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还有些毒,江雨看到母亲脸上微微挂了些汗珠,不过他无法确定到底是热了的还是穿针着急了的。
江母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又用一根相对看过去的布条扎了起来,两鬓边、发际线跟前各有一些因为太短而不被束缚的发丝溜了出来。以前江雨并没有太仔细地看过母亲,而今他才猛地发现原来母亲已经不再年轻了呀!
黑色的头发里参杂着许多招摇的白发,并不集中是比较分散的,似乎是满头都要照顾到的。然而两鬓边乐不起来这样的,在这儿黑发才是少见的,白发倒成了这儿的王国,黑色被一片白讲讲的颜色给压的死死的,一点余地也不给留。
而江母做针线活做的十分专注并未发现儿子在自己身后。
岁月不饶人,这世间万事万物,又有什么是永久不灭的呢?江雨平时并没有太过在意父母的身体,现在偶然间才发现原来一切还是变了,他们都老了呀!
眼睛有些湿润,觉得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母亲年轻时美丽的容颜却清晰地映在自己眼前,那时的江雨还是个小孩子,江母也还年轻,脸上并没有什么波纹似的褶皱。诚然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抬手揾了揾眼角的泪花,调整调整有些嘶哑的声音唤了一声“娘!”,这一声“娘”却比什么时候都要深情。
江母听儿子在叫她,便回过头答“哎!”见儿子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开口问道:“怎么了?儿子,有啥事吗?”虽然说着话,但江母并没有停止手中的活计。
江雨走到母亲跟前,拿过江母手中的针线。
“不用,你不会。快给我,我一会儿就穿上了。”江母说。
江雨声音又有些嘶哑“穿个针而已,小菜一碟,您最近不是眼睛不好吗?一直流眼泪的,这针孔这么小,您肯定看不清。”说着江雨已经把线穿好了,递到江母手中。看着母亲接着说:“以后呀!这种穿针的活您就叫我来,反正我整天闲着也是闲着。我虽然不会缝缝补补的针线活,但是穿个针还是可以的。”江雨看着母亲,心里泛着酸味,有些难受,也有些心疼。
江母有些欣慰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