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凝固了十分尴尬,有人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特别是作家陈兰,她的脸色青白之间夹杂一点绿,眼看越来越不好收场。
主持人马景:“冷静啊,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先不谈这些,好,大家心平气和来探讨问题,好不好。”
他话锋一转,道:“孔逸晨啊,我听说其实你最开始的退学情绪是没像现在这样激烈的,你开始只是想,而没有做,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又迅速下了决定的呢?”
眼看气氛似乎有些控制不住,马景赶紧站在舞台中央把气氛缓和了下来,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孔逸晨想都没想,他道:“是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退学,也一直没有冒犯復旦学生和老师的想法,我只是想写了一篇针砭时弊文章,至于我退学的催化剂,我想恰恰是因为学校方面的一个举动,他们把我推到了公众面前,使我陷入到了被冒犯,被侵害的装态。”
现场暗流涌动,作家陈兰被孔逸晨嘴炮了一番,看着他的眼睛似乎都是冒着火。
“那这件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马景问道。
孔逸晨道:“很简单的一个事,就是那个文章发出来以后,学校的广播台专程发稿反过来批评我了!”
主持人:“怎么批评你了呢?冯教授有这件事吗?”
冯教授摇摇头道:“并没有,学校是绝对不会对学生做这种事情的。”
孔逸晨:“没有?没有?你说没有,好啊,正好,我这里有录音,你们要不要听一下呢?復旦广播台,他们动用官方的力量,媒体的压力,鼓动学生来对我施加压力!”
主持人诧异的问:“有吗?”
孔逸晨:“给你们听听。”
马上两个诙谐的声调在现场播放的出来,大致意思是说孔不负责任的谩骂,缺乏对老师的尊重,而且孔姓也并意味着都是好的文人,譬如说鲁迅笔下的一位“茴香豆的回字有四种写法。”等等诸如此类,文人骂人就是一个好,没有脏字。
主持人马景:“好,听到这把。”他把话筒从孔逸晨的手机旁拿开。
然后尖锐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他当保存在手机里呢?”这很刻意,也很刺人,直意就是——你孔逸晨是一个不大度,胸襟不宽阔的人!学校即使讥讽你了,又怎么样?
孔逸晨笑着,他呵了一声,又一声,然后道:“说实话,我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而且我知道来到场上。当我说广播台批评我的时候,肯定会有人不认,这是证据,不对吗?说出来你们不信,在今天之前我手机都是没有这段录音的,但就在刚刚,用了咱们后台的wifi,不好意思。”
也是很刻意的回答,而且非常可疑“网上真的有这段音频吗?是不是孔逸晨早已经存好的,他小气,他没胸襟?”
呵,主持人笑了,他道:“可以,不过呢,我是有话要说的,我倒不是给復旦说话,今天冯教授是在这的,我真的觉得校园广播台两位学生广播员可能就是一时气愤,不知道读了谁写的稿子,喵,喵,喵的说了一个听起来有点过去时代的酸话,这其实不应该成为让你退学的原因,他们可能也想不到,这会让復旦的学生对你有很多想法。”
孔逸晨:“不,我跟你说,这不是一件小事!”
马景道:“不,不,不,真没多大事。”他连连摆手然后用诙谐的语调说着,他道:“这算什么,真的,你要在意这件事就显得你胸怀不大了。”
孔逸晨低头又是笑了,他已经感受到了在场人浓浓的恶意,资深媒体人王安这时接过话来道:“袁涛,其实我告诉你,我在网上也是每天发表观点的也是被人骂,我做为一个媒体人,我是知道这些的,我跟你讲,我觉得现在大家骂人已经发展成为一种习性了,举一个例子就包括你今天发一个这样的状态:“今天天气很好,哈哈哈”,都会有人来说你“无聊发这些干什么”!我认为这个是没什么的。”
冯教授道:“对,这很寻常,包括我在内都是有这样行为的。”
王安道:“冯教授,那么你保存过任何一个骂你的帖子,你有过这种行为吗?说实在的,我可能都不记得他们骂我什么了。”
冯教授:“对呀,这很正常!”
双簧,太极拳?
孔逸晨直接开口道:“不,你们又偏离重心了,我说的重点在于——这是学校对我的一种攻击,广播台他能发这样的稿子是一定需要学校同意的,这已经是另一个高度了,你懂吗?是从学生之间的高度上升到了学校对你的表态,跟广播台打过交道的人是一定有经验的,你没有老师的同意,没有学校的盖章,这个稿子学校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去念的。”
陈兰道:“那又怎么样呢?又怎么样呢!”
孔逸晨哈哈笑着道:“那又怎么样呢,你说哪有怎么样?这话问的好,我问你——你播放的东西属实不属实?你说我谩骂老师,说我破坏校园,我说的最狠的一句是什么,你知道吗,是这样的一句——“我说让我去备课,都比这个老师教的要好”我骂一句老师了吗?。”
陈兰道:“哪又怎么样呢?我的观点是这样的,我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