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苏怡话音一顿,预感又是不妙了。
就听苏晓菲再次起声,显然不是在跟她对话,声音有些弱,似是声源距离话筒有些距离,语气里也满是赔笑与讨好,那嘈杂的风声又起了,看来是车窗再次被打开。
“警察叔叔好,警察叔叔辛苦了”
听着苏晓菲那油腔滑调的声音,苏怡不由一愣,赶忙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匪子”
“大怡。”
这次苏晓菲倒是回得蛮快,只是刻意压低声音,“我先不跟你说了啊,警察叔叔正跟我敬礼呢。”
“还讲,还讲。驾驶中不能打电话,你知不知道”
苏晓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十分正气的男中音给打断了。“同志,请您熄火,出示一下您的驾驶证。”
苏晓菲那叫一个赔笑,连声不迭地说,“警察叔叔,干嘛呀这是怪吓人的。”
“什么叔叔,这位同志请你严肃一点”
“啊对对对,我错了,我严肃。”
苏晓菲一本正经地话音一转,“那,警察哥哥求你放我一马吧,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实在是有急事没办法,我好朋友今儿做手术,割阑尾你知道吗,她这人胆子特小,我要是不时刻安慰着她,她绝对能吓死在手术台上。”
苏怡面无表情地擎着手机,听着里头苏晓菲在那儿胡说八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这样成了被割阑尾的胆小鬼,她既无法抗争也无力申辩,内心的麻木和坚硬都是这样经年累月被苏晓菲给坑害出来的
如果苏晓菲的那条舌头能成为武器,绝对可以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