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寒冷的冬日。
一对男女扯着一个女孩的头发拖出城外,那个女孩挣扎着,恐惧地喊道:“爸,爸爸妈妈,我错了,我明天一定能要,要到钱。”
“滚你天天在家里混吃混喝,让你讨点钱你都讨不到,留你有屁用,还不如把你丢在郊外喂凶兽”说话间,那个女人还狠狠地踹了几脚女孩子。
“我,我求求你们了,不要,不要把我丢下。不要打我了,啊”女孩哀求着,换来的却是男女的一顿暴打。
约莫半小时后,男女似乎打累了,把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的女孩踢开,走之前,男的还吐了一把唾沫在女孩的脸上:“废物一个,白养那么多年了”
男女离开后,女孩躺在地上许久,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尽管十分畏惧,但她仍然咽了咽喉咙,朝着郊外深处走去。
听着耳边传来不远处凶兽的声音,女孩四下望了望,低着头朝着前方走去,尽管她并不知道方向,但似乎前方才能给她些许的安全感。可突然,“嗷”的一声让女孩停下了脚步,她蹲下身子,用本就单薄的衣服捂住自己的头,身体微微发着抖。闭上了她的眼睛。虽然这些对凶兽没有用,但现在也只有黑暗才能让她不恐惧了。
似乎并没有凶兽的吼叫了,她缓缓地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哪知,四周一双双绿眼正幽幽地盯着她。随着“啊”的一声,女孩下意识地往后退,感觉身后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颤颤地转过头,已经叫不出声了,再次往后退,回到了群兽中央。
那个庞然大物就站在她的眼前,没办法,她只好鼓足勇气打量了一下那个凶兽,是一只白鹿。随着女孩的眼光向上瞟,她发现那只鹿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她偏着头站了起来,问道:“你,你是谁”可是那人却没有回答。
“喂你会说话吗”联想到狼孩的故事,女孩再次问道。这次,那个人给了她一个回应:“过来”语气中带着些霸道和不可违。
女孩乖乖地跑到白鹿的身后。走近了女孩才发现,那人是个少年,只是头发极白,遮住了左眼。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袍,在这大冬天竟然不觉得一丝寒冷,而且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
而少年的眼睛却没有看她,而是凝视着那一群凶兽,身上慢慢地发散开一股杀气。那群凶兽大部分畏惧地往后退了退,但就在凶兽准备逃跑时,为首的那只却转头吼住了群兽,似乎又用兽语和凶兽们交流着。完毕,凶兽们一扫之前的畏惧,显现出来的是无尽的贪婪。
少年摸了摸白鹿的鹿角,白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眼睛闪出凶光。为首的凶兽滴下了一滴唾液,当唾液落地的一瞬,双方都朝着敌人,猎物冲去,少年突然一跃,站在了奔跑的白鹿身上。突然,又是一跃,少年飞出了鹿身。
寒光一闪,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银白色的剑。领头兽看着少年朝自己飞来,朝着少年扑了过去,同时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少年没有停下,而是将剑锋朝着领头兽,眼看着他就要飞入领头兽的嘴中,只见少年横起剑身,转动了起来。黑袍不沾一丝血滴的穿过领头兽。
领头兽的眼神顿时涣散,在绝望与恐惧中被少年的剑绞成碎块。
落地,少年手上的剑早已不知踪迹,转过头冷冷地盯着群兽。冷漠地说出了三个字:“还想来”
此时,群兽都已转身跑掉。可少年却没准备放过他们,手中再次出现了银剑,眼光顿时变得狠毒。身影消失在一瞬之间。
几分钟后,少年提着几袋子碎肉回来。翻身一跃,坐在了三米多高的白鹿身上。眼光朝白鹿身下瞟了瞟,应该是注意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女孩,男孩伸出了手,淡淡地说了声:“跟我走”
女孩不知怎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把手搭在了少年手上,坐在了白鹿身上。未曾想到,白鹿身上竟如此柔软,完全没有了刚刚高高在上的威严,活像一只温驯的宠物。
少年看着身后抓着鹿毛的女孩,无语的吐出几个字:“抱住我的腰。”女孩顿了顿,还是不情愿地抱住了少年的腰。
“嗖”地一声,白鹿想飞一样冲了出去,女孩完全顾不到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少年的腰。
;;
半小时后,白鹿停下了脚步,俯下身子,示意已经到了。女孩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面前有一间很小的木屋,但木屋前的院子却是异常“豪华”。各种各样古代现代社会用的炼体器材。
少年把肉块放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指着院子里的斧头对女孩说:“你,去砍柴,我饿了”
“为什么我去”
“我救了你”
“又不是我让你救得,要去你自己去”
“;;”
少年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说:“在这儿看门”
女孩嗯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
黄昏,少年背着一大筐柴火回来。女孩凑到少年跟前,有些天真地说道:“你这白鹿还会讲话啊,真好玩儿。”
少年受不了女孩的天真,故意把头转向一边,只是为了遮挡住他红红的脸。看着白鹿依然风轻云淡地说道:“它叫白泽,不仅会说话,还会化成人形,只不过化成人形太耗费灵力。自从我记事起,我俩就认识了。”“哦,原来如此。”女孩又是天真地点点头说道。
夜晚,吃完烤凶兽的肉后。少年跃身坐在了木屋前的松树上,望着皎洁的弯月,在看不到的角度,眼中充满了对自己身世的迷茫。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费劲了浑身气力才爬上来的女孩。她瘫倒在粗壮的树枝上,一会后,女孩坐立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好奇地转过头问少年:“对了,我叫东方墨,你呢”
“东方泽宇”
“我能不能在这里多待几天。”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