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将两旁的风景隔开,一片风景成为了两片景色。
白痕将一朵花劈成两半花。
一片风景成为的两片风景还是风景。
一朵花劈成的两半花已经算不上是一朵花。
那条泥土铺成的路上又多了几瓣花的残骸。
那只是殷槐手里的刀蹭过那朵挡在面前的花的结果,殷槐的刀最终砍的还是那个人。
这把刀举起时就不是为了斩花,而是为了杀人。
可是当刀落下时,花碎了,人却依旧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槐,看着他手里的刀。
那人看着他,好似在看他的情人。
就像他以前看小怜一样的目光。
他只会这样的目光。
就像他身上只会出现这样的白衣一样。
殷槐认出了他,也认出了他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一道魂灵,或者说是一条小鬼。
小怜也回过头,却没有看见那道身影,挡在她面前有两道身影,她自然看不到,但是她还是想要看到些什么。
接着,她就听见了一道声响。
噗。
是果子落地的声音,是刀切开果子的声音。
也是刀划开胸口的声音。
斜跨的刀上没有血迹,刀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寒光。
刀上本来就应该什么都没有,因为鬼又不会流血。
鬼也不会喊痛。
所以,那柄刀斩在那人的胸口时,那人也没有说一句话,还是用看情人的目光看着殷槐,还有他手里的刀。
殷槐又看见了一道白痕,这次是出现在那人的胸口。
可是这次白痕没有隔开什么。
因为白痕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在下一瞬间,白痕消失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殷槐杀不死他,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却可以杀死殷槐,还有他想要保护的少女和老马,因为那些花可以。
接着,空中又多了无数的花,这次终于不再是红似火的花,却是兰,马蹄兰。
天空下了一场雨,一场花雨,淡蓝的花雨。
几日前,在花家某处的花圃里也下过这样一场花雨,只不过那次是为了爱人,这次却是为了杀人。
马蹄兰的花瓣很大,展开来能有人的巴掌大小,飘飘扬扬,看上去也很美。
杀人却也很适合。
相反,要砍掉那些巴掌大的花瓣就有些困难。
可是殷槐还是举起了刀。
就像面对那些红花一样,重重的落下。
不过,那柄砍过无数红花的刀面对这些兰花却有些力不从心。
同样在一片花瓣上留下的白痕。
可是白痕太浅,浅到几乎看不清楚,也就没有把那片花瓣变成两半花瓣,一朵花是这样,其他花瓣也是如此。
飘飘扬扬,没有白痕,只有花瓣。
几乎要将殷槐淹没,几乎要把殷槐杀死。
……
诸君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