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少年不懂遥远神殿的缄默,但他也安静着,就像一头被遗忘的小兽,在月光下着伤口,然后默默的而又坚定的许下自己的野望。
“我会杀了你。”
再怎么荡气回肠的铁血孤傲,再怎么刻骨铭心的恶毒诅咒,在没有拾起那把刀捅进仇人的心脏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野望,而所有的野望由存在到实现的前提,只有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亲眼看到刀捅进仇人喉咙时飙溅得热血,尽管那并不热血。
天已亮,君不闻鸡鸣犬吠,只闻磨刀霍霍。
安静的少年在安静的山脚磨着刀。这是一个坐落在山脚的小镇,被当地人叫做羊角镇的小镇,穷山僻地的地方多以当地标志为名,被叫作羊角镇的小镇旁边有一座山,也被当地人唤作羊角河。只是这条河既不弯曲曲折似羊角,也不曾用河中的甘甜河水滋养山岭里的神羊。只是由古流传下来的名字,用也用习惯了罢了。没有人知道名字究竟因何而来,也不知道起源哪里,只不过在河旁往其源的方向看到的隐隐有一座巍峨的青山。有好事者猜那座山是不是就是一座叫做羊角山的山。
据少年所知,羊角河的北岸,包括所谓羊角山,以及更北乃至东北的大片土地,都属于另外一个强大的国家荒,也是这块大陆最强大而又最神秘的国家。他们拥有最广阔但也最贫瘠的土地,拥有最强壮的战士,却甘愿守着贫瘠的土地,就像一个苦修者艰难而坚定地屹立在北方极寒之地。
而作为另一个强国的殷国却被在近百年来不断被蚕食领土,而现在只能偏安东南一隅,且不说与强大如荒相比,就是与其他小国相比都略显势弱。只能困守在曾经为大陆第一强国的荣光中,慢慢消退了自己的力量。再加上现朝中龙椅上的那位
不管好事者如何怂恿,始终没有人试图越过那被困守的禁令,安然而又懦弱的居住在偏安一隅的羊角镇。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这座小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看上去小了三四岁,甚至连过去的记忆都丢了大半,就好像之前的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只有少年知道那不是梦。
青色的磨刀石光亮地衬出少年的脸庞,专注着看着手中的刀,这是一把很平凡的小刀,平凡的柄,平凡的刃,虽然它的来历有些不平凡,但终究还是一柄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刀,没有一挥便能断山裂石的本领,也没有觉醒诡异妖灵,更不会暗藏绝世老爷爷教少年功法,所以,少年只有把这柄刀磨利一点,把自己也磨利一点,让自己杀死那个神容易一点。
不知何处传来鸡鸣声,少年放下了手中的刀,望向镇里飘扬的几缕炊烟,然后小心地将刀收回,像往常一样朝着小镇走去
诸君好运,新书求摸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