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歌靠着椅背,把玩着手里的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卡,不急着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brown摇摆不定的纠结。
“……好!”终于,brown狠狠地咬牙,点头同意了这笔交易,伸手将面前的卡拿在手里。
“不过……”动作停了一下,brown缓缓握紧手里的卡,看向南弦歌道:“希望尊敬的罂能够将我这里安插的人召回去,否则我很难堪。”
听他的话,南弦歌讶然地挑眉,伸手在漆黑如墨的面具上轻抚,暗沉低哑的声音默然的听不出半点情绪:“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安插什么人监视你?何况就算安插了,你拿什么资格来要求我撤回他们?凭你马里兰州州长的身份吗?嗯?”说着,抬眼冷漠地看他一眼。
“这……”不自觉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brown脸上涨红,不是气的,是急得。
他早知道这位不好相与,已经极力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可现在这种情况,是他没有想到的。
如今听罂粟话里的意思,便是她的确安插了人在他这里,要么他给她足够的好处,她撤人,要么他什么都别提,当作不知道。
“呵!”轻嘲一声,南弦歌将卡放在桌上,白皙的指尖有节奏的轻点着桌面,在brown祈求的目光下缓缓道:“既然你拿不出东西,那就我给你吧,三亿美金,我就不要了,换成你家族所有产业总和的百分之十股份,你女儿,照样还给你,你下面的人,我带走。”
说着,将桌上的卡缓缓推到brown面前。
“……”多次的抬手拿纸巾擦着头上的汗,brown真的快要哭了,这,这位可真是会狮子大开口啊,他家族所有产业总和股份的百分之十,这得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就算他同意,他背后的家族也不一定愿意啊!可是,若他不同意,一想到无孔不入的暗门,brown只觉得口中满是苦涩,连笑都扯不出一抹来。
“尊敬地罂,这是笔庞大的交易,我想我需要考虑……”轻咳一声,暗自平息了一下呼吸,brown维持着一州之长应有的镇定和风度,带着为难的道。
往后靠着椅背,南弦歌双手在腿上交叉着十指,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道:“我很忙,明天我会派人来听你做的决定,告辞了,你的小女儿很快就会安全到家,等你确定交易了,我的人也会悄然离开。”说着,无视brown为难不甘想要留下她再谈谈条件的动作,带着彧一步步离开这个地方。
来来去去,丝毫不将brown布防严密的地方当作什么随时可以要她命的危险场所。
事实上,brown也不敢对她有任何异动,他只能苦恼地看着她和彧离开,然后愤怒发泄般的砸了几个价值连城的东方瓷器,冷静下来还得去和自己所属的庞大家族商讨关于股份的事,并且要想办法让他们同意,毕竟任何一个有作为的上位者,都不可能能够容忍自己信任的手下有可能是一条随时监控着自己的毒蛇。
“老大,他如果同意了我们真要……?”车上,彧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
要知道往每个值得他们关注的势力里插入暗桩是很不容易的事,每个暗桩的安排都得花费很多心思。
南弦歌摘掉面具,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抬手轻抚了抚从早上起便一直跳动的右眼眼皮。
听着彧的询问,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到时候随意除掉一些他的心腹,处理干净些,剩下的,我们可以安插更多人进去,两全其美不是吗?”说着,勾起一抹浅笑,干净美好的不带半丝算计。
“……”彧沉默,是他太天真了。
回到暂住的酒店,南弦歌用过彧亲手做的午饭后,将他留在了马里兰,自己则带着部分人暂时离开。
m国,华盛顿。
南弦歌看着手机屏幕上距离自己已经很近的红色发光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走进旁边的一家大型服装店。
再出来,便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脸上几点无伤大雅的小麻点,个子小小的,却将一身长款风衣穿得极其有范儿,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华夏国特有的邻家妹妹般的活泼俏皮。
华盛顿rockville富人区,南弦歌在街头随意买了一份报刊,在附近店里找个座位叫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