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惊无险。”君惜落也咳咳了几声,吁了口气,对着躺在地上还是烂醉如泥的夏风喊道,“醉鬼!别装了,该醒醒了。”
夏风一直躺在地上,现在的刺杀,去魔族据点领赏,都纯粹是爵泽中了太史云鹤天芒八阵中的幻阵产生的幻觉而已。
“公主等下!”太史云鹤止住道,“夏兄……他是真醉了……”
“真醉??这不是一个圈套而已吗?”君惜落一愣。
“话虽如此,但他说戏要演全套,必须要真醉才能引大鱼上钩。”太史云鹤说道,“话虽如此,但我觉得,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趁机买醉吧。”
“因为白岳大师兄……”君惜落摇了摇头,搀扶起宁酊大醉的夏风,“或许,他也是爱面子,于是想趁这个机会,让自己痛醉一场,表面上看是演戏,为他的大师兄哭天喊地,实际上,或许,这也是他真正的宣泄吧。”
“……”太史云鹤没有说话,他习惯性的低着头看着地面,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兄弟,师兄弟,他甚至有点羡慕起无尘门夏风那群人的师兄弟情谊;哪怕跟太史尚武虽然是亲兄弟,感情极深,但始终有那么一道说不清的隔阂,至少,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发自肺腑的聊过天。
太史云鹤觉得这一点怪他自己,尚武是一个直性子的人,直来直往,而自己的性格却和尚武大相径庭,处处留意,处处提防,说话始终都只说到六分即点到为止,直到遇到夏风。
原本,太史云鹤对夏风的印象一般,只认为他和普通世间流传的习武天才一样,不以为然,直到和夏风真正接触……夏风身上有一种魅力,让太史云鹤自叹不如,那便是气魄,这种气魄是相互的,夏风对待别人的气魄,让别人也不知不觉以同样的气魄对待他。
雏鹰宴时决战时,夏风仅仅一句,“云鹤兄,我可以相信你吗?”,太史云鹤甚至都没有正面回答他这句话,他便毫不顾及的在太史云鹤的阵法中打坐突破!要知道,突破为什么得让人护法?因为突破的时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夺取性命;而当时,他跟太史云鹤相见累积时间都没超过两个时辰!在太史云鹤的阵法中突破,太史云鹤只需要一个意念,夏风都会灰飞烟灭,但他就是如此相信云鹤!
今日,虽然两人达成了合作计划,但夏风主动提出戏演全套,要喝就要真喝,真醉!
就这样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了太史云鹤!
再一次证明了夏风,只要他愿意相信一个人,便毫无保留的去相信!
面对这样一个人,太史云鹤找不出能说服他去提防夏风的理由了……
……
夏风躺在床上,他双眸松弛的闭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连嘴角都流露着微微的笑弯儿。
在君惜落的元力催动下,已经将夏风体内大部分的酒精驱散。
此时,夏风只是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睡着。
君惜落跪在床沿边上,双手拖着脸蛋儿,弯着小嘴儿,脑袋左右摇摆,幸福的欣赏着夏风睡觉时的样子。
“这是夏大哥的鼻子……”君惜落轻轻在夏风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这是夏大哥的眼睛……”她又在夏风的眼眸上轻轻一点。
“夏大哥的眉毛……”
“夏大哥的……嘴唇……”君惜落的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夏风的嘴唇……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咬了咬下嘴唇,闭着眼睛,害羞的将手指贴向自己的粉唇……
……
“惜落妹妹,你……在干嘛?”
惜落突然睁开眼睛,与夏风四目相对。
“夏……大哥你醒了?”君惜落慌乱中站了起来。
“你脸好红,你也喝酒了?”夏风缓缓坐起。
“我……嗯,喝酒了,不是!也没喝!”君惜落语无伦次,“我,我在吃手指,我有啃手指甲的坏毛病,呵呵!嗯!呵~~~”
夏风摇了摇头,“真想不通,你这丫头为什么会是公主,不知道怎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夏风伸了个懒腰,“醉酒的感觉……这感觉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夏风说的没错,这辈子他第一次醉,上一次酒醉是前世在地球他参加一次酒宴……