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一人上前,在火把中磕头:“将军,过去十五里就是贼寇的营地了。”
“喝些水,稍微休息下,等会放慢速度再行十里,然后扎营造饭。”管亥命令说着。
“是!”火把下,众兵将应着。
而在黄巾营地,几处赤红的篝火,一群人在割着烤肉,上面是黑黝黝的夜空。
“马相,虽然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觉得,你这次的决定,实在是太冒险了。”旁边,赵袛板着脸说着。
马相面容英俊,和周围一众人粗狂面容不同,但眉眼之间,同样带着一股杀戮决断的气息。
“赵袛,你这话已经说了一整天了,可你看看,我们这几天杀的肥羊也不少吧,这些什么领主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你又何必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马相笑着说着:“再说了,有黄巾力士在,我们怕什么?”
听到马相这番话,赵袛的神情越发严肃起来。
“马相,你的确是得了尊师的传承,天赋也比我好,不过这次的肥羊不同往日,单单说那管亥,我们二人又有谁能敌得过,再说,他们还有实力不俗的精卒,如果硬碰的话,恐怕....”
“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叛徒的确武艺不凡,但我不信他真的能敌得过我们两人的联手,再说那精卒,区区十几人有何担忧的。”
马相此时闲暇地看着四周,俊朗的脸庞在篝火的照应下显得有些妖异,轻声说着:“此地形势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只能平白便宜了那马元利,如果让其流寇营的规模再次扩大,我们拿什么和他对抗?”
说道最后一句时,声音陡然加大起来。
马相这话,让赵袛一时怔住,目光里也流露出一丝担忧:“这流寇营的确不凡,其实力恐不在黄巾力士之下,如果任其发展,的确是个威胁,但我观那鹿城也不是易于之辈,万一其精卒的数量和我们预想的不同....”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鹿城的确不凡,可你觉得,以我们的实力,敌不过他吗?你为何就这般肯定,他的精卒数量会扩大。”
被这话噎住了,赵袛语塞一阵,说着:“可上次那头肥羊毕竟跑了,万一被他得到....,那段时间我们可是遇见了管亥,时间上正好能对上,这些领主的确孱弱不堪,却也有一些神奇之处.......”
马相闻言淡淡地说着:“这种可能是有,但我们也不能就此瞻前顾后,你要知道,时不我待。”
见马相已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赵袛只得闭嘴,不再多言。
说到底,他不过是马相的副手,提醒尚可,命令却万万不能。
只是不知为何,赵袛总有一种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