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这楼上的人,街上的人装饰了他的眼底,他也装饰了他人的眼底。虽然这时代荒凉但他却觉得此刻诗意浓浓。他沉浸在这诗意里无法自拔。
“哎,你听说了吗?报纸上说共党把拥有高鼻梁支持的国民党给打败了而且还是惨败。
据说呀!这共产党用的是小米加步枪但却以伤亡6.9万人的代价,歼灭国民党47.2万余人,其中啊!这毙伤的国军官兵5.68万人,俘虏32.43万人,这俘虏国军少将以上高级军官186名呢!势如破竹呀!”说这话的人身着长袍马褂,脚上却是黝黑锃亮的小皮鞋,胸前挂着一块怀表,金链子露在外面怀表则放在衣服里面的小口袋里。眼睛架着小墨镜,显得很是富贵。他对面坐的人则打扮和他没什么两样,之时二人在这已经十分开方、西化的时代里很是突兀。如同你是一个一直说汉話的人突然有一天却说起了蹩脚的苏联话着实有些讽刺的意味。
“唉!古人说的话呀!‘得民心者的天下呀!’党国大势已去呀!”愤愤捶桌,语气中透着对国民党的无线失望,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看来我们的好日子差不多已经到头喽!据说这共产党前几年还在他们统治的地方弄过什么土地改革,什么把地主财主的土地分出来给原来的佃户,哦不对他们不叫佃户,叫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表情狰狞地挠着头。
“哦哦,对了是什么农民,宣扬什么佃户们要站起来闹革命,这革的呀!也就是你我的命呦——”低头掩面,无奈地要着头。
“真的?”两股颤颤,久久不能停,就差尿裤子来配合喽!江雨见此,头偏到窗外偷偷嘲笑,很是不屑。
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的人说:“你我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良民呀!党国的良民那!”激动地回答着。
“除了这个呢?”这人大概是有些受不了回答之人的脑子,攥着拳头感觉在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对于农民来说我们是什么?”提示到
“我们——我们是——哦对了我们是地主,对吧?”想到了答案有些欣喜地回答着。
“不对,不对。那共产党要是胜了岂不是要革我们的命,要带着佃户们闹革命造反?”他大声地喊着。眼底闪着慌张,激动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