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眼前被自己吵醒却依然第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呐呐道:“姐爸回来了,还还带回来了个女人,说是我姐姐”还不待南弦歌开口,他又急急地表态“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叫那个女人姐姐的,我只认姐姐你一个那个女人连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说完,紧张的注视着自己姐姐,生怕她露出哪怕一点不快。
是吗不可见地偏了偏头,然后微笑,自嘲。
“喔,对了,弟弟让我给你带话呢,他说他从来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姐姐,他说他这辈子的姐姐都只有我一个呢,怎么样,开心吗”南漪雾的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那些已经麻木的心痛其实从来没有消失过。
“是吗”略疑惑的语气,然后轻柔地开口:“那我们下去看看吧,母亲呢”
牵着少年有点的手,南弦歌的话里满是担心。
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紧接着将其回握的更紧,并不想让自己姐姐关心其他人,哪怕是生养他的母亲,但是他不会反驳她的任何话,所以边和南弦歌并肩走着,边道:“她很生气,吵着要离婚,大厅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离婚南弦歌眸子轻轻一缩,上一世,可不是这样,即使那女人再生气,也强装淡漠的接受了南漪雾的到来,后来更是当作半个女儿在养呐。
不再多言,拉着南弦易下楼,脚步也不自觉地稍微加快,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兴奋,等了十几年,终于再见面了,不知这一次,结局会是怎样
南弦易却以为他姐姐是着急担心母亲的状态,不满地咬着嘴唇,却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南堔,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非要让这个小贱人留下,我们就离婚”南弦歌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柳素愤怒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
停下脚步,就站在那里看着楼下大厅里的一幕,柳素愤怒悲哀的表情,骄傲的自尊令她即使生气却依然克制自己的行为,南堔烦躁的皱眉,看着柳素的表情难掩厌恶,而他身后,是被他紧紧护着的南漪雾,此刻正一脸紧张可怜地抓着南堔的衣摆,脸上是一副愧疚到哭泣的表情,南弦歌却能够一眼望穿她眼里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得意和骄傲。
啧,三个人,就能演如此一出精彩纷呈的戏,还真是厉害。
而这时,南漪雾眼尖的瞥到楼梯口的两个身影,便弱弱地喊了一声:“姐姐你是爸爸说的弦歌姐姐吗”。喊完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突兀,又将身子靠在南堔背后,手指紧紧地抓住南堔的衣摆,好似此时此刻,只有南堔才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一座大山,完全的依附。
看,当年她也是被她这副羞怯的模样俘虏了,单纯的认为南漪雾可怜,想要给她更多的姐妹爱,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分给她,一心想着补偿她。
南弦歌微笑着,一步步拉着隐忍的南弦易下楼,两人的脚踩在楼梯上发出一下下清脆地声音,却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楼下三人的心上。
“爸,她是谁”一片寂静里,南弦歌温柔的询问让南堔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她是,是你的妹妹,漪雾。”
“漪雾很好听的名字,她也姓南吗”像是小女孩天真的疑惑,南弦歌偏了偏头,直直地注视着南堔,黝黑的瞳孔似要将他完全看穿。
下意识的避开大女儿的注视,南堔面对柳素时的厌恶和高高在上完全消失不见,在这个早已是顶级心理学家的女儿面前,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但感觉到身后还有一个女儿全身心的依靠,他挺直身子道:“是,她姓南,是你的妹妹”
“南漪雾那爸爸,既然她是我妹妹,不知她小我多少”轻轻地重复着南漪雾三个字,似乎这个名字让她一念都变得回味无穷,南弦歌朝南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让整个大厅都又变得诡异的安静起来,柳素和南弦易都紧紧地盯着另外两人,南堔张开口,却一阵无言。
“姐姐漪雾只比姐姐小四个月奥”怯怯地却带着一丝期待的声音打破了让人不安的气氛,却也成功的让柳素整个人都开始气的颤抖。
小四个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怀胎四月正是孕吐难受恶心最严重的时候,她的丈夫,却在和别的女人欢好,甚至是更早作为一个女人,这是何等的羞辱
“贱人南堔你真是好样的,哈哈,我为你辛辛苦苦生儿育女,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还留下了野种哈哈,都是贱人”柳素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镇定,手指着南堔和怯怯生生躲在南堔后面的南漪雾,疯狂地大骂,甚至将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朝那两人扔去,恨不能砸死他们。
可看着南堔紧紧地护着他身后的南漪雾,两人相依的样子,便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