武川,况且他们还有一部分人在看管卫可孤部,想来兵力肯定不足”。
阿那瑰冷冷看着他说;“嗯,不错,现在连你这小小人物都要教我做事了不成?”。
那细作一听,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阿那瑰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魏人狡猾,还是只有这么一点兵力,也不可能抵挡住我们两天时间,况且,他们现在示弱,无非就是想让我们上当,当年大檀可汗十万大军攻入云中府,进去也是风平浪静,谁知里头是步步杀机,大檀可汗就是这样中的他们的奸计,十万人被困住,差点身死,此事一直到他死都是耿耿于怀,此乃我柔然大耻。我们已经有前车之鉴,不刻轻举妄动。你做事得多用脑子,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如果他们就这么一点人,怎么能挡住我们和卫可孤两天的进攻,怎么会击溃卫可孤的六万人,怎么将我们逼得动弹不得。尔朱荣几万援军就算有折损,他们不在城中,二十防守在城外,不就是想我们进去,然后来个里应外合,将我们整个吃下,你们这些猪脑子,哪里想到这么多?你骗我也算了,要是大汗轻信你这小人的话,贸然进城,出了事情该怎么办?大汗千金贵体,出了问题,我们该怎么办?待会儿见了大汗,你得记住,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要是说错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细作头上开始冒汗,他那里考虑这么多,结结巴巴说道:“昨晚魏军清理好战场后,魏军中的尔朱世隆将一部分人,估计将几万人带走,在城外某个地方休整,我们的人跟着去了,但还没有消息回来,具体方向不明,卫可孤部被扣押在大统领府中,打探的弟兄还没有出来,具体情况不明”。他根本不知道尔朱世隆带走多少人,又怕阿那瑰不相信他说的话,索性将数字乱报,反正昨夜那么黑,谁知道走了多少人,再说阿那瑰都认为要是昨晚援军没有几万人,能挑柔然和卫可孤的联军?他心中打定主意,嗯,肯定是这样。
阿那瑰呆立半天想了想,心中一震情知不好,慌忙命令手下亲兵从几个方向出去,探查尔朱世隆这一部的人马动向。这尔朱世隆是尔朱荣亲弟,武川镇兵的二号人物,胆识心机不可小觑,耍手段比尔朱荣更强,他深知万一趁夜尔朱世隆用手下几万人将自己反包围,那可就糟糕了。他当年吃过一次这样的亏,当年就在石马河一战中,明明自己胜利在望,自己轻敌,误走石马河,结果后续部队没有跟上,尔朱世隆集合优势兵力,一夜之间把自己先头部队反包围,若不是他们占据地形优势,自己焉能活到今日。他心中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拉起那细作,沉声道:“你和我同来,一起去见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